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以愛之名
諺語云:七月吹風漸漸涼,八月吹風加衣裳。
又到了農曆七月,秋風送涼的時候,喬小貝漸漸地把王國棟這個人放到心底最深處的時候,又一年的開學季也到了。
這一次的開學,格外的不同。
陳大奎早早地去了學校,喬甘草作為軍醫大的老師,也需要提前去了軍醫大報道。就剩下喬禮正一個人帶著喬小貝和喬春蘭兩個身嬌肉貴的去學校報道。
雖然有陳諾開車護送,喬禮正也略微覺得頭大!
所以,先把暈車的喬小貝扔在軍醫大門口,喬禮正頭也不回的護送著孕婦喬春蘭走了。
喬小貝一個人拎著自己的一大包書和筆記本,扶著軍醫大校門口的一顆大榕樹榦嘔的時候,回頭率是百分百的!
這麼弱不禁風的人,在軍醫大,真是太難得了!
顧玲瓏和劉雁一下車,就看到如此狼狽的喬小貝。
顧玲瓏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故作擔心的問道:「小貝,你這是,懷孕了嗎?」
說完,顧玲瓏捂住嘴,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喬小貝用手絹擦了擦嘴,扭過頭,看著顧玲瓏,冷冷一笑,「有勞你關心了!可惜我不能自體繁殖!」
然後對著顧玲瓏身後招了招手,「二哥,我在這兒!」
喬甘草推了推眼鏡,一臉嚴肅的看著顧玲瓏,說道:「同學,你的思想品德課可能需要重修!」
說完,喬甘草拎起地上的書,揉了揉喬小貝的腦袋,轉身就往學校裡面走去!
顧玲瓏一跺腳,厲聲喊道:「喬半夏,你以為你假裝不認識我,這事就算完了!你給我等著!」
喬甘草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冷冷一笑,「你和喬半夏什麼恩怨,你找他去,這個黑鍋我不背!不過,你要找喬半夏談什麼愛恨情仇的話!我只能說,人都能找錯,也不是什麼情深緣淺,生離死別的,還是別耽擱時間,洗洗睡了吧!」
喬小貝也搖搖頭,在顧玲瓏傷口上補了一刀,「我有告訴你,這一位是我二哥,不是我小哥的,你怎麼就不信呢!雖然他們是雙胞胎,可二哥和小哥都不喜歡別人把他們混為一談的!」
顧玲瓏踉蹌兩步,捂住了自己的心臟。九月的艷陽下,顧玲瓏覺得自己宛如身墜冰窟,遍體身寒。
劉雁站在顧玲瓏身後,喃喃的說道:「這個男人,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顧玲瓏轉過去,恨恨的看著劉雁,「是不是天下的帥哥,你都似曾相識?」
這話,可就有些毒了。
可劉家正在走下坡路,劉雁又能怎樣?
劉雁手足無措的對著顧玲瓏連忙搖頭又擺手,「不是這樣的!」
隨即,劉雁靈光一閃,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那是何甜甜的老公,喬~甘~草~!」
劉家,尤其是劉家的小女婿方沉,對這個名字,可謂恨之入骨!
若不是喬家三兄弟,他們劉家又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
不過,這和劉雁沒有太大的關係,除了頭低的更厲害,對顧玲瓏看得更清楚以外,沒有半點差別。
反正,她也不是劉家最受寵的那個。
反正,她還是顧玲瓏的小跟班。
不過,顧玲瓏也不是什麼好人!能和喬家兄弟起爭執,說不定,還能給她一個清靜,還她一個自由呢!
她,劉雁,還是那個大大咧咧,萬事不愁的傻大姐!
可顧玲瓏一聽何甜甜三個字,卻是愣了愣。
何甜甜其實不算是她們圈子裡面的。
或許,應該說何甜甜自願遊離於他們這個圈子以外。
年少時,是何平不同意何甜甜參加她們的活動,等何甜甜大了一些,偶爾過來,也無人搭理,何甜甜就很自覺地早也沒有來過。
未曾想,那個傻不愣登的何甜甜,居然嫁了這麼一個老公。
喬甘草,是吧!
這個名字在哪兒聽過?
除了劉家那事兒,還有?
對了,是上學期那個講座!
她遇到喬半夏那天那個講座,主講人就是喬甘草!
顧玲瓏想到這裡,扭過頭對著劉雁甜甜一笑,「何甜甜是你表姐吧!什麼時候,咱們去拜訪一下?」
劉雁揉了揉自己的一頭短髮,呵呵一笑,「雖然他們家我去過幾次,還算找的到路。不過,何平姑父辭職以後,何家的房子就被醫院收回了,現在表姐住在哪兒,我也不知道!」
顧玲瓏狠狠地瞪了一眼劉雁,吐出兩個字,「廢物!」
很多人目睹了一場好戲,目送著顧玲瓏和劉雁進了軍醫大大門,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劉雁看著眼前的顧玲瓏,嘆了一口氣。
不做不死,顧玲瓏你自己偏偏作死,怪誰呢?
是什麼把顧玲瓏變成這個樣子?
顧嫣然?喬半夏?喬小貝?
或許都有,或許都不是!
顧家的人,都是瘋子,為愛瘋狂,或者說是以愛之名瘋狂的瘋子!
劉雁看著顧玲瓏的背影,突然領悟到了真相!
顧玲瓏,不過是以愛之名,把和顧嫣然相似的天之驕子喬小貝給恨上了,隨便恨上了不把她當一回事兒的喬半夏而已。
想到這裡,劉雁打了個寒戰。
看向顧玲瓏的眼光,有幾分陌生和猜疑。
對了,那個有克夫之名的顧家大姐顧胭脂……
劉雁不敢再想下去,搖了搖頭,跟上了顧玲瓏的步伐。
莫名躺槍的顧胭脂打了一個噴嚏,皺了皺眉頭,揚聲道:「王媽,把窗戶關上吧!有些涼了!」
王媽把窗戶關上,看著自家小姐,還在九月,就開始打噴嚏,這身子骨……
王媽嘆了一口氣,「小姐可要喝碗薑湯?」
顧胭脂把最後一朵花插好,才慢慢的說道:「好啊!」
王媽轉身去熬薑湯去了。
顧胭脂看著自己插好的花,點了點頭。
「如意最愛玫瑰了,王媽,待會你替我把這花兒給如意送過去吧!」
王媽熬薑湯的手頓了頓,「小姐,二小姐最近一段時間正和姑爺吵架呢!」
顧胭脂臉上的笑意頓時全無,「是啊!我怎麼忘了,我是個不祥之人。」
王媽張了張嘴,最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近十年了,安慰的話說得太多了,王媽也詞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