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你的瘋狂，我也曾有

  額……這就相當尷尬了好嗎？

  王林摸了摸鼻子，想了半天發現自己似乎演不下去了，乾脆心一狠，將面紗一把拉下，說道：「okok，我承認了，就是我。」


  見這悍妞死死地盯著自己，王林一臉油鹽不進的表情，隨手將她頭部的殖裝解除掉，再次看見關曉萌這張精緻的臉，王林小小的失神了一下，然後無所謂的說道：「你要咋滴吧？」


  額，一聽王林的話，關曉萌反倒是尷尬了，對啊，我能把他怎麼辦呢？越想越泄氣，甚至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再聯想到王林的人品，關曉萌臉色開始在紅白之間來迴轉換，煞是奇特。


  一看這悍妞的表情王林就知道她想歪了，有些無奈，自己是色中惡魔嗎？至於動不動就把自己朝那方面想嗎？不過，仔細一回想，尼瑪，自己貌似在末世降臨之後的所作所為還真tm跟個混蛋似乎沒啥區別啊！


  轉念一想，混蛋就混蛋吧，就算是混蛋，老子也是一個有夢想的混蛋！

  「咳咳。」想歸想，可畢竟是自己的錯，她也沒做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還是放緩態度，說到：「哎，我提個意啊，我呢，確實是有不對的地方，不過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關鍵是你又奈何不了我，所以，不如咱們就此別過，從此互不干涉如何？當然，你身上的限制我也不會再使用，我也不再要求你做我的女僕，如何？」


  「哼，你有種就殺了我，不然，我必將殺死你！」關曉萌雙眼冒火，根本就不買賬。


  「哎喲我這暴脾氣，你要說狠話也tm選對時間選對地點啊，你現在對我說這樣的話合適嗎喂？」王林當即就受不了了，殖裝刀順勢架在關曉萌的脖子上。


  不過，關曉萌卻絲毫不懼，眼睛死死地盯著王林，似乎是想在死前將王林的樣子深深地刻在自己的心裡，希望來生能夠繼續報仇似得。


  雖然覺得可惜，但王林可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既然談不攏，那就誰也別怪誰。


  雙眼一眯，即將香消玉殞的瞬間，王林卻愣住了。


  額，他看著關曉萌倔強的眼睛，還有那滿是堅定的表情，似乎，不到最後一刻，她就不會放棄，當然，這雖然讓王林有些欣賞她，但卻並不足以使王林放過她。


  真正讓王林停下即將揮出去的殖裝刀的，是從她隱藏在眼底的那一抹熟悉的瘋狂，和自己一樣的瘋狂。


  鬼使神差的，王林移開了刀刃，緩緩伸出了正在解除殖裝的右手，輕輕地摩挲著關曉萌精緻的臉，語氣居然透露出一絲溫柔，問道：「我能問問你，是什麼讓你如此不顧一切的嗎？」


  是的，王林在她的眼中看出了她的不顧一切。


  關曉萌並不傻，她明明知道自己在面對王林的時候幾乎是沒有勝算的，但她還是來了，她不知道若是失敗，她會遭遇什麼嗎？不，了解王林的關曉萌很清楚的知道，一旦錯失了唯一的機會，那自己必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但，她還是來了。


  王林並沒有期待關曉萌的回答，他也不需要，因為他懂。


  末世前的自己，也曾有過如此瘋狂的眼神，徹夜布局，極致偽裝，只為最終得手后那一剎那的暢快，當自己將玩弄自己女友的富二代親手分屍之後，他覺得，他的人生再無遺憾。


  而此時，看見關曉萌眼底隱約跳動的瘋狂，他似乎看見了曾經的自己，他覺得，關曉萌也許與他是同一類人。


  「首先，我為我所做的事向你道歉，不過我並不後悔，之所以給你說這些，是因為我想知道，你，在這種情緒的煎熬下，是如何度過每一天的。」王林眼神深邃，似乎想要透過關曉萌的雙眼，直視她的靈魂。


  「呵，如何度過的？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只是憤恨的關曉萌，在聽了王林一席話后，漸漸閉上了雙眼，待她再次睜開時，那眼底的瘋狂已然完全翻動了起來，此時更是形象顛覆的大笑起來，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不過，王林卻並未有任何錶示，只是靜靜的看著。


  直到眼角笑出了淚花，關曉萌才停了下來，語氣平靜地說道：「起初我想過自殺，不過一想到你還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我便萬分不甘，於是，我只能沒日沒夜的想你，想你在我手中哀嚎的表情，想你在我刀下寸寸切割的痛哭，想你在我嘴裡塊塊撕落的血肉。然後我做噩夢了，每晚都會做同一個噩夢，有時候是我拿刀切你，有時候是你拿刀切我，呵呵，如果我還能做夢的話，我希望今晚是我切你。接下來，我受不了了，於是我開始瘋狂的找你，經過我身邊的每一個人我都會仔細查看，我視線中的每一個人我也都會注意。然後別人受不了了，有人說我瘋了，於是我便把他殺了，匕首劃開他的血肉時，我覺得他理應是你才對，就這小小的想法居然讓我產生了極大的滿足感，於是我殺了更多的人，每一個，我都把他當作是你，這樣做后，我就舒服了好多呢，連噩夢都沒了！」


  看著關曉萌臉上開心的笑容，王林沉默了，緩緩將她擁入了自己的懷中，關曉萌的淚水順著王林的殖裝滴滴落下，語氣平靜中帶點解脫，低聲說道：「不過，今天我應該可以徹底解脫了吧？」


  「不，這輩子你都擺脫不了我了，我註定將會是你一生夢魘，不離不棄！」緊了緊摟著關曉萌的雙臂，王林有些惡趣味的說道，「關曉萌，做我的女僕吧。」


  「哦，好啊。」


  嗅了嗅關曉萌散發著淡淡香味的長發，王林輕輕地放開了她，並解除了限制。


  稍稍活動了下因為長時間固定不動而有些堅硬的身體，穩定了下情緒，關曉萌撿起了地上的飛刀，就這樣當著王林的面，朝著前方不足半米距離的王林脖子處劃去。


  結果很明顯，飛刀停在了王林脖子前方一厘米，不過這次很奇怪，關曉萌依然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飛刀，再次划向王林的裸露在空氣中的脖子，結果依然如先前一樣。


  「不用奇怪，你的殖裝比你誠實了許多，在生與死的選項中，它選擇了生，所以，它已經不會再同意你的某些行動了。」


  「哦，這還真是你的一貫風格呢。」並沒有太過失望，她就沒想過可以傷到王林，「那就沒有辦法咯。」


  刀光一閃，關曉萌毫不猶豫，一刀揮向她自己的脖子。


  看著同樣停在自己脖子前面的刀刃，關曉萌苦笑道：「果然呢，為什麼啊？」


  王林微微一笑，再次將關曉萌摟進懷裡，輕聲說道：「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死，唯獨你我二人，不能死！」


  「你我不妨一起，看看這神秘世界，探探這未知空間，待一切繁華賞盡，待一切終究無憾之後……」


  「我讓你殺了，又有何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