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不肯堅持,不肯留下
寧夏上完課,直接進來休息室,對跟著走進來的功能說:“你確定能呢個幫我把落下的都補回來?”
顧念一臉自信,“放心,我已經和下大少爺達成協議,在家裏有他,在路上和學校有我,不過,受苦的人是你。”
她不屑的一笑,說好要學好那些東西,才能應付自如,才有時間尋找自己的答案。她沒少受苦,少有自已喜歡的事,所以沒那麽痛苦。她隻是不太習慣顧念亂七八糟的筆記,甚至有很多筆記,顧念都扔掉了。顧念看著她很不適應,沒少去搗鼓以前的筆記,,可是抱歉,她習慣學過了就扔掉,如果記不住隻能說明她沒學好。她在休息室裏踱步,眼睛一點一點的明亮起來,“寧夏,徐卓然有完整的筆記,而且這幾年商業上崛起的領袖他都做過詳細的調查和分析。”
寧夏驚奇的看著她:“不對啊,這些不是你的風格嗎?”
顧念嘿嘿一笑,“你別小看了徐卓然,不知道的人說他是富二代官二代,課他是真正的富一代,他手上的錢都是自己賺的。”
寧夏倒是從來不小看徐卓然,他能那麽隨便的去找羅然,來去自如,即使家裏給的錢多,也會有不方便的時候。聽著顧念這樣說,大概徐卓然一早就開始積累自己的財富和資源來。她看得出徐卓然很懂得共享資源,願意讓利別人。所以他通常出啟動資金,然後跟著專業的人學習,賺取利益的同時,培養自己的能力。她用這種方式認知徐卓然,心裏好受多了。她說:“他不在國內,而且還不一定願意借給我呢。”
“小氣,他不是那樣的人,他的私有財產都在我們家樓下,羅然有鑰匙。他不給,咱們就搶。”顧念還是那副不以為然的表情,仿佛沒有任何人能夠拒絕她一般。
她說著就要給羅然打電話。寧夏忙組織她,“她這會兒在上課,我會和她說的。”
下一堂課開始,夏天正好從外麵回來,表情很不好。顧念眼尖,竄到夏天身邊,從夏天肩膀上抓到了一根頭發,長長的,張揚的酒紅色。她晃了晃頭發,奇怪的看著寧夏,意味深長的問:“你有戴假發的習慣?”
把什麽都看透了,還要繼續表演下去,淡淡的提個醒兒,別做的太過分。
夏天一笑,看到寧夏淡淡的臉色,心裏覺得無趣,“有生氣了?”
“沒有。”
“真是個愛吃醋的小女人。”不過是歐陽輕管用的把戲,那麽毫無顧及的撲進他還裏,隻是沒想到她會留一根頭發在他的肩頭。他不喜歡她,那麽她是不是也不肯放開手,讓他循著自己的心和快樂。說起來少有人成全他,卻希望從他那裏得到更多。
寧夏看著他隱憂的眼神,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上課去吧。”
她坐下,看到歐陽晴已經回來上課了。驕傲的歐陽晴,不必像葉楠他們那樣可以討好,反而為了以較高低處處和她作對。她心裏出現一個黑洞,深不見底,隨時都會把她埋葬,屍骨無存。她還是沒忍住,匆匆走出教室,摸出手機,撥通了羅然的電話。在等待接通的那幾分鍾裏,她的心快從嗓子眼兒裏跳出來。
“寧夏。”
羅然溫柔而純淨的聲音一下子滅了她心中的火,她說:“不能關機,我會隨時給你打電話的。”
“你何不放手去追,找尋你心中的答案?隻要記得回來的路,多遠都會走回來的。”羅然知道她又開始壓抑情緒,隻是越是壓抑,反彈的就越厲害。她寧願寧夏早一點找到真正的自己,即使辛苦。
寧夏微微一笑,“我想要看徐卓然的筆記。”
“我會先和他說一聲,或者你直接和他說。”
她沒說話,掛斷電話,一回身看見夏天。手插在衣袋裏,陰著一張臉,他就那麽不讓她相信?所有她不高興了,第一個想起的人是羅然。他記得她說過,羅然才是親人,才是她唯一的依靠。那麽他呢,他一直以來是以什麽樣的身份站在她身邊?今天別人任苒問她有男朋友,他的理智在在拚命的全寧夏不要說,情感卻誓死一般的期盼她能夠說出他的名字。她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也是給他的。他得猜,費盡心思的琢磨,可是她有時候看上去那麽可愛單純。他摸不透她,像一陣風,沒有方向,也沒有歸處。
她從他身邊繞過,在他身側沒有停留。他還是沒忍住,手指扭住她手腕。那麽近,也那麽遠,一個朝南,一個向北。她沒有說話,他最終緩緩的鬆開了手。她心裏“咯噔”一下,渾身都冷頭來,默默的對自己說:“他還是不肯多堅持一下。”他臉色冰冷,眼裏的失望吞沒人心,他的心裏同樣有一個聲音在空蕩的原野上回響:“為什麽不肯留下?”
他們各自走開,她回教室去上課,他回家去療傷。
顧念看著她發白的臉色,再看看還沒有回來的夏天,在筆記本上寫到:“吵架了?”
“沒有。”她臉色淡漠,若是能不管不顧的大吵,也是幸福的。
“為那根酒紅色的頭發?”
“不是,為羅然。”
顧念吃驚的看著她,他們會為了讓慪氣?
寧夏痛苦的搖了搖頭,寫到:“徐卓然和羅然也為我冷戰過很多次。”
顧念像一朵霜雪中百合,早沒了生命,卻強撐著最後的高貴。羅然和寧夏,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選擇的都是彼此。她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一點嫉恨,一點感動,一點歎為觀止……
下午放學,晚上已經沒有課了。寧夏拉著顧念去餐廳吃飯,看來沒有要回家的意思。顧念盡管點好菜,吃的肚滿腸肥,然後滔滔不絕的在餐廳裏做演說。寧夏聽的起勁兒,覺得很有上世紀愛國運動的風格,你來我往,都快趕上辯論大賽了。引得叫好聲一片,同學們圍成一圈,看兩個人表演,不是的討論著。
“就說金融係的第一名不是蓋的。”
“沒想到一個學美術的竟然這麽厲害,英文也講的很流暢啊。”
顧念饅頭大汗的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看著窗外深深的夜色,“小姐,該回家了。”
“我請你吃宵夜。”
“不去。”顧念才不上她的當,這時候去吃宵夜,鐵定要來幾杯,寧夏真喝上了是受不住的。
她不過是不想回去,卻沒有去處。她說:“我去看看羅然。”
“羅然不一定有時間接待你。”她可勁兒潑她的冷水,如果她不按時回去,以後隻怕再沒有這麽自由了,而且顧念考慮的問題很複雜,因為周夏不是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