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接生
就在馬金鳳還在掂量催生禮的時候,喬小貝已經給兩個小寶貝洗完了澡,穿上小衣服,裹上被子,放在了喬春蘭旁邊。
喬春蘭看著兩個皺巴巴如紅猴子一樣的小子,皺了皺眉頭,「小姑,他們怎麼這麼瘦?我明明有好好吃,好好睡,好好運動的啊!」
喬小貝拿著熱毛巾給喬春蘭擦拭,然後笑道:「體重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都很健康。」
喬春蘭想了想,點點頭。
喬小貝拍了拍喬春蘭的手,「不累嗎?睡一會兒吧!我守著你!」
喬春蘭笑了笑,默默的合上自己的眼睛。
喬小貝斜倚著床柱,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喬春蘭,喬春蘭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接生婆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喬小貝,扭身出了房門,對著守在門口的幾位大人笑道:「恭喜主家,賀喜主家,一棵樹上兩個果,大胖小子到你家。」
賴英笑著遞上一個籃子,「謝謝劉婆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劉接生婆接過籃子掂了掂重量,多了兩分笑意,嘴裡還刺探道:「裡面那個小娘子手腳利落,看起來也是接生的好材料,就是面嫩了些!」
賴英那裡聽不出來劉婆的話中有話,搖搖頭,「那是面嫩,是年紀就不大。才十六呢!」
劉婆一聽這話,就皺起了眉頭,「小姑娘家家的,怎麼這般不知輕重,你們做大人的也不攔著點,生孩子不比其他,嚇著小姑娘了怎麼辦?」
劉婆委實一片好心,這生孩子的痛苦和危險性,只有體驗過才明白。見識過生產的苦與痛,小姑娘有了心理陰影,就不好了。別的不說,這個時代,那家人樂意絕後?
就算劉婆擔心喬小貝搶她的飯碗,這壞人姻緣的事兒,劉婆還是不做的。
賴英聞言就笑了,「別人或許會嚇到,這姑娘怕是不會的。年前考大學,這位就是榜首,讀的就是醫學院。」
劉婆恍然大悟,「就是你兒媳婦那個小姑姑!」
賴英點點頭。
劉婆搖搖頭,「現在的小姑娘,膽子真大!我十六的時候,還只知道滿坡打豬草呢!」
賴英附和道:「我也差不多,就別人家的孩子會長,自家就是個笨的。」
劉婆也笑了,「對對對!我娘當年老說我,看看別人家誰誰誰,和你一般大,又怎麼怎麼了!」
兩個半白的老婆子說起這些,倒是有了共同的話題。
賴英說說笑笑的把劉婆送走了,轉身進屋換了王惠出來。
王惠一出來,就去扭喬仁壽的耳朵,「誰讓你帶著小貝過來趟這個渾水的?小姑娘家家的,跑來接生,出去好能聽嗎?」
喬仁壽打躬作揖,「我的嫂子,這事兒真不賴我!我也是被小貝拖過來的啊!你還不知道你閨女的七竅玲瓏心?起床一看你們都不在,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們來這兒了。她穿了衣服就往我家跑,直說生孩子兇險,雙生子更危險,拉著我來以防萬一。到了地兒,水都沒有喝一口,略微烤烤,去了去濕氣,就往春蘭屋子裡面鑽。你也知道那孩子主意大,我怎麼攔得住啊!」
喬仁壽不厚道的把黑鍋甩給喬小貝背,因為,王惠不會拿喬小貝怎麼的,但是他再不洗白自己,自己的耳朵,可就廢了啊!
王惠略一思量,覺著這是喬小貝能做出來的事兒,手上的勁兒送了送,笑道:「那以後還帶不帶小貝打出裹亂了?」
喬仁壽連忙搖頭,「我保證一整個暑假都把小貝拘著,不該去的地方,一步都不踏!」
王惠滿意的點點頭,放開了喬仁壽的耳朵。
喬仁壽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可憐兮兮的看著喬任重,「我的哥,你怎麼也不幫我說說情!」
喬任重一隻手虛握成拳,放在嘴邊,低低的咳了一聲,「我也覺得你嫂子說得對啊!」
弟弟啊!不是哥哥不救你!而是你嫂子的威力太大了啊!
喬仁壽鄙夷的看了一眼喬任重,鼻尖發了一個哼的音兒,傳達出自己濃濃的不屑之情!
怕老婆成這樣,也是沒有誰了!
喬任重微微一笑,拍了拍王惠,「春蘭和小貝只怕都餓了,你去廚房幫忙,給倆孩子弄點啥東西墊墊肚子吧!」
王惠點點頭,轉身就往廚房走。
喬任重看向喬仁壽,「你那是什麼眼神?嗯!」
喬仁壽搖搖頭,「你就敢這麼對我,怎麼不見你收拾你媳婦去?」
喬任重不顧形象的翻了個白眼,「媳婦娶回來,是拿來疼的,不是拿來收拾的!」
喬仁壽可憐巴巴的看著喬任重,「那你就能幫著媳婦欺負我?」
喬任重點點頭,「那是當然!而且,我不也把你嫂子支走了嗎?」
喬仁壽覺得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愣愣的看著喬任重,突然覺得兄弟情什麼的,都是胡謅!
喬仁壽正在傷感呢!王惠早已經把他當屁一樣的放掉了,抓著賴英給自家閨女和孫女要吃的呢!
賴英好容易把家裡的事情理順了,聽到王惠給春蘭和小貝姑侄弄點吃的,這才笑道:「忙活了大半天,我都忘了,你們也還都沒吃飯的吧!家裡還有半袋子麵粉,一次性做面塊吧!她奶奶,我也不外道,你幫著做面,我去把家裡的老母雞收拾了,好給春蘭補補!」
王惠這才想起自己幾個人也是沒有吃飯的,也不矯情,乾脆的點點頭,利落的挽起袖子,做了一堆手工面塊,給大家一人下了一碗。
賴英收拾好了老母雞,正好趕上吃面塊。
王惠自己還沒顧得上吃,就給喬小貝端了過去。
看著王惠進了屋子,喬小貝討好的朝著王惠笑了笑,「娘吃了沒?沒吃的話,娘先吃!」
王惠敲了敲喬小貝的頭,笑道:「你也知道自己錯了?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喬小貝呵呵一笑,「我是個醫生,總比那些接生婆懂一些,看著也放心!陳大奎學校裡面不給放假,我要不守著,萬一有個啥,我良心怎麼過意的去!再說了,我也不是沒用啊!孩子都是我洗的,春蘭也是我擦的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