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公主的誘惑
衛曦之這輩子,很多的第一次都在今日,第一次忘乎所以,第一次驚慌失措,第一次如此語無倫次。
他胸口起伏著,心中痛苦煎熬得無法言說。
可唐七糖卻點點頭,答道:「嗯!我知道!所以,我要治你!我脫了你衣服治你!」
「不不不!糖兒,不可以!我是男人!你不能這樣!你放開我,好嗎?你先放開我再說。」
「我放不開你,你師父親自點的穴,我還不會解。」
「好。你不解也行,來,你躺下來,我們躺著說話。」
「不,我很忙,我要幫你解毒。」
「糖兒!不要,我不要!糖兒,我不能讓你和我一樣痛苦!不可以!糖兒,我知道你對我好!所以,我不能讓你那樣做!」
「我和你一樣痛苦?對,如果我不治好你,我會和你一樣痛苦的。好了,別廢話了,來吧!我先脫了我這累贅的婚紗!唉,好看是好看,不好乾活!」
唐七糖一把扯下自己頭上紅珊瑚花冠,長長的頭紗連同花冠一起,便被她丟到了角落裡,她利索的解著自己身上白色吉服,很快又脫起了裙子。
衛曦之急得大喊:「不!糖兒!你不能這樣!你別脫了!」
「不脫不行啊!這裙子太長了,影響我做事啊!好了好了,別吵了!一會兒就好,很快的!老聖女說,不會疼的!」
「不不,會疼的!都說會疼的!糖兒你別脫了!老聖女騙你的!」
「老聖女騙我幹什麼?好了,就這樣吧!現在輪到你了!」
唐七糖身上只穿了一件雪白的上衣和一條雪白的撒腳褲子,上衣的袖子只到肘部,露出兩條雪白粉嫩的藕臂。說話間,她拿了一隻發簪將自己的長發隨意的盤起來,揮舞著兩隻手臂便開始脫起衛曦之的衣服來。
藍輿人外面的褂子很好脫,只要中間的腰帶一松,便能解開,只裡面的衣服不太好脫,領口處有一個扣子系得比較緊。
衛曦之都還不及喊,唐七糖已經手伸到他脖子下面開始解扣子。
她細細嫩嫩的手指在衛曦之的喉結處蹭進蹭出,她微低的頭有幾許秀髮落到衛曦之臉上,她的神情專註動人。
衛曦之卻只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作了大孽了,才要受如此的苦楚,他能感覺自己的心是滾燙的,可身體,卻沒有跟隨自己的心滾燙起來。
他悲哀著,痛苦著,煎熬著,艱難的滾動著喉結,擠出一句話:「糖兒,我求你,放過我吧!我……我真的不行!」
「好了,好了,馬上就好了。」唐七糖總算解開了那扣子,嘩一下便拉開了衛曦之的衣服,還拿走了他紅色的包頭,順便輕聲安慰著。
床上的男人一頭長發已經如烏雲般的散開來了,他半裸的胸膛很是緊緻,即便這段時間他都卧床不能動,可他的身體精瘦有形,寬肩窄腰,沒有一絲贅肉,只是他皮膚太過白皙,腹部的肌肉看起來沒有那麼明顯。
雪白的床,烏黑的發,雪白的男人!此時,他渾身上下,腰腹處的那條紅色腰帶便分外顯眼起來。
唐七糖盯著那條腰帶,心裡也開始緊張。
前世里,半裸男人倒看了不少,這全裸的真人……咳咳,我也是第一次啊!
唉!就是因為這個事,才不能不先和他成親,好吧,也沒什麼,老聖女還說這是聖潔的呢!自古還有醫者父母心這話呢!
唐七糖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手便摸到了衛曦之的腰帶邊。
唐七糖不知道,她的遲疑,她的羞澀,落在衛曦之眼裡,卻似乎撿到了救命稻草。
他趕緊說道:「糖兒!別,好了,別脫了!不好看,不好玩!男人沒什麼好看的!你看你也害怕了不是?不要了,啊,就這樣了!來,我們好好說說,我解釋給你聽,你不要輕易相信別人……」
「誰說我害怕了?」他安慰的話還沒說完,唐七糖卻一把拉了他那紅色的腰帶,古代這寬鬆的褲子立馬鬆開了,落出衛曦之精壯的帶著人魚線的胯。
衛曦之只覺得小腹處一涼,臉不可遏制的也騰的紅了,他人不能動,但心是真急了,大喊道:「糖兒你住手!你再這樣,我咬舌自盡了!你不能這樣!」
唐七糖手已經拉著他褲腳了,卻看衛曦之真一臉委屈得要死的樣子,也生氣了,轉到床頭說道:「你幹什麼呀?我這不是治你的毒嗎?我們是夫妻了,你這樣至於嗎?還咬舌自盡?你這簡直是要氣我啊?我是要強姦你嗎?我只是給你治病而已!」
「你!你什麼都敢說!你,你還治病,你的那治病不就是行夫妻之事嗎?我都說了我不行!自從你沒有了蠱王我就不行!你明知道這樣,你還要羞辱我!我是男人!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也不要你幫我解毒!我知道,我師父就是因為幫柳細腰解毒才變成那樣的!我師父就是和柳細腰一夜恩愛變成這樣的!我不要!我最後說一遍,我不要!你再這樣!我真的死給你看!」
衛曦之人不能動,臉卻又氣又急的變了色,他大聲地喊著,聲音都有些沙啞,眼睛里閃過的一抹絕然,讓唐七糖整個人一凜。
唐七糖眨巴眨巴眼睛,再看一眼床上衣衫半褪的美男樣子,站在床邊思索起來,想了半天,她拿了一條錦被半蓋了衛曦之,人坐到床頭,問道:「誰跟你說的,我給你解毒,就是和你行夫妻房事?」
「還誰跟我說的?!我原本是猜的,從我師父那裡猜的,你又非要成親,我便料定了是,如今你這樣,難不成你還給我洗澡嗎?」衛曦之人蓋在被子里了,似乎找到了安全感,說話聲音沒有那麼大了。
「曦,原來你逃了,是以為我會像東方無忌那樣?你能不能不要總自以為是?雖然,我不知道柳細腰究竟是怎麼拿東方無忌解毒的,但我,我真的不是和你,和你做那個事!不過我……唉!都到這份上了,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我保證不會傷到自己的!其實,我沒那麼偉大,我不會犧牲我自己來給你解毒,因為我還想和你好好過一輩子呢!」
「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相信我!時辰不早了,我們開始吧!我還盼著你早點解了毒,早日和我,呃,沒什麼。」
唐七糖忽然轉身掀了帷幔出去,推來一個木製小車,小車上擺著那裝蠱王的銀盒子,還有一些長長的針。
唐七糖這次沒有再那麼粗魯,詢問道:「你總要看一看,我到底做什麼,如果你真覺得不能接受,你再說你要咬舌自盡好不好?」
「我,好吧,只要不會傷害你,我願意一試。」
唐七糖這才掀開了錦被,有些尷尬的脫了衛曦之的褲子。
她深深吸了口氣,眼睛掃過衛曦之的小腹處,掩飾的乾咳了一聲,和同樣臉紅無語的衛曦之慎重的說道:「曦,等一下,蠱王可能會進入你體內,你不要怕,也不要喊,我需要用意念控制它,你若是突然喊叫出聲,會傷到你自己的。明白嗎?」
「好。我明白了。」
唐七糖對上他忐忑又期待的眼睛,忽然俯下身,輕輕地吻了吻他:「曦,相信我。我能做到。」
「糖兒,你不要太擔心,就算你做不到,我也不會怪你。」
「不,曦,我一定要做到,因為,我想和你白頭偕老。」
「……好。我們白頭偕老。」
唐七糖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再慢慢吐出來,調動起自己的精神力,讓自己的所有感官都異常靈敏。
執長針,輕輕扎破食指,順著衛曦之的額頭開始,讓食指一點一點,留下一絲極細的血痕。
額頭,鼻尖,下巴,頸部,胸口,她微涼的指尖觸過,留下一絲溫熱,痒痒的感覺瀰漫了衛曦之全身,順著她指尖一路往下,衛曦之身子緊繃起來,拋開了心裡那執著多日的心結,衛曦之努力讓自己全神貫注的看著她做什麼,可這小東西,這樣在身上如點火般的撫觸,實在讓人心癢。
然而,她指尖停在了他小腹處,不走了。
衛曦之咽下一口唾沫,覺得自己反而更緊張了,卻見唐七糖已經拿出了蠱王,放在他額頭上。
慢慢的,痒痒的感覺又來了一遍,不過如今是因為那蠱王的爬動。
蠱王順著那血線開始爬,衛曦之還能感覺它似乎每隔幾息便會停下來,每次停下來,他都能感覺那個位置,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蠱王吸食了進去。
不能動,衛曦之也看不清蠱王到底在做什麼,卻能看見唐七糖的臉色異常的嚴肅認真。
她的眼睛少見的亮,專註的看著那蠱王,順著那蠱王的動而動,她的臉有些些因為緊張的紅,她的唇緊抿成一條線,卻讓她看起來閃著聖潔的光輝。
衛曦之被她的神情感染,收斂起心神,全神貫注的去感受起那蠱王帶給他的感覺。
蠱王一路往下,卻在到衛曦之心口時徘徊不去,打著圈的在心口處爬動。唐七糖又刺破了一點手指,滴下極大一顆血滴在心口。
蠱王似乎重重的衛曦之的心口刺了一下,衛曦之甚至能感覺到,它似乎附著在他心口吮吸著什麼,不痛,卻癢,比其他的部分都要癢,蠱王停留甚久,才慢慢退開去,能感覺他行動慢了下來。
也能看見唐七糖面色凝重起來,且第三次刺破自己的手指,滴下幾滴溫熱的血滴。
衛曦之不敢出聲,生怕影響的唐七糖,剛才蠱王離開心口之後,他竟然感受到了自己的上半部分身體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感,他開始相信,他會好起來。
他激動著,期待著,心潮澎湃,可是,糖兒每刺一刺手指,便像刺在他心上,像他心潮澎湃時,忽然撲到的岩石,激起一陣痛苦的浪花。
他緊緊地盯著她的動作,開始戒備起來,留意著她是否會有什麼特別的傷到自己的行為。
蠱王一路而行,開始來到小腹處,它的身體,已經明顯變了顏色,不再是通體潔白,而是成了深灰色,這些,都是衛曦之看不到的,卻是唐七糖神情不斷凝重的原因,想不到,他中毒如此之深,蠱王明顯後勁乏力,吸食玉無雙毒素的能力開始減弱。
唐七糖第四次刺破手指,將鮮血滴入衛曦之肚臍,凝神看著蠱王,催促著它行動。
蠱王灰色的身體搖了搖,慢慢將自己拉長,不斷拉長,成了一條灰色的線,忽然一探身,進入了衛曦之的肚臍之中。
唐七糖似乎鬆了一口氣,眼睛卻更加發亮的緊盯在衛曦之小腹處。
衛曦之卻開始異常冷靜起來,因為他終於明白蠱王在做什麼了,小腹處傳來的麻癢感更甚,卻讓他無比期待,那蠱王似乎在他的腹中努力吸食,一路往下,他恨不得自己變成那蠱王,將自己體內的毒素盡數吸食乾淨。
可逐漸的,能感覺到蠱王慢下來,越來越慢,似乎行動不便,步履蹣跚的老人,停在他丹田附近,不再動彈。
唐七糖的眉頭都鎖了起來,看得衛曦之心臟劇跳,無比緊張。他全身緊緊繃起來,潛意識中覺到自己要幫忙用力一般,卻不敢出聲。
唐七糖忽然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看向衛曦之,她舔了舔唇,忽然下定決心似的,手指撫上了衛曦之的玉柱。
衛曦之心頭一陣發顫,卻知道唐七糖並非在作弄他,他嘴緊抿,眼卻越睜越大,似乎無力動彈的身體之力全部用到了眼睛上。
因為,他感覺到了唐七糖的手指,不斷的在他的玉柱上行動,他感覺到唐七糖的手有些顫抖,讓他的心也跟著顫抖起來。
可是,似乎這樣還不夠,他睜大的眼看著唐七糖俯下身來,整個人幾乎趴在他身上,她穿著極薄絲綾小衣的身子緊貼過來,她還覆上了她的唇!
那一刻,一股電流傳遍衛曦之全身,他終於又感覺到了慎王府與糖兒在一起時的感覺!
唇齒相依間,他全身的血脈似乎往一個地方流去,他只覺得渾身燥熱起來,他只覺得想要翻身而起,將身上的小人兒壓在身下,好好疼愛,可是他不能動,他懊惱著,急切著,意亂情迷,無法剋制。
伏在身上的小人兒似乎也這麼想,她的小手,在他已然高高挺立的玉柱上不斷行動,衛曦之無法剋制的呻吟出聲,唯一能動的唇舌不斷的加劇著吻,他激動著,覺得自己痛苦又快樂,那玉柱上傳來的撫摸帶給他全所未有的舒適,可是,怎麼都不夠,怎麼都不滿足,他輕輕地呢喃:「糖兒,放開我,我要……」
可糖兒不理他!這可惡的小東西不斷點火,卻不理他,還分心的四下亂看。
衛曦之無力抗爭,只能捲動著舌,不斷加深著吻,聲音里都帶上了哀求:「糖兒,我,我難受……」
唐七糖不出聲,玉柱上的動作卻不斷在加劇,衛曦之只覺得自己腦海中卷著呼嘯,玉柱上下每一次都讓他的心飄在空中搖晃,身體一陣酣暢淋漓的顫抖,玉柱終於噴發出溫熱的液體,那一刻,他覺得靈魂上了天,說不出的舒適快樂,他忘乎所以的想抱住身上的人,卻才醒悟自己不能動。
感覺糖兒忽然離開了他的唇,身上一涼,他很不願意的睜開眼,卻見唐七糖已經爬到了他腿邊,神情凝重的看著他的腹部,他這才想起來,似乎,剛才,他們是在療毒!
衛曦之羞愧的看了眼唐七糖,輕舔了舔唇,有些心虛,有些遺憾的別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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