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見證
徐卓然喝完手中的咖啡,看著夏天說:“還需要接風嗎?”
夏天微微一笑,“我們什麽時候接過風?”
徐卓然也笑,“這種事宜早不宜晚,走吧。”
寧夏疑惑的看著夏天,再看看徐卓然,“你們什麽意思?”
夏天隻是笑,握住寧夏的手往樓頂去。徐卓然帶著其他的人也進了電梯。寧夏看著徐卓然臉上莫測而抽離的神情,越加的迷惑。夏天將她湧入懷裏,附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們為青稞和顧念做見證。”
寧夏抿嘴一笑,心中了然。可看到徐卓然的表情,她知道他又在想羅然了。他曾經想盡了辦法來證明他和羅然的關係,可是分離還是來的倉促而迅急。
夏天用手遮擋她的視線,輕聲說:“你這樣看著他,我會吃醋的。”
寧夏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他感受到一點疼痛,心中卻燦爛無比,隻是溫和的看著她。她受不了他多情的目光隻有低下頭去,把玩著手機。
電梯到了頂樓,李樂和顧惜率先跑了出去,推開頂樓的門。緊緊相擁的兩個人立刻分開了,顧念甚至別過頭去看遠處的燈火,臉卻有些發燙。
顧惜高興的跳了起來,拽著李樂的手說:“你看,我贏了吧,顧大念是喜歡青稞哥哥的,而親切顧大念也會害羞的。”
李樂輸了,卻很是 高興,小小的埋怨了一下 顧念也太經不住場麵了,最終搖著頭無奈的說:“也怪不得顧念姐,前一刻還是灰姑娘,後一刻就是王妃了,能不別扭嗎?”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顧念快步走過來,狠狠的敲了下李樂的頭,“小鬼頭 ,胡說什麽?連我的玩笑也敢開了?”
李樂躲在顧惜後麵,故意大聲的喊痛,“青秘書,你還不管管你家媳婦兒。”
顧念受不了這樣的稱呼,揚手就要打李樂,卻被青稞握住了手,笑著說:“他說的……”看著顧念瞪眼睛,青稞權衡了一下,“也算可圈可點。”
夏天在旁邊看著,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從認識青稞至今,喜歡他的姑娘永遠在排隊,他始終都是淡淡的,總算有一個人進入他的內心了。而且夏天更希望那個人是顧念,受過傷的女孩,會更早懂得珍惜。
寧夏可不想就此錯過好戲,笑嘻嘻的說:“李樂說的句句在理,從句法到意思都表達的到位,而且有趣。”
顧念翻白眼,“你先學的是美術,現在學金融,不是學中文……”她閉嘴。學中文的人不在,任何人都不願提起,怕觸痛心事。
徐卓然感覺到大家的異常,“要是然然在,她一定會說恭喜。”他的語氣很淡,仿佛千帆過盡。他走到顧念麵前,把兩份禮物遞到顧念麵前,“在我們這個圈子裏,找到幸福都會舉行一個儀式,我們算是見證。我知道然然一定會單獨送你一份禮物,她不在,我代勞。顧爺,我們一直都在等你和青稞走到一起。”
顧念沒有接,隻是看著徐卓然。羅然會送什麽禮物,她清楚的很,可是她也可以等的,等到羅然回來的那一天,等到羅然和徐卓然並肩站在她和青稞麵前的那一天。
僵持了半天,青稞把徐卓然舉著的手推到一邊,“你以為你是誰?”
“那你呢?”他明白青稞在告訴他一個事實,他不能代羅然做任何決定,心中苦寒,連笑容也是苦澀的。
青稞的笑容同樣苦澀,“我也不行。”
寧夏看了顧念一眼,轉身就走。夏天跟出來,“難過了嗎?覺得隻要 不提羅然,大家就能夠假裝快樂嗎?”
寧夏看著夏天,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撫平他皺巴巴的劍眉。“喜歡上我們很辛苦吧,顧念,羅然,連我也……”
夏天的手指碰到寧夏的唇,“別說了,我們也不是好人。”
寧夏露齒一笑,“是啊,今天我們應該高興點的。”
兩個人又十指緊扣的走回去,正好碰到走下來的梁若晴。寬闊的樓梯,隔著幾級台階,梁若晴和寧夏對網絡一眼,都站著不動。
夏天鬆開她的手,“早點過來,青稞還未顧念準備了驚喜。”
他對梁若晴點了一下頭,先去了天台。梁若晴本來想笑一笑,覺得太艱難別扭,隻是微微點了一下頭。她的目光落在寧夏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仿佛要從寧夏身上找到答案。
寧夏歎息一聲,“你不用看我,在我身上找不到她的影子的。”
“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嗎?”
“表麵看,就像親生的姐妹,樣樣都像。實質上完全是兩種人。”
“她是什麽樣的人?”
“梁小姐,你相信什麽?”
梁若晴疑惑的看著寧夏,不知道寧夏要說什麽。
寧夏苦澀的一笑 ,“你應該聽說了我的事,事實遠比傳聞更不堪,所以我什麽都不相信。”她頓了一下,咬緊了牙關,“包括夏天會喜歡我這件事。可是羅然不同,她消極的相信著任何事情,可是她不相信徐卓然會喜歡。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堅決追隨,沒有什麽比徐卓然更重要。”
沒有什麽比徐卓然更重要,所以她選擇了離開嗎?梁若晴這樣想,再次確定她不可能那樣去愛徐卓然。她不知道是佩服羅然,還是覺得羅然傻?
天空的煙火絢爛,照耀著整個夜空。梁若晴抬起頭,一大顆藍色的火焰照亮了她的眼睛。這就是青稞為顧念準備的驚喜嗎?這是不是太過平常?她快步走到天台,聽到徐卓然看著夜空問顧念,“用的爛俗的橋段,是嗎?”
顧念臉上的笑容很淡,卻很滿足,“是啊,太普通了。”
夏天走過去說:“可是自從我和雨馨在一起後,他就經常來這裏,布置煙火,認識之後,他來的更加勤快了。”
夏天覺得這樣說還不夠,忙補充說:“當然我可以保證,他從沒有帶女孩來過。”
顧念沒說話。她覺得這份感情太重,她怕自己會擔負不起。越是強硬越容易折傷,越純粹越容易看見雜質。她不願意她和青稞之間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她是怕的,什麽都不在乎的人,也開始患得患失。
寧夏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值得的。”
青稞隻是笑,是啊,顧念值得的。
梁若晴在旁邊看著,站在外圍,不論是哪一種心情,她都覺得孤清無助。他們都是值得的,她怎麽努力也走不進她羨慕的他們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