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看貨驗貨
寧小悅？這妞紅到日府來了？給她寫的三首歌也太牛了吧。
見時不待不說話，胡虎以為他沒聽過這名，就沒繼續往下說了，把新聞往下翻，末尾貼了一張寧小悅的寫真照片，胡虎一陣瘋狂舔屏道，「這小妞長的真好看，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
時不待聽這話心中好笑，不禁道，「未必你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啊。」
「不解風情。」胡虎嫌棄地評價道。
明天還有正事要做，兩人沒鬧很晚就睡了，睡前胡虎給時不待打了個預防針，他說他有夢遊的習慣，如果把時不待吵醒看著了，千萬不要驚慌，這是正常現象。事實上胡虎一說這事，時不待就已經有些驚慌了，見胡虎心安理得地抱著一個高模擬人女性手辦入睡，時不待簡直受到了驚嚇。
這都認識些什麼人啊，就沒幾個正常的。
天亮，生物鐘扭不過來的緣故，時不待沒有一絲要醒的跡象，可能胡虎黑白顛倒慣了，醒的倒是很早，給手辦愛人小心翼翼地蓋好被子，輕手輕腳地出門了。等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份熱氣騰騰的早餐，是奶黃麵包和新鮮牛奶，他的那份已經吃了，又等了小半個小時，見時不待還不醒，胡虎忍不住去叫了。
時不待睡眼惺忪，抬手揉了揉，問道，「幾點了？」
胡虎回答，「快九點了。」
「我去，感覺還是凌晨。」時不待去洗了把冷水臉，人才清醒了一些。
吃過早餐，兩人坐車去品川區，胡虎熟人廠子在那邊，這事光當面談不行，必須得實地考察。聽胡虎說他這朋友性子有些古怪，說話不喜歡瞧人臉，不是望天就是看地，雖然如此但絕沒有輕視的意思，讓時不待別誤會了。
「你那朋友叫什麼？」時不待問道。
「鳥山居，四十歲出頭的年紀，你可別小看他那廠子，一年幾千萬的生意呢。」胡虎吹噓道，好像錢進了他荷包似的。
「人民幣還是日幣？」時不待微微動容，如果真是這樣，那賣手辦還真是個好營生。
胡虎咳了一聲道，「日幣，廠子還在發展中，生產規模不大嘛。」
駛出鬧市區，植被變多車流量驟減，時不待知道這是到工業區了，車輛停在工廠門口，付了車費，也沒保安驗查身份，兩人毫無阻攔地進了生產車間。流水線上大約有十多個工人在高效作業，車間很安靜，只有機器運轉發出的嗚嗚聲。
「打個電話吧。」時不待看了一會兒道。
「不用，老闆就在那呢。」胡虎臉上湧出燦爛的笑容，快步往一個形狀奇怪的大機器走去。
從進入工業園開始，時不待在心中打分，以六十分為基準，安保管理扣掉二十分，車間作業情況可以補上二十分，老闆親自投入生產，和工人打成一片，憑著點可以加三十分，最後得分九十分，略高於他的預期。
「鳥山，別來無恙。」胡虎和鳥山居熟絡擁抱，用日府語交流問好道。
鳥山居目光落在胡虎沾泥的皮鞋上道，「找我有什麼事？」
「以咱們十多年的交情，沒事就不能來看你了？」胡虎打了個哈哈，想攬鳥山居的肩，卻被躲開了。
鳥山居冷冷道，「我是生意人，不談感情。」
胡虎臉上悻悻，調整情緒展顏道，「是生意啊老兄，我今天給你帶來了個大客戶！」
鳥山居的視線飛快在時不待臉上一來一回，沉聲道，「他看起來很年輕，要多少？」
「中華老闆，大大的有錢！」胡虎手裡做了個數錢的姿勢。
聽到「中華」二字，鳥山居表情微變，雖然還是冷淡，但多了絲神采。他對中華老闆的威名早有耳聞，豪擲千金購下瀕臨破產的企業，之後徹底整頓改造起死回生的不在少數。其實這不代表中華老闆有多強的企業管理才能，關鍵是他們有錢啊，在金錢面前沒有什麼產品是推不出去的！
「尼嚎。」鳥山居用生澀的華語給時不待打了個招呼。
時不待受寵若驚，回了聲，「你好。」
胡虎跟鳥山居打了十多年交道，對他這個人的喜好了如指掌，他對鳥山居道，「老兄，這位老闆想進一批你的貨銷去中華內陸，是大大的跨國生意啊。」
鳥山居懷疑道，「關稅很高，利潤空間很小。」
涉及商業問題，胡虎不敢擅自定奪，將話原原本本翻譯給了時不待。
「這個是我考慮的事情，鳥山先生放心提供貨源就行。」時不待有點困惑，這廠商還為下游經銷商利潤問題擔憂，實在奇葩。要換在中華，誰管你這麼多。
鳥山居又問胡虎道，「這位老闆願意一次性付清款項嗎？」
「當然可以，合同一簽，我立馬把款打給你。不過作為一次性付清的報酬，我希望在款項上打個折扣。」時不待的要求合情合理，按照一般的做法，是用匯票交易，廠商會承擔匯率風險。把你匯率風險抵消了，總得轉讓一點好處給我吧？
說了時不待的意思，鳥山居沉默了很久，他的廠子正面臨資金周轉不靈的問題，銷售出去的四批貨款還沒打過來，手上都沒錢買原材料了。資金鏈一斷，廠子就沒法正常運轉，每浪費一天，機器的固定成本和人工費用都會造成實際虧損。
「九五折，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鳥山居咬牙切齒，似乎下了極大的決心。
時不待點頭，讓鳥山居帶他看貨，並拿報價單。單子一看，乖乖，比日府市面上便宜三分之一，如果運到國內去賣，價格可以乘個二點五。胡虎果然靠譜，價格簡直不能再感人。
價格過關了，質量也必須過硬，不然千里迢迢從日府運貨沒意義。拿了幾個流水線上的成品端詳，結果時不待發現他不大懂行，不過他不能表現出來，只能裝模作樣地看。這裡胡虎立了大功，他接過鳥山居遞過來的放大鏡，仔細檢查每個縫線處，還有關節線頭等關鍵位置。
「正品pvc，用料高級做工精細，合格。」胡虎用華語對時不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