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刻苦修行
第二天,張勝衝擊神藏大門。很順利,他成功了。
在他成功的那一刻,仍在修鍊中的胡笛明顯感覺到了周圍的天地元氣全都變得狂暴起來,瘋狂地向著同一個方向涌去。那裡是張勝所盤坐的地方,那些元氣將通過他的神藏大門,真正地、徹底地歸屬於他。
接下來的幾天內,學員們一個接一個地衝擊成功。當胡笛第八顆球體上布滿了九色紋路時,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成功晉級。
「失落嗎?」
夜晚,一座雅緻大氣的小院中,林燦笑吟吟地看著他,手中的香茶散發著撲鼻的香氣。
「有一點。」
胡笛也笑了,「現在我是整個學院唯一一個聚氣境以下的學員了,這種感覺……」
「失落!」
林燦說得斬金截鐵。他飲了一口香茶,把茶杯放到桌上,把玩著它的壺蓋,「不過我看你的樣子好像也不是很難受啊?」
「說實話,我有點著急。」胡笛絲毫不隱瞞他的擔憂,「以目前狀態來看,我進入聚氣境恐怕要到一年以後了。這樣的速度太慢了。」
「確實是慢了些。不過這樣也有好處啊,至少沒有人能夠比你根基更牢固了。」
胡笛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三年後的道藏大會我要參加。」
「你的意思是?」
林燦試探著詢問道。其實他已經明白,只不過有些不敢相信。
「我要觀看白玉石碑。」
「為什麼?」
他問的不是為什麼要觀看白玉石碑,因為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夠比白玉石碑更加吸引修行者的目光了。它是天神的恩賜,是所有修行者夢寐以求的瑰寶。無數的修行功法因它而流傳世間,無數的修行者因它而得悟大道。
林燦是在詢問為什麼這麼著急。道藏大會每十年舉辦一次,只允許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修行者參加,並且一生中只能參加一次。以他們的年紀,三年後能達到什麼樣的境界?能和那些修行十數年甚至二十多年的修行者抗衡嗎?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雖然修行史上也有極其稀少的幾個少年天才以弱冠之年便參加了道藏大會,並且最後贏得了勝利。但絕大多數的勝利者還是屬於那些準備了許多年的修行者。
而以胡笛的年紀,下一屆的道藏大會剛好是卡在他們三十歲之前。這時才是他們最好的時候,是準備最充分的時候。
胡笛明白他的意思,搖了搖頭,「我等不到那時候。」
「什麼意思?」
林燦皺起了眉頭,突然想起了考核那天晚上,三人在玄武大道上的那番談話。「難道你之前說的是真的?你的體內真的有天火?」
胡笛點了點頭。
「我天.……你身上怎麼那麼多秘密?」
林燦使勁翻了個白眼,「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胡笛失笑道:「你關心的重點好像有點不對啊。」
「那好吧。我問你,你還能活多久?」
林燦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倒讓胡笛有些不太適應,「這個.……三年多吧。」
「白玉石碑能救的命?」
「副院長這樣說過。他也不確定,死馬當活馬醫吧。」
「這倒也是。」林燦若有所思道:「要說這世間最神奇的便是那白玉石碑了,在它面前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他頓了一下,接著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以你現在的修鍊速度,恐怕三年後連參加大會的資格都沒有。」
胡笛盯著他的眼睛,「所以我來找你。」
林燦端起香茶喝了一大口下去,臉上似笑非笑,「你是想讓我資助你修行?」
「不!」
胡笛搖了搖頭,沒有在意他那異樣的目光,徑自說道:「我想讓你教我鍛體之術。」
「還好,還好。」
林燦吁出一口氣,「我還以為要失去一位朋友呢。」
胡笛明白他的意思。雖然林燦經常叫嚷著請他當客卿長老,但如果他真的答應了,那他們的關係也就變質了。那時,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多是交易,朋友二字也就無從談起。
「廢什麼話!教不教?」
「得得得。你是老大,你說教,咱立馬就教。」
林燦嘿嘿笑著,顯得很是高興,「我這鍛體術是和家裡一個夥計學的。他沒有修行,純粹依靠肉身的力量也能夠一拳打死一頭牛。」
這麼厲害!難怪那日考核時,在元氣被禁的情況下,他還能有那般身手呢。
林燦比劃了幾個動作,一邊示意胡笛跟著做,一邊說道:「這鍛體術雖然沒什麼用,那些修行界的大能,哪怕沒有元氣,肉身一樣堅不可摧。但是像我們這樣的小修士,遇到那種元氣被封的情況下,這鍛體術可就成保命術了。」
他嘴裡這般絮叨著,手腳卻不停歇,不住地變幻姿勢動作。有時身形也扭曲舒展,將全身骨骼拉扯地「咯吱」作響。胡笛跟著照做了一遍,他的記憶力極好,當他再次演示時,動作已經幾乎和林燦一致了。
這一套鍛體術總共一百零八個動作,每一個看起來都很簡單,只是重複地做著一些動作。但胡笛能夠感覺到每當他做完一輪動作時,身體都會有變強的感覺。
這不是錯覺,而是真實存在的!雖然很細微,幾乎不可察覺,但也極大地增加了他熱情。
胡笛的生活變得更加規律起來。每天早早地便起床練劍一個時辰,然後去授課大殿修行,晚上再進行鍛體術的修鍊。他很刻苦,而且他很有天賦。
一個月後,胡笛各個方面都得到了很大的進步。墨雲劍在他的手中變得更加的靈動,如臂使指一般。而他的異象空間中,也已經足有三十多顆球體上面布滿了神秘紋路。
而一直勤修不綴的鍛體術也是效果顯著。現在他雖然一拳打不死一頭牛,但是一拳擊斷一顆手臂粗細的翠竹還是沒有問題的。這也得益於修鍊時身體的不斷強化,讓他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道。
胡笛有一種緊迫感,而這種感覺不僅僅來自體內的天火,也來自於隱藏在學院中的那縷始終注視著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