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壞處,就是此地運轉,需要耗費天量靈石,才能維持空間穩定和動植物所需養分。每天都是一個天文數字,相當於某些三流門派全門上下一個月所需開支/那種!
可對窮的只剩極品靈石的葉玄來說,極品靈石算個屁?
葉玄相當於富可敵國大富豪,不怕花錢,只怕沒地方花錢,或者沒有渠道花錢提升自己實力。
對於修士而言,此地乃是不折不扣的人間天堂,金子不換的琅琊仙境。
但對於生活在洪荒時代的弇茲而言,此地是
地獄!
不折不扣的地獄啊!
他為毛一定要在地下建造洞穴?
因為他討厭靈氣啊!
上古神祇、祖巫、龍鳳之所以急劇衰落,還不是因為靈氣復甦?大環境改變了?
有人說,是人族崛起導致祖巫衰落,這其實是顛倒因果、混淆是非。古神、祖巫的衰落,如同上古恐龍滅絕一般,並非人族作為競爭對手造成的,而是天命使然、環境使然、變遷使然。
所謂時也運也命也,乃是天道運行的必然趨勢,不可違逆。
洪荒之氣,漸漸消散,靈氣漸漸復甦,使得祖巫們賴以生存的上古洪荒環境發生深刻變化。他們依仗的洪荒之氣,才能催動的雷電風暴、風雷火雨,統統不復存在。
比起其他狂妄慣了、不知進退的祖巫,弇茲個性謹慎,狡兔三窟,見勢不妙,馬上尋覓洪荒寶地,深挖洞廣積糧,將自己深深隱藏起來。
這千萬年彈指一揮過去,比起那些骨頭都不知何在、只剩殘魂的祖巫同類,弇茲深藏在洞穴之中,任由外界變遷、滄海桑田,我自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倒是落得自在、巴適得很。
可惜,他被葉玄趕出洞穴,又引入了這自在清涼葫世界,那就難受了!
靈氣無孔不入,從各個靈竅中鑽入他的體內,讓他身體奇癢無比、皮膚潰爛,更順著他的經脈血流,在體內肆意流竄,讓他驚恐不已。
「小賊!你害我?」
他歇斯底里叫道:「你明知道我不能暴露在靈氣中,故意將我吸入你的洞府?」
遠處霧氣氤氳之中,傳來葉玄得意的笑聲:「來啊,你來抓我啊?」
弇茲狂怒暴走,雙目電光怒射:「你以為,這麼簡單就能打敗我?我把你這地方徹底毀了!不就得了?」
他雙手一推!
轟!
一道狂怒的雷電,狠狠轟擊在一棵蒼天大樹上!
按照弇茲的認知,無論多厲害的大樹,都難以擋住自己這一波毀天滅地的雷電,會被劈成兩半,熊熊燃燒!
誰知。
這大樹不按常理出牌,非但沒有燒起來,反而睜開一雙眼睛:「誰?誰在劈我?」
弇茲:「」
他第一次看到樹人!
隨即,那棵大樹狂怒地一把扇過來大巴掌:「是你!」
弇茲怒吼一聲:「哼!裝神弄鬼!」
他一道雷電,將那抽打過來的樹枝劈斷、點燃。
可惜。
這雷電攻擊木系,效果並不明顯。
那樹人非但不收斂,反而越發狂怒,對弇茲發動猛烈攻擊:「我睡得好好的,你非要來打攪我的清夢!」
轟轟轟!
弇茲也氣昏了頭,不明不白,與這碩/大衝天的巨樹,發生衝突,大打出手。
那巨樹固然遍體鱗傷,但弇茲也被狠狠抽了兩下,渾身電光直冒。
更重要的是,弇茲驚恐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體內儲存的洪荒之氣,漸漸下降,發出的電光也威力越來越弱。
「該死!」
弇茲心中大罵,知道自己在這靈氣濃郁之地,無異於慢性中毒自殺,還與這大樹糾纏不清下去,吃虧的只有自己!
他驟然想起,自己應該追殺的是葉玄!
唯有將他滅殺,弇茲才能離開此地。
他化作一道精純電能,球形閃電飛射而起,不再理會那祖樹的追打,在空中神目如電,掃視全場。
好在自在清涼葫世界,並不大,一眼可望到頭。
弇茲很快發現了葉玄,這小賊正在一個玄妙的紫色蒲/團之上,閉目打坐呢,似乎在冥想回氣。
「該死!」
弇茲氣不打一處來,老子在這裡,與你的手下糾纏打鬥,你在作壁上觀,端坐釣魚台?
這怎麼行?
他一瞬間,衝到了葉玄面前,一道瘋狂的閃電轟擊向葉玄。
但葉玄紋絲不動。
倒是一個美麗端莊的女子,擋在了他的面前!
鐵若男!
一身銀甲銀盔,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細腰,英氣勃勃的絕世嬌靨,星眸劍眉,巾幗不讓鬚眉,更有一股渾然天成的氣勢,渾身自帶雷電、噼里啪啦,電光如蛇,環繞其身。
「你?你是一條雷龍?」
弇茲目光一凜。上古也有雷龍,且數量眾多,血脈純正,只是現在罕見得多。眼前的女子,血脈卻純正無比,在雷電神通上,前途無量。
「你休想傷葉玄!」
鐵若男喝道。
弇茲咬牙切齒:「倚多為勝,沒完沒了是吧?在你的世界,援軍無窮無盡,無恥小子!」
葉玄閉著眼睛淡淡道:「你打贏若男姐,我馬上與你決戰,絕無半句多話。」
「這可是你說的!」
弇茲咆哮一聲,猛然撲向鐵若男!
鐵若男劍眉一挑,柔若無骨的腰肢,卻迸發出驚人的核心力量,挺起神兵,瞬間迎擊向祖巫弇茲!
兩人越打越快,越戰越勇,從地面打到半空,再從半空戰到雲層之上,終於化為原型,放手一搏,酣暢淋漓大戰!
弇茲惱羞成怒,化為一頭萬丈的雷電巨人,一頭頂天,雙足立地,手持一把雷電化成的千丈長矛,怒吼著渾身放電,不斷刺向鐵若男。
而鐵若男也化為萬丈雷龍,化神上品的修為全面爆發,渾身閃耀著雷蛇遊走的電光鱗片,吞雲吐霧,噴吐耀眼奪目電光,不斷猛攻弇茲。
祖巫與雷龍,在雲層之上,酣斗不休,這波瀾壯闊、洪荒浩瀚的一幕,如同上古神話世界的復刻!
葉玄卻始終閉目,端坐在聖人蒲/團上,連眼皮都不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