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方老闆的苦口婆心
周臻還一直揮手。?
好人吶！可惜稍微吝嗇了點，不是說好要捧場么，看到自己東西那麼貴就捨不得了，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啊，也不是誰都能有機緣享受到我的手藝啊。
「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周臻嘴裡哼著自創小曲，拿了六件紅內褲，走入裡屋，將手中內褲朝獨眼俠跟前一丟，拿出了老闆的氣勢來：「小獨獨，來，給我刺六條大金龍出來，和上次的要一模一樣哦。」
獨眼俠針眼泛起了淚光：「我餓，我要吃線線。」
「綉完了給你買個線盒子，裡面五顏六色線軸子堆得滿滿，讓你吃個夠喲！」
「真的，我綉，我綉，我綉！」獨眼俠立刻幹勁十足。
刀爺像個牛仔般依在旁邊，搖頭嘆息：「整天縫大褲衩，真是凄涼啊……」
多美麗也意識到要再次套上黃金龍褲衩，滿臉羞愧地低頭。
周臻哪裡管這些靈物的情緒，哼著歌出來，將店門一鎖，準備到市場上弄批面料回來，畢竟這次接了大單，自己那點布頭兒庫存肯定不夠。
他現在可不愁資金不夠，銀行賬面上躺著二十萬，手頭一大沓現金，在市場上賣家應該將他當上帝捧著了吧！
周臻騎上自己的唐州牌的自行車就開始扭扭曲曲朝著市場進，出了巷子，想到自己中午飯還沒吃，現在正好到了飯點，他乾脆跑到對面齊峰開的麥德基點了個雞腿一杯可樂的外賣。
在他看來，來而不往非禮也，對方既然這麼有心想和自己交朋友，自己總不能什麼表示都沒有吧。自家店鋪的東西是無法當人情送的，但不妨礙他過來捧場啊！
齊峰卻再次被噁心到了，這傢伙陰魂不散，自己前腳走，他後腳進來買個雞腿子，這算什麼，侮辱自己么！
好吧，自己開門做生意，也不可能拒絕對方，就當什麼也沒看見好了。
看到周臻朝他揮手打招呼，齊峰趕緊裝作沒看見，轉過頭，快步去了后廚。
周臻見對方沒看見自己，也不以為意，這種暗暗的捧場也是品格的表現，硬要讓現自己來過，就太做作了。
他沒時間耽擱，拿起可樂和雞腿就出去了。
憑著他高的車技，一手握著車把子，一手握著熱氣騰騰的炸雞腿就邊騎邊啃，渴了伏下身體，吸吮一口懸挂在車把的可樂。
春天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冰冰的可樂沖開雞腿的油膩，說不出的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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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周臻滿載而歸，有了錢就是爽，購買起來那個大手大腳，一口氣花掉了上萬塊，備齊了工作服所需的面料之外，還購入了不少新的面料，雖然對面料他所知甚少，但這些總會慢慢熟悉的。
這次的貨物他的破自行車可馱不回來，因此雇了一輛四輪車，裝著一堆東西駛入了小巷。
卸貨時，旁邊店鋪老闆包括方老闆都很是奇怪，原以為這裁縫店胡搞亂整肯定開不長久，但它現在突然進這麼多布料又是咋回事，不會傻乎乎的積壓在這裡吧。
「小周啊，進貨啊，東西挺多嘛，做生意要精打細算，你可得悠著點啊。」隔壁賣水果的李大媽站在旁邊看著周臻滿頭大汗搬貨，忍不住勸道。
「李大媽，我知道呢，謝謝你提醒啊。」周臻滿臉堆笑，也不反駁，恭敬回答。
「小臻，要不要幫忙啊，瞧你就是讀書的料，這身子骨，累壞了吧。」方老闆上前來打算幫忙。
周臻知道方老闆腿腳不方便，又怎麼肯讓對方幫忙，搶著做完，給四輪車司機付了五十塊車錢，遞給方老闆一瓶礦泉水，自己也擰開一瓶，狂灌了起來。
方老闆也不客氣，蹲在道牙子上，慢悠悠喝著礦泉水，喝了半瓶后，才回頭說道：「小臻啊，你這小夥子其實挺不錯的，讀書多，人夠熱情，也懂禮貌，做事也挺勤快，就是有點啊，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周臻喝完礦泉水，也蹲在道牙子上，抓抓頭皮說道：「大叔，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有話就說唄。」
方老闆點了根煙，吐了幾口眼圈，意味深長地說道：「一個人想胖需要積累，一口是吃不成胖子的，我們得一口一口來，這個做生意哪，利潤哪怕再薄，只要守住客人，財源才會滾滾來……」
周臻眨著眼睛聽得很認真，沒有半點不耐煩。
「你爺爺是本分人，他有時候給人挑個褲腳什麼的有時候都不收錢，因此街坊鄰居一旦有針線活就找他做。你現在看看，自從你掛出廣告牌，內褲標價28o元，有幾個隔壁老太上門過，都被嚇倒了，他們對小伙你不信任啊！」
周臻開店之後，爺爺老客戶就沒上過門來，有些老爺爺進門看到內褲標價28o元，掉頭就走，連話都懶得多說。這些都是事實，周臻也明白，他也想為爺爺奶奶們服務，奈何這事不是他說了算啊！
「我說小臻吶，你進這麼多布料總要消化掉吧，布料雖然沒有標註過質期，但是啊它也講究個時效啊，有些過了季的就款式別人就不愛做衣服了。」
周臻連連點頭：「謝謝大叔，我明白了，這批布料差不多都是有人訂了的，多出來的我會儘快做成衣服什麼的，讓它銷出去。」
「得，算我沒說過。」方老闆猛吸了口煙，一腳踩熄了，知道自己這番苦口婆心估計被對方當成耳邊風了。
周臻回到店裡，沒過多久，申哥就摸了進來，詢問黃金龍內褲的事，周臻連忙從后屋取出疊的整整齊齊的內褲，交給對方，說道：「尺寸都是按照你要求的，」
看到周臻辦事效率還挺高，申哥很是高興，神秘兮兮地說道：「兄弟，我這運氣啊估計和你的內褲是分不開了，之前我接到個電話，老家來了批工人，正好我手頭缺人手，我的施工隊伍可就要擴張了啊。」
「那敢情好啊，恭喜申哥了，你達了我也跟著高興，不過你下次能不能別說『你運氣和我的內褲分不開』，聽起來怪怪的。」
「哈哈哈，好好好，總而言之，我混好了有你一份功勞，哥哥我是個粗人，說話不講究，有空出去喝一杯，我請。」
「你能光顧我算幫我忙了，該我請你……對了，上次你那些同事買了我的東西後有說什麼嗎？」
「啊，你不說我都給忘記了，還真有，那些傢伙三大五粗的，又是做粗活的，本來討老婆就困難，可是那天之後啊，其中兩個小夥子居然談戀愛了，你真他娘是福星啊。」
「申哥，福星前面能不能別加他娘兩個字。」
「啊，習慣了，習慣了。我當時就讓那小子過來感謝你，結果那兩小子偏說自己有足夠魅力，真他娘沒有一點感恩的心啊！」
「那是那是，還是申哥做人講究。」周臻聽了明白到那是人內褲加的魅力起了效果了，但這種東西虛無縹緲，說有就有，說沒就沒，還真不好判斷。
申哥唾沫橫飛聊了足足半小時才走，周臻笑著搖頭，回到內屋，開始製作海天緣的那批訂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