「krobin?」
「是我,麻雀說,」
「用我的弓和箭,」
「我殺了知更鳥……」
「你到底什麼毛病!」方白憤怒地摔下了手中的漫畫。
死侍立即在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方白依然怒氣沖沖地站了起來,肩膀上出現了一個單人火箭筒,直接抵在了死侍的腦袋上:「死或者滾,選一樣。」
死侍立即縮起了四肢,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他頭上的對話框中甚至出現了一個q版死侍,在那裡哇哇大哭。
方白一手拍在了臉上,火箭筒隨手一扔,和死侍擠在了一起,還給了他一個墨西哥雞肉卷:「算我求你了,兄弟,你能換個地方去騷擾別人嗎,你看我這破地方又沒什麼好玩的,何必浪費你賺錢的時間呢?」
「你真好。」死侍大口咬了一口,一邊鼓著腮幫子一邊手舞足蹈,「但你有一點說錯了,甜心,這裡是個好地方,簡直是腦洞大師的終極理想住所,不用洗衣服,不用叫外賣,不用清理腦漿,沒有喋喋不休的可怕房東,沒有沒完沒了的電話,這裡就是天堂,哦,天堂那種滿是光屁股的地方還是值得一去的,我要定居在這裡,永遠,這就是死侍宣言,天啊,天啊,我得在後腦勺上刻下來,我永遠不會丟掉我的後腦勺……」
「系統,驅逐這玩意要多少錢,我出!!」
「宿主許可權不足。」
「深呼吸,深呼吸……」死侍突然穿上了一身的女式護式服,粉粉的顏色簡直辣眼睛,他翹著屁股,直接往方白的胸口塞進去了一個聽診器,大驚小怪地叫道,「心跳,你的心跳過載了,哦,天啊,我就要失去你了嗎,就像雞媽媽失去了它的孩子,我得做點什麼……」
「放開我!」
「這叫協同呼吸,放輕鬆,你會好起來的,擁抱可以治癒一切,除非我們兩個都沒有手哈哈。」死侍和方白來了個嘴對嘴,還把方白像個小朋友一樣完全抱在了懷裡,成功讓方白炸掉了。
「速凍!」方白從一座冰雕里擠了出來,他手上出現了一張卡片,而死侍除了腦袋,整個身體都被凍在了冰里,「看起來效果不錯。」
「我感覺有點難受。」死侍試圖眼淚汪汪地看著方白。
「是這裡嗎?」方白的視線開始下移,然後停在了死侍下三路的地方,那個被皮革緊緊縛束住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凸起,勾勒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形狀。
方白手裡出現了一個小鎚子,只是上面刻著一噸的字樣。
「不,不,不,放過我可憐的小死侍吧,它是我的命根子,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把它贖回來,我只是一個被拋棄的不得不出賣自己的身體的可憐媽媽……」
「那真是太不幸了,也許我能換種方法。」
「你人真好!」
「記得那個看著你的目光蠢蠢欲動的英國人嗎,一個巫師,一個偉大的魔葯大師?」
「f***,那個看起來想要扒我內褲的傢伙……」
「重點是魔葯。」方白把鎚子的一頭放在了那個凸起上,「也許斯內普先生不介意賣我點讓你的小死侍終生失去活力的小玩意,我會替他保密的。」
「求你!」
「約法三章。」方白豎起的三根手指頭簡直要戳進死侍的腦子裡去。
「為什麼是三章,不是四章五章,不是一章兩章,難道是三章強迫症嗎,真是一個有價值的推測?」
「一,我需要你交納房租,按我的標準……」
「看來我可以退房了——上帝知道我盼望了多久——你真是個天使……糟糕,我沒有人民幣,希望還來得及擴展業務,當然,當然,死侍是最棒的,輕而易舉。」
方白再次深吸了口氣:「不收人民幣,不收美金,不收辛巴威幣,你可以用你的自己的一部分做租金,但我希望能看到點有價值的東西。第二個,不許驚嚇到我的客人,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懂?」
死侍飛快地點著頭,幾乎出現了殘影。
「第三……你腦袋上面跑小劇場的時候,記得打點馬賽克。」
「沒有禁止說話,沒有禁止來個吻,我一定是哪裡聽錯了。」
[你這個蠢貨,他禁止了我們,多麼邪惡的想法。]
[******看來自動馬賽克功能開發得不錯**天啊,我簡直不敢相信你連**的都設成了敏感詞,你這個白痴,狗屎,要下**的傢伙……我受夠了!!]
方白扔掉了鎚子:「我從來都不會管太寬,任何事都是。」
「令人尊敬的品質,你簡直應該成為世界之王,那一定會是個美好的世界。嘿,你不準備放我出去吧,我的老二都要凍掉了,還有我的腦子……」
[*****]
方白看起來心情愉快:「非常抱歉,沒有解凍技能,就這樣吧!」
「嘿,夥計,你不能這樣……」
暫時搞定死侍讓方白心情愉快,不過也就持續到一號門客人上門的時候,因為門外的傢伙絕對是來者不善。
當一個頭上長角的傢伙來到你的門前的時候,最好的動作是給他一槍,然後關上門,可惜方白來不及那樣做了。
「你可以稱我為加洛斯,如你所見,我是一個魔鬼,或者之一,魔鬼的分|身無處不在。」魔鬼站在了屋子的中央,看上去彬彬有禮,而且非常完美,從頭上的角到支撐身體的兩隻蹄子,連硫磺的味道都讓人覺得非常合適。
「我以為……你會出現得更委婉一點。」方白道,他並沒有直視魔鬼,那讓他覺得危險。
「我只是認為,你是一個有理智的人,我們可以直接談筆交易,這樣更能節約時間。」魔鬼說道,他看起來非常的隨意,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屋子裡的一切,然後目光停駐在了包著大大的毛毯抱著一杯熱牛奶,在那裡瑟瑟發抖的死侍身上,語氣一下子就拔高了起來,如同詠嘆調一樣,「真是腐臭又活潑的靈魂,難以想像這還是一個人類,啊,如此令人心動,你總是能吸引到特別的靈魂,如同一個上佳的狩獵場,也許我不該出現得這麼早。」
「我雖然對你們這種物種並不了解,但你這麼肆無忌憚是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嗎?」方白有些不爽地問道。
「我無處不在。」魔鬼又微微欠了欠身,卻又像是在俯視著所有人。
「我有一個問題!」
「請說。」
「你說你只是一個類似分|身的東西,那麼你的見識並非是共享的吧,你只局限在你的世界。」
「是的,但那又如何呢?」
方白打了個響指:「我只是驚訝於你崩了設定,那麼的不謹慎,直接踏進了我的地盤……」
「沒錯,他們其實都是白痴。」死侍突然出現在了魔鬼的身後,兩把武|士|刀交叉著插|進了魔鬼的胸膛,看著魔鬼扭曲的臉,他緊緊地貼在魔鬼的身後,笑得非常開心,「而且還是這麼弱的傢伙,我覺得我可以把他切成肉餅,墨西哥魔鬼卷,聽起來酷斃了,我要給每一個好朋友都送上一份哈哈!」
「你……你們……」魔鬼的身體開始出現虛影,有些像是信號接受不良一樣閃爍了起來。
方白直接把手放在了魔鬼的身上,那觸感非常奇怪,有些像是實體,又有些像是虛幻,然而當他手上泛出白光后,魔鬼發出了一聲讓人生理不適的尖叫,一陣扭曲后像一團煙霧一樣被吸到方白的手心,成了一個黑漆漆的霧球,再然後一張卡片從裡面破了出來,落到了方白的手上,他也得到了高達八度的能量,殺人越貨果然讓人心動。
「感覺像玩什麼驅魔集卡的遊戲,那什麼櫻?」方白總覺得這個場面有些即視感,他看了看手裡的卡,魔鬼擺出了一張掙獰的臉,就像隨時會破卡而出。
魔鬼的憤怒,你可以誘惑到任何人,但要小心,這種能力的賦予是你搶奪而來,有一道目光注視著你。
死侍跑過來邀功:「我覺得我的功勞可以佔到百分之七十,你知道死侍設定上可以屠殺任何人,我愛作者!」
「沒問題,抵房租。」方白手裡的卡片在手指間轉了轉,他笑眯眯地道,「親愛的死侍,難道你不覺得呆在這裡太久了嗎,你那瘋狂的細胞沒有催促你去做點瘋狂的事嗎,想想看那美麗的芝加哥,熱鬧非凡的紐約,你的那群老朋友們,多麼美好的事啊!」
「你說得沒錯,我現在就迫不及待了,他們一定在想念我,啦啦啦,死侍就要來了……你以為我會這樣說嗎,太天真了,就像是小蟲蟲一樣天真,我是誰……」
「偉大的死侍!」一堆毛絨玩具擠滿了所有的空間,一起大聲喊道。
「我是誰?」
「無所不能的死侍!」
「我是誰?」
「死侍,死侍,你是死侍……」
死侍攤了攤手:「獨一無二。」
[因為你就是一個瘋子!]
「我錯了,叫你爸爸行了吧,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