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劍仙呵呵得意大笑,腳踩飛劍,瞬間而去。
只留下了劍叟,一臉懵。
「這,這就成了?」
「這小子居然真的做成了?」
他目光落在端木芙、令狐鈺的身上,突然給了自己一巴掌!
「麻蛋,那小賊罵的沒錯,我就是個懦夫!他和月兒小輩兒都能報復那邪劍仙,老夫也要做點什麼!」
他從兜里掏出一根銀針!
這劍叟居然還懂一些醫術。
他將銀針扎在端木芙和令狐鈺的人中穴上。
兩女悠悠醒來。
看到面容醜陋的劍叟,還有他那張臭烘烘的嘴,兩個仙子都大驚失色,馬上翻出仙劍!
就要動手!
「你是什麼人?」端木芙冷若冰霜,劍指劍叟。
「我明明記得,被天罡妖皇偷襲昏迷。你可是他手下?」
令狐鈺咬牙切齒。
「不不,你們兩個小輩誤會老夫。」
劍叟一副世外高人姿態,冷笑道:「要是老夫是彪炳的手下,你們早已死了!」
令狐鈺、端木芙面面相覷。
「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何人?我們怎麼會在此?」
劍叟用了足足一個時辰,啰啰嗦嗦才把事情說清楚。
「什麼?你是說,葉玄救了我們?」
端木芙震驚地無以復加!
令狐鈺狐狸尾巴搖擺不定,芳心激蕩:「這是真的嗎?居然是葉玄救了我們?」
劍叟一臉不耐煩,撇撇嘴:「老夫不是說了嗎?這小子不知道怎麼搞的,居然拿出【九天幻狐丹】,居然能騙過彪炳,呀呀,是邪劍仙。總之呢,雖然老夫也很想貪天之功,說你們兩個小仙子,是我救下的。但這一次呢,老夫的臉皮還真沒有厚到顛倒黑白的程度。還是葉玄那小子做的。哼!」
「葉玄還有月清淺和魅靈,假扮成我們,被彪炳,也就是你說的邪劍仙帶走了?」
惜字如金的端木芙,都不得不說超過一句話十個字了。
實在太震驚了。
兩女都抱定了必死的決心!
端木芙潛入天罡妖皇府,要激活禁制,令狐鈺明知道激活地煞妖皇府禁制會暴露自己位置,依舊義無反顧。
她們都願意為了葉玄,犧牲自己。
但沒想到
那十年來,一直被她們保護的葉玄,這一次挺身而出!拯救了她們!
兩女對視一眼,心意相通,美眸中透出堅定之色,齊齊轉身就走。
「喂,你們去哪?」
劍叟大叫道。
端木芙恢復冰山個性,理都不理他。
「救葉玄!」
令狐鈺淡淡道。
「喂,你們瘋了嗎?」
劍叟大叫:「老夫不是說了,那邪劍仙厲害地緊!彪煌乃是元嬰巔峰修為,照樣被他一劍滅殺!人頭落地!你們這是去送死!」
端木芙冷冷盯著他,輕輕一笑。
「我們三個,都是堂堂元嬰絕頂高手。」
「卻被三個修為遠不及我們的小輩拯救了。」
「你不覺得羞愧,我卻無顏苟活於世!」
劍叟愣住了。
端木芙、令狐鈺聯袂而去。
劍叟低頭,恨得牙根痒痒。
不是恨別人,而是恨自己。
「劍叟,劍叟,那小子罵的沒錯,你就是個光說不練的孬種!」
「老夫,老夫今日便豁出去!」
他也一躍而起,叫道:「兩個女娃子!等我!你們好歹是劍仙宗後輩,對老前輩這麼不尊重?」
令狐鈺瞟了一眼跟上來的劍叟,對端木芙偷笑:「你這激將法不錯哦。現在我們三個元嬰,成功把握更大一點。」
「我沒有激將,就看不起他!」
端木芙冷冷道:「他算哪門子劍修?」
令狐鈺:「」
葉玄被邪劍仙帶回了妖皇府。
他一路上,在仔細觀察邪劍仙。
每一個細節,他都不會放過。
對邪劍仙每多了解一分,葉玄保命的希望就增大一分。
「怎麼了?月兒?」
邪劍仙頭也不回,卻淡淡道。
修為達到他的層次,別說葉玄盯著他看,就算是葉玄意念一動,盤算他什麼,都會被他發現!
化神期老怪,就是如此神通廣大!
葉玄道:「伯父,人家好幾年沒見你,想你老人家了嘛。」
「好好好,月兒乖!伯父也想你。」
月清淺和魅靈,被五花大綁在後面,聽著葉玄與邪劍仙這老狐狸與小狐狸,當面飆戲,面面相覷。
這真是騙子碰到騙子祖宗,騙到家了!
邪劍仙就夠陰險,夠狡詐,使用奪舍手法,假扮成彪炳偷襲父皇,殺死了彪煌,又圖謀奪舍月清淺。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
居然還有個葉玄小狐狸!
他不光偷看了邪劍仙行兇殺人過程,又從劍叟和月清淺處,獲得了足夠邪劍仙的不少記憶和細節!
一個反派大BOSS,一個騷/浪賤主角,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毫無真心地假扮著一對伯父侄女,相互欺騙著對方的感情。
葉玄偷笑:要說打架,我遠不是你對手,但要說騙人?來啊,相互傷害啊。
「月兒,到了。」
邪劍仙含笑拉著葉玄的手,兩人下了飛劍。
他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月兒這些日子,你為了人族小子,奔波忙碌,不如先去休息一下?伯父先炮製料理了這兩個女人再說!」
他看向月清淺和魅靈的眼神,充滿煞氣:「呵呵,伯父知道一種煉丹之法,可將元嬰期的女修,活活煉製成【血嬰丹】。可大幅提升妖族修為。你且休息,待老夫將她們做成血嬰丹,再與你一人一顆分享!」
他大笑著走向假扮成端木芙和令狐鈺的月清淺和魅靈。
月清淺嚇得魂不附體!
如果真的被這惡人拿去煉丹,自己豈不死的很冤枉?
誰知
葉玄卻嘿嘿一笑:「伯父,侄女恨透了人族。那小賊一路上老鼠戲貓,弄得我好生狼狽!這兩人據說是他最愛的姐姐。哼,我恨屋及烏,也恨透了她們。不然您將她們交給我,我先好好折辱一番,以解心頭之恨!」
「這」
邪劍仙眉頭微皺:「月兒乖,伯父回頭給你抓其他人族,任你折/磨。這兩個我還有」
葉玄索性撒嬌:「伯父,你這點小事都不依我。月兒生氣了。哼,月兒要走了。」
月清淺渾身惡寒。
這小賊,簡直是毫無節操!
男扮女裝就算了,關鍵是還假扮地如此順理成章,如此絲般順滑!
毫無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