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猛人啊!
黑袍的臉都黑如墨了,這特么的也太怪異了,不過,很快,他的臉上就閃過一抹獰狠,冷笑道:「不死是吧?重生是吧?行,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讓你死!」
秦銘一愣,還沒等反應過來,黑袍整個人猶如鬼魅一般,快的他甚至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就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一隻蒼白宛如鷹爪一般的手,抓住了秦銘的右臂。
「那我就讓你嘗嘗生不如死!」黑袍哈哈的狂笑了起來,手指卻是猛的一催真氣,就聽嘎嘣嘎嘣的脆響,秦銘的手臂瞬間像是軟泥一樣的癱了下來。
期初,秦銘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可是很快,他就愣住了,為什麼?因為尼瑪根本不疼啊!完全不疼啊!真的一點都不疼啊!甚至連點感覺都沒有啊!
「哼,還挺能裝,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叫吧,疼就叫出來吧,就算是玄階巔峰,也依舊是凡胎一個,哈哈哈!」黑袍男子越笑越猙獰,手順著秦銘的手臂,一截截的向下捏,骨頭嘎嘣嘎嘣的粉碎。
秦銘一副怪異的表情看著黑袍,忽然站在那打了個哈欠,一副很無聊的樣子把左手也伸出去了。
「喏,麻煩這個你也順便嘍。」
「呃……」黑袍男子瞪大了眼睛看著秦銘,而後者則是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說道:「唉,你很不敬業啊,我很疼的,真的,你看,我給你喊出來啊,啊!好疼!真疼,哎喲喂,疼死我了。」
那軟綿無力的喊聲,聽起來就像是敷衍一樣,黑袍男子簡直要抓狂了,卧槽!你演戲好歹也走走心啊,你演技,死人都能看出來你丫根本沒感覺啊!
「咳,呵呵……」誰知,始終不苟言笑的國師竟然在這個時候沒忍住笑了出來,他當然知道秦銘為什麼會這樣,但也沒想到這貨竟然這麼氣人。
「混蛋!還真以為我治不了你了?」黑袍男子聽著那刺耳的笑聲,恨得牙都痒痒了,不疼是吧?那就讓你連空氣都呼吸不了!
想到這裡,黑袍直接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秦銘的臉,將他的鼻子和嘴堵的嚴絲合縫,獰狠的說道:「既然你不死,又不疼,那就讓你知道窒息有多麼痛苦!」
秦銘翻了翻白眼,你妹,這貨腦袋被卡車撞了啊?死都沒問題了,呼吸還有個屁問題啊!因為在對方抓住自己的那一瞬間,秦銘就已經察覺到了,他呼吸無礙,甚至說,黑袍的手,彷彿就沒抓在他臉上。
五分鐘過去了!黑袍看著秦銘,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疼?那就讓你窒息!
十分鐘過去了!黑袍的笑容變得有些發僵,不過卻依舊不信,哼,修鍊之人,肺活量大很正常,哪怕十幾分鐘不呼吸也是正常的。
半個小時過去了!
尼瑪要不要這麼玩人啊!還能不能好好的玩遊戲了!還能不能當朋友了啊!足足半個小時啊,這貨就站在那裡,一副愛答不理的看著自己,那表情,別提多欠兒了。
「你奈何不了他,就如同奈何不了我一樣。」這時,國師緩緩的開口說道:「不過,這一切終究還是要畫上一個句號,說起來,你也是一個苦命的人。」
「老不死的,你說什麼?」黑袍猛的送開了手,恨恨的回過頭,獰狠的看著國師。
國師笑著搖了搖頭,起身走到了秦銘面前,上下打量了秦銘一眼,道:「不知這位小友怎麼稱呼?」
「國師?小可秦銘!」秦銘很是客氣的一笑,說道。
「哦,我若沒猜錯的話,秦小友應該和我是一樣的人嘍?」國師略微點了點頭,問道。
黑袍男子一臉冰冷的站在一旁,冷哼了一聲,廢話,你們就是一路貨色,媽的,真是嗶了個狗了,竟然殺不死!這也太詭異了。
這個幽冥城有古怪也就算了,怎麼他那個世界的修鍊者也是無敵之身啊!等等,莫非,自己也是無敵之身?
「沒錯。」秦銘笑著點了點頭,國師問的很隱晦,秦銘回答的也一樣,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可就在這個時候,狀況突變,就聽到一聲慘叫,國師和秦銘都滿臉驚愕的望向了黑袍。
只見黑袍捂著一條血刺呼啦的斷臂,疼的大口吸著涼氣,臉色蒼白如紙,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國師和秦銘面面相覷,隨後,秦銘一開口,卻說了一句差點沒把黑袍直接氣躺屍的話。
「打不死我,就想嚇死我?自殘么?哼!你是嚇不倒我滴!」秦銘一副堅定的樣子說道。
我嚇你妹啊!黑袍的內心都崩潰了,媽的,這是什麼情況!為毛線啊,同樣是外界闖進來的,為毛這個混蛋可以有不死之身,為毛這個混蛋能不疼不癢,自己自斷一臂,卻疼的差點尿褲子了。
他可是天階後期的高手啊,身體的強悍程度堪比鐵甲了,說句難聽點的,除非和他同等境界之人,他渾身不設防的讓對方打,要麼就是他自己斷掉一臂,否則,就算是用卡車碾過去,皮毛都不帶傷的。
可越是如此,一旦受傷,承受的疼痛就越讓人無法忍受,這罪糟的,簡直就是虐心啊!
「還有兩個時辰!」就在這個時候,國師突然開口說道。
秦銘微微一怔,回頭一看,卻已然火光衝天,隱約的已經可以聽到喊殺之聲了,看起來,時間再一次的來到了晚上的那場殺戮之中。
而國師之所以這麼說,也就是說,距離重複的一天,還剩下四個小時,時間還算充裕。
「你隨我來!」國師看了一眼秦銘,轉身朝著內殿走去。
秦銘點了點頭,也沒有問為什麼,直接跟了上去。
「混蛋!站住,你們兩個給我站住,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老子要將你們倆碎屍萬段,挫骨揚灰!」黑袍男子捂著手臂,滿臉蒼白,看見秦銘和國師離開后,跺腳大罵。
秦銘止住了腳步,一歪腦袋,一副欠揍的模樣看著黑袍男子,隨後抬起右手,比劃了一個國際問候,咧嘴一笑,道:「你要是真是碎屍萬段了,說不定真能嚇死我呢!」
「小王八蛋,回來,你給我回來!」黑袍男子氣的呼吸都有些不暢了,整個人都要瘋了,忒可恨了,忒可惡了,簡直,簡直……
一口氣沒憋上來,眼睛一翻,直接氣的暈死了過去。
秦銘跟在國師身後,不時的打量著內殿,說起來,這裡的一切裝飾都很樸素,看起來遠不比大殿,不過,牆壁上卻掛著一幅差點讓秦銘噴飯的地圖。
「呃,這是世界地圖?」秦銘差點沒噴了,什麼鬼?這是世界地圖?仔細一看時間,卧槽,十年前的?
國師微微一笑,有些懷念的點了點頭,道:「如果不是十年前,有一個人留下了這幅地圖,恐怕我現在都不知道,那個世界,已經有如此大的變化了。」
秦銘的眼神猛然一縮,驚聲道:「您是……」
國師點了點頭,沒有否認,示意秦銘坐在了一張椅子上后,道:「一千年前,我在你所在的那個世界生活。」
秦銘的身體微微一顫,卧槽,一千年前?於是,下意識的開口問道:「您知道任天邪么?」
國師猛然一怔,隨後皺起眉頭,道:「你怎麼知道這個人的?」
秦銘連忙將自己遇到任天邪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關於搶了任天邪的東西佔為己有的事,就沒有說。
「難怪,難怪!」國師聽完秦銘說的事,一臉震驚,久久不停平息,消化了半天,這才苦笑著說道:「真是禍害活千古啊!這個老魔頭竟用奪舍這種有違天和的歪門邪道活下來了。」
「莫非當初您知道這個人?」秦銘對這個國師還是很尊敬的,開玩笑,一千年前的老魔頭了,自己的祖宗輩兒都未必有人家大呢。
「何止知道。」國師苦笑了起來,道:「當初正是我在最後出手,將他封印起來的!」
「啊?」秦銘驚得長大了嘴巴,靠!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任天邪當時可已經是半步天階之上了,可以說,只差一腳,就可以踏上那個層次了啊!
那眼前這個國師得有多兇殘啊?不能吧,秦銘一臉怪異,因為,這個國師現在的實力就是一個玄階巔峰,甚至比自己還稍稍的差那麼一線啊。
「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我現在只是一個玄階巔峰?」國師十分淡然的問道。
秦銘點了點頭,這不能不奇怪啊,能幹過任天邪那個老魔頭的,就算不是半步天階之上,最起碼也得是個天階巔峰吧!可眼前這國師,差的也忒多了點。
國師眼神變得有些複雜,搖頭嘆道:「如果換做是你,一千年始終在重複一天,恐怕也很難保證自己的修為境界不滑落吧?」
秦銘怔住了,一千年啊!整整一千年啊!可能普通人覺得一千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如果一千年都是同一天呢?
秦銘只是經歷了幾個月,就已經被折磨的不要不要的了,可眼前這位猛人,已經足足被折磨了一千年啊!換句話說,就是三十六十五萬天啊!天天打一個副本,重複打三十六十五萬,你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