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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一妃十八妾

  這麼個陣仗,衛通在一旁看得臉也白了,心底里轉了好幾圈,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想著,自己雖和他同出一脈,按著輩分還是他的長輩,可常川江說的對,別和瘋子較勁!況且皇上還護著他呢!看來他絕對是來鬧場子的了,那還是趁著事情沒有鬧大以前,早早先讓客人們走了吧,自己也好彎個腰認個錯便完了。


  衛通便咬了牙站起來,沖眾人拱手道:「眾位,新春本是想邀大家熱鬧一回的,想不到出了這樣的事,這真是讓本郡王汗顏,實在招待不周啊!不如今日大家請先回去,改日本郡王再給大家壓驚!啊?再給大家壓驚!」


  他自以為,自己是主人,這麼說沒什麼錯,可誰曾想他話音剛落,眾人還不及離開,衛曦之卻開口了:「郡王爺說的有理!那大家趕緊的,排好了隊,快點把銀子輸完了,便回去吧!改日再來讓郡王爺給你們壓驚!請吧!」


  衛通聞言,只覺得自己腳軟了軟,這,這,敢情自己說了一大通,等於沒有說,他還非要讓所有人都那麼驚嚇一通?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點不知所措了。


  本來呢,人群里和張郁和一樣想法的人不少。


  福山郡王府的迎春宴,能來的,自然都是皇親國戚,權臣貴客。雖對慎王爺的瘋癲之症有所耳聞,可以往,他到底從不出來招惹人,這些客人心底里,也並沒怎麼太在意,最多不招惹他不就完了嘛!


  可現在,瘋爺真是太敢做敢當了,轉眼功夫,張太師的孫子,訾丞相的女婿,就這麼被割了三根手指,差點沒變成太監,還得脫光了走回去……這,誰丟得起這個人啊?!


  人群里有軟弱些的,便直接留下銀袋子,沖衛通拱拱手說道:「郡王爺,我這技不如人,即便上了牌桌也是輸,我認輸!我這便告辭了!」


  可是,人家還不要!


  只聽衛曦之在那正中位置上自言自語道:「若是有人以為本王缺銀子,來訛詐的,那可真是誤會了,不不不,那麼做,可是不敬皇族啊!唔……該當何罪呢?」


  那留下銀錢袋子的人腳還沒有垮出門,便趕緊苦著臉又回來將袋子收上來,臉色難看的躲進人群里。


  此時,坐在桌子上的人不敢站起來,站在四周的人不敢坐下來,室內壓抑而沉悶。


  而坐在牌桌中間唐七糖,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定格在衛曦之身上,心裡不斷的吐槽:又玩什麼?!說好的讓我來報仇,如今倒好,這是讓我來結仇的呀?一次過,我就把慶京城所有的權貴都得罪了?!腹黑死妖孽!得!我反正早晚得逃走,既然已經得罪了,不如得罪的徹底點,讓你自己受著去吧!


  唐七糖便在此時輕笑了一聲,揚聲說道:「哎,打牌罷了,總是有輸有贏的么!慎王爺可是把賭注都放在此處了,各位既然不走,何不來碰碰運氣呢?還是各位想要慎王爺親自出手呢?」


  女子的聲音清脆婉轉,聽起來輕鬆得很,可眾人卻不禁抹了把汗,如今,都知道慎王爺已經買下了財神樓,都知道神王爺賭技極好,這一個婢女都這麼厲害,要是換他親自上場,誰知道下一個割了手指頭的是不是自己呢?

  唉,早死早超生!

  想明白的人趕緊坐上了牌桌,那空出來的四個座位很快填補,新的一局方城又起,新的人淘汰出局。


  只如今沒人敢再耍賴施橫,輸清了口袋,趕緊的,麻溜的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

  很快,廳堂里的客人都走了,留下堆成小山似的銀票錢物,和臉色越來越白的主人——衛通。


  唐七糖還坐在那四方位置里,沖衛通笑:「郡王爺,該您啦!」


  衛通皺著眉,撇她一眼,轉頭看向衛曦之說:「慎王爺,難得來府上,牌便不賭了罷,我們先去用些東西,再去府里走一走,您看怎麼樣?」


  衛曦之卻不說話,沖唐七糖招招手。


  唐七糖不情不願的從四角位置里跳出來,走到他面前。


  衛曦之一臉的寵溺模樣,溫柔的問著面前的人:「糖兒,聽說上次在宮裡,郡王爺給你吃了好東西啦?」


  衛通只聽那碧衣婢女回道:「嗯哼!是啊!我還親耳聽見郡王爺說,他有的是好葯呢。」


  衛曦之一把拉過唐七糖抱在懷裡,轉頭問衛通:「郡王爺,你說,她說的是真的嗎?」


  衛通聞言,雖知道衛曦之今日這般行事,必是那日的事情已經讓他知道了,可他這麼直接說出來,衛通還是不禁身子抖了抖,唉!看來自己真錯了。


  衛通咬了咬牙,努力陪上笑臉,拱手賠罪:「慎王爺恕罪!這事,這事吧,的確是我的錯!我給你賠罪!給這位姑娘賠罪!呃,慎王爺啊,曦侄兒啊,看在我們這都是宗族至親的份上,這次……就,就算了,再沒有下次,再沒有下次!」


  衛曦之笑著,容顏俊美,白皙到透明的皮膚閃著光,讓人總生出一種錯覺,他和善得很。


  只聽他說道:「郡王爺這是怎麼了?賠罪么,也不用那麼著急的。你既然有好葯,該拿出來我看看呀!」


  衛通有些搞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麼了,可只要他不拿自己出氣就行,忙說道:「這個容易,這個容易!」揮揮手,貼身的小廝趕緊把一個精美的荷包遞了過來。


  衛通接過來,遞到衛曦之眼前,低低的說道:「曦侄兒啊,都是鬧著玩的,但凡有了房裡的事,玩個趣味罷了!曦侄兒別笑話啊!」


  衛曦之接了,打開來略看了看,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笑盈盈的說道:「怎會!郡王叔倒是好情趣!怪不得聽說郡王叔後院一妃十八妾,艷福不淺呢!只是我向來深居簡出,還不曾拜望過嬸嬸們呢!如今客人都走了,郡王叔不讓人出來見見?」


  衛通咧著嘴,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可既然他都開口了,那自然不好推託,自己那婆娘出名的會說話,但願等會能幫著自己趕緊送走了這尊瘟神。


  郡王妃雲氏,自然也出自名門,早已經聽聞了前院發生的事,只是畢竟自己一個女流,沒有特殊的事情,總不好跑到前院來參與男人們的事,如今相請,很快便來到了外院大廳。


  一進門,便看見了正中高坐的衛曦之。


  頓時,雲氏便覺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氣來,哎喲,天下間竟然有這般好看的男人……真是,這,這,聽說他有些瘋癲之症,真是可惜了!

  可是,他懷裡摟的又是什麼人?看穿著打扮應該只是個婢女罷了,只形容么……一個小狐媚子罷了!聽說這小狐媚子打一手好牌,真真是!什麼世道,如今都是這樣的狐媚子當道了!

  雲氏一身華貴郡王妃打扮,不知道為什麼,一見面,便對唐七糖有些不喜。


  她放低了聲音,放緩了腳步,一步三搖的走到衛曦之面前,未語先笑:「呵呵,這位便是曦侄兒了?倒是從未見過的!今日真是稀客!以往怎不來走走呢?」


  女人嘛,就該親和溫婉,雖說他是領親王俸祿的王爺,可如今新春,今日又是家宴,非要擺著那些譜做什麼,沒得生分了!雲氏心裡這麼想的,嘴裡也是這麼說的,大大方方的在衛曦之下手空位坐了,和一旁的衛通對了個眼色。


  可惜,衛曦之並不買賬,正眼也沒有看她,只和衛通說話:「郡王叔不是還有十八房妾室的么?新春佳節,我又贏了這麼多銀子,不如請她們出來,我也好散些新春利是啊!」


  「這……」衛通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覺得跳啊跳的,可又不知道怎麼辦,轉頭看向雲氏。


  雲氏低哼了一聲,撇一眼衛曦之俊美無比的臉,笑道:「曦侄兒也太看得起她們了!曦侄兒若是銀子多得派不完,不如便派給嬸嬸我吧!」


  衛曦之這才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這位便是郡王嬸了!承蒙嬸嬸看得起,您的利是可不能隨便派!您可是長輩!不過既然嬸嬸開了這個口,不如這樣吧,您把人都叫來,您幫著派些利是,剩下的便是今日我討擾嬸嬸府上的賠罪銀子了!」


  雲氏轉頭看看牌桌上堆成小山一樣的銀票錢物,再看看衛曦之笑盈盈的樣子,完全對衛通緊皺眉頭的樣子忽視了。


  倒不是她見錢眼開,而是衛通向來就是個好色之徒,府中小妾成群,還時常留連青樓夜不歸宿,雲氏作為堂堂郡王妃,也只是個有氣兒的擺件罷了。後院里女人一多,那拈酸吃醋的事,簡直就如吃飯喝水一樣平常,隨便一件事出來,都要想法較個高下。


  雲氏便想著,總算有這麼個機會,讓那幫小妾們看看,此時此刻,也只有自己能這麼和慎王爺平起平坐著,還能乘機羞辱那些個狐狸精一番呢!


  雲氏一臉的得意,一口應承下來:「賠罪可不敢!適才嬸嬸在後面也聽說了,原是那起子眼皮子淺的小人耍賴呢!皇上向來著緊曦侄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這樣也好,我們一家子熱鬧熱鬧。那誰,去後院把十八位姨娘請出來,就說慎王爺新春派賞了,錯過了,可便沒有了!」


  衛通見雲氏身邊的人麻溜的下去辦事了,手抬了抬,只好放下了,唉,這怎麼總覺得不對勁呢!

  很快,十八位小妾花枝招展,三五成群的便來了。


  別人也便罷了,可唐七糖看得那叫一個瞠目啊!


  這郡王爺弄這麼多女人,倒還各有風韻呢,還別說,有幾個真是挺美貌的,只是那騷首弄姿的樣子……唐七糖順著她們的眼睛看去,明白了!噢,這是對衛曦之這死妖孽的吧!


  哎喲哎喲,這些個古人!真的受不了啊!還好還好,我唐七糖沒有被這妖孽迷上!還好還好,我一定不能被這死妖孽迷上!若不然,誰知道自己是不是其中的一個……太可怕了!


  唐七糖眉頭緊皺,一臉的嫌棄。


  衛曦之眯著眼睛,根本沒有看別的女人,眼神一直流連在唐七糖身上,見她一副吃了蒼蠅的樣子,便笑著貼到她耳邊低問:「糖兒怎麼了?這是怕她們把你贏的銀子分光了?放心!我答應你要報仇的,一定會做到的!」


  男人溫熱氣息吹在臉側,眼前便看見那些個女人們一副『你不要臉,該讓我來』的樣子,唐七糖撇開臉,對上衛曦之深深笑意的眸,馬上明了:這個黑心黑肺黑肚腸的男人,肯定又在算計人呢!


  唐七糖還挺配合,皮笑肉不笑的的也湊近他耳邊,說道:「可我還是要提醒你,你答應我要報仇的,可你把人家小妾都叫出來,難不成要讓人家小妾肉償?!」


  衛曦之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磨著牙捏住她下巴,低聲說:「我好心好意要幫你報仇,你的小腦瓜子還真能想!那我便讓你知道知道,上次那些都是什麼葯!」


  兩人旁若無人的咬耳朵說悄悄話,除衛通以外,所有的女人都看得受不了了。


  雲氏拿手帕掩了嘴,乾咳了一聲道:「曦侄兒啊,到底是年輕,會體貼人啊,你郡王叔可再不這樣的!可別怪嬸嬸打擾你,人都來了,曦侄兒早早賞了,我們一家子也好早早敘話啊!」


  衛曦之沒放開唐七糖,手裡還把玩著剛才衛通給他看的葯,回道:「嬸嬸說得是,那便聽嬸嬸的。不過嬸嬸,我今日不但要分些銀兩給大家,還想幫嬸嬸看看,郡王叔後院這麼多人,心裡最疼誰?嬸嬸可有興趣?」


  「這,是什麼意思?」雲氏帕子還掩著嘴,已經有些皺紋的眼角瞄過衛通。


  衛通心裡突然「撲通撲通」大跳起來,他覺得自己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又覺得自己抓不住那想法,他正皺著眉,努力想著,這瘋子到底要幹什麼?

  衛曦之聲音不大,但那些女人一進來眼睛便都放在他身上,此時估計都聽見了,好幾個眼珠子都轉來轉去的,不知在打算什麼。


  衛曦之便神秘兮兮的說道:「嬸嬸看來很有興趣呢!我這有一味補藥,於女子大有裨益,十分難得!只是這補藥有個問題,服用的人在一個時辰內,一定要再服另外一味葯才能有效!而這另外一味葯最是金貴難得,卻在郡王叔手裡!

  我本想把這葯只送給嬸嬸的,但是,郡王叔他大概……有些偏心著誰呢吧,竟然不讓我把這事說出來。所以,侄兒才想法子讓幾位夫人們都出來見見,侄兒也是好奇,到底郡王叔私心裡,是要把這麼難得的葯送給誰啊?


  嬸嬸,你說,他會送給誰?」


  衛曦之說的十分認真,那俊美容顏就那麼輕聲細語著,怎麼都讓人覺得該信他的。


  雲氏眨巴著眼睛,一張臉似笑非笑,慢慢轉頭看向衛通。


  衛通突然就明白衛曦之要幹什麼了!


  他頓時急得滿頭大汗,漲紅了臉,拚命向雲氏搖手:「沒有的事!沒有的事!你別聽他胡說!沒有的事!曦之,慎王爺哎!來,來,我們出去說,出去說!」


  衛曦之笑著,無辜的沖雲氏攤手:「嬸嬸,既然郡王叔非說沒有,那……便是我失言了。」


  雲氏本來將信將疑的,見衛通這樣,倒越發好奇起來,問道:「到底什麼葯,值得你郡王叔這樣?」


  「嬸嬸還是不要問了,郡王叔一定是……啊,哈哈哈……」衛曦之搖搖頭,打起了哈哈。


  「曦侄兒,你別管你郡王叔,拿來我看看。」女人總是好奇啊,雲氏怎會例外。


  「看看,自是無妨,只嬸嬸別吃了就是。」


  衛曦之手裡把玩著剛才衛通給的那荷包,慢吞吞掏出一顆粉色的藥丸來,放到雲氏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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