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還真敢來
而九兒正和白雲飛帶領著好漢幫的200多名蒙面好漢騎著快馬浩浩蕩蕩的向山下衝去,雖然山路崎嶇,但10多里的路也是轉瞬即到,現在是冬日的夜裡,今天又刮著風,街上風聲呼嘯行人稀少,白雲飛不想這麼多人驚到鎮上的人們,便領著200多名兄弟下了馬,先在鎮子邊上的樹林里安頓好馬匹,接著靠著鎮子邊緣往兵營外的小河邊聚了過去,埋伏在了兵營靠河岸的牆外四周。
趁著夜色,眾人伏在牆下,白雲飛扶了扶頭上的黑皮帽:「九兒,準備好了嗎?」
九兒滿眼都是緊張和興奮:「準備好了,我這就從大門口進去,到時候聽我的哨子為令,我一吹哨子你們就按我所在的方位衝進去!」
白雲飛拍了拍九兒的肩膀:「無論如何,安全第一,不要衝動!」
九兒:「放心吧,我是為了救人,不是送命的。」
說完,九兒把藏在靴筒里的□□往裡塞了塞,又把塞在腰裡的游龍鞭重新插緊,之後把大紅的棉襖往下一位,拿起裝錢的荷包就往兵營門口走了過去,門口兩個衛兵正抱著槍凍得瑟瑟發抖,見一個一身紅衣的小姑娘突然站到了門口,勉強打起精神問了句:「兵營重地你往裡邊看什麼?沒事趕緊一邊去!」
九兒:「告訴你們的老大費行軍還有那個不要臉的孟二冬,就說我九兒送錢贖人來了!」
衛兵一聽來人是九兒,馬上把手裡的槍舉了起來,沖九兒喝道:「原來你就是九兒,你還真敢來,既然來了就隨我進去吧,我們營長恭候你多日了!」
九兒跟著衛兵往裡邊走,一邊走一邊注意著觀察裡邊的建築和方位,這兵營並不算大,幾十畝地的樣子,中間是條直直的通道,左右兩側各有幾排營房,營房裡亮著微弱的燈光,隱約有人聲傳出,往深里走還有幾個獨立的小院,遠遠的往前看還有一些訓練場之類的空地,走到差不多一半的時候,衛兵在一個門前有人站崗的小院前停了下來,沖守門的衛兵道:「兄弟,勞請到裡邊通報下費營長,就說那個九兒拿錢來贖人了。」
衛兵轉身跑了進去,片刻后就看見費行軍和孟二冬穿著厚厚的軍大衣走了出來,兩人一邊走一邊笑,費行軍:「老弟,看來這丫頭膽子還挺大,居然真的敢來!」
孟二冬:「他爹在我手裡,她能不來么?」
費行軍:「哈哈,看來老弟你今晚就要得手了,晚上可得悠著點兒,看這小妞身子挺嬌弱的,可別折騰壞了!」
聽著兩人嘴裡隱約傳過來的污言穢語,九兒銀牙緊咬,下意識的摸了摸藏在棉襖下的鞭子,一旁的衛兵見費行軍和孟二冬出來,馬上敬了個禮請示道:「營長,要不要搜她的身!」
費行軍咧嘴笑著看了看孟二冬:「孟老弟,為保安全,還是讓兄弟搜下她的身吧?」
孟二冬馬上走了出來:「別別,她一個小丫頭,除了藏把鞭子還能帶什麼,要搜也是我來搜!」
費行軍哈哈笑著:「好,你來你來。」
孟二冬一臉□□的看著九兒一步步走了過來:「哎呀我朝思慕想的小九兒,你可算是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救你爹了呢!」
九兒舉了舉手裡的荷包:「呸,錢我帶來了,快去帶我見我爹!」
孟二冬伸出手就要往九兒的身上摸:「別急嘛,我得先檢查下你身上有沒有帶什麼武器,萬一傷著人了可就不好了。」
九兒的小手在腰間一摸,刷的一下就把那把游龍鞭抽了出來:「不用了,我自己拿出來就是了,這把鞭子想必你還記得!」
孟二冬:「記得記得,當然記得,想當初你就是拿這把小鞭子打了我,這一鞭子不僅打在了我手上,也打在我心上啦,今天終於再見到你,我這心裡可真是開心吶,你這把小鞭子我幫你收著?」
九兒把鞭子一舉:「少廢話,快帶我見我爹!」
孟二冬:「好好好,鞭子你拿著吧我就不收了,我這就帶你去,見了你爹我們再好好敘敘舊……」
孟二冬一邊說,一邊朝費行軍使了個眼色,費行軍沖一個衛兵道:「你,去門口看看外邊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這大風的冬日,在外邊站崗的衛兵是最受罪的,但輪到自己當值又沒有什麼辦法,這名衛兵拖著鼻涕抱著槍就快速跑了出去,到了兵營大門口,聽著呼嘯的夜風,看著被風捲起的黃沙不斷的吹到眯著的眼睛里,不禁又打了幾個哆嗦,慌忙的左右各看了一眼便抱著槍跑了回來:「報告營長,沒有可疑的人!」
費行軍沖孟二冬道:「走吧,早點把這事整完好早點回屋休息,這天兒,太冷了!」
費行軍沖身後一招手,院里跟出來幾十個拿著槍的小兵跑了出來,孟二冬:「費營長,你也太小題大做了吧,上次是幾個江湖好手來劫人,這次就九兒這小丫頭一個,你帶這麼多人幹嗎,可別嚇著她。」
費行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提防著點吧!」
一行人往兵營大院的深處走,一直走到盡頭,向右拐有一個偏僻的小院,裡邊有排低矮的平房,院門口和一間破舊的房門口都有人把守,九兒心裡緊張的砰砰亂跳著,應該就是這裡了,等一行人進了院,孟二冬便把九兒帶到了那間破舊的小屋門口,九兒立馬就跑了過去,一進屋就看見衣衫襤褸的沈東平正無精打採的在地上的稻草堆上躺著,也不知道雙眼緊閉的沈東平是睡著了還是凍得昏了過去。
九兒一眼就看到了沈東平臉上和手上的疤痕,心裡萬分心痛的喊了一聲:「爹!」
費行軍:「你爹見著了,錢給我!」
九兒把手裡的荷包一甩扔給了費行軍,之後馬上就要往裡邊沖,兩個衛兵站起身把九兒拉住不讓九兒往裡闖,聽到九兒的聲音,沈東平忽的睜開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了眼門身這抹熟悉的紅影,掙扎著身子坐起了身,顫抖著聲音道:「九兒,是你嗎?」
九兒熱熱的眼淚刷的就流了出來,怒火攻心的喊了聲:「爹!是我,是他們打得你嗎?誰打的,是不是孟二冬?!」
沈東平蒼老憔悴又布滿傷痕的臉上也是老淚縱橫:「爹沒事……沒事,你明知道他們的目的,還自己跑來做什麼……」
九兒:「我今天就是救你出去的!救不出你我也不活了!」
說完,九兒一下從屋裡跑了出去,舉起手裡的鞭子揚手就往孟二冬的身上抽了過去:「孟二冬!你個不要臉的王巴蛋!你憑什麼打我爹!」
孟二冬知道九兒鞭子的厲害,在院里不停的左躲右閃的喊著:「不是我故意打他,是他總是不停的罵我,我這一時氣急才不小心打的……」
九兒一鞭緊似一鞭的往孟二冬身上招呼著:「我要把你打我爹的鞭子全都打過來!打死你個王巴蛋!」
費行軍看著被九兒打得抱著頭狼狽的跑跳著的孟二冬,搖了搖頭問道:「老弟,你還真是寵這丫頭,他這麼打你也樂意?要不要兄弟我幫你?」
說話間,孟二冬一個愣神,九兒的鞭子就啪的一聲抽在了孟二冬的脖子里,九兒這次是下了狠手,頓時一股血線就順著孟二冬的脖子里飆了出來,孟二冬伸手捂住脖子里那道深深的傷口,疼得呲牙咧嘴的嚎叫著,終於忍不住拔出槍指向了九兒:「氣撒得差不多就可以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九兒:「打死你活該!」
九兒已經氣出了真火,不管不顧的仍然追著孟二冬狠抽,說話間又有幾鞭子抽在了孟二冬的後背和雙腿上,厚厚的棉衣馬上就被抽得露出了棉絮,孟二冬也被打急了,抬手就朝九兒腳前的空地上打了幾槍,這幾聲槍響一下就驚醒了盛怒之下的九兒,記起進來前白雲飛交待的『安全第一,不要衝動』,這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收住了手裡的鞭子,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想到這裡,九兒伸手就把掛在胸前的哨子拿了出來,放在嘴邊用力的一吹,一聲並不清脆但卻穿透力極強的哨音混著風聲刺耳的飄向了牆外。
白雲飛舉著手裡的槍站起身大喝一聲:「兄弟們!走,干他的兵營!」
其實,在孟二冬打那幾槍警告九兒的時候白雲飛已經在外邊大致的判斷了下位置,並且做好了要衝進來的準備,又聽到九兒的哨聲,兄弟們早就群情激憤的按奈不住,這裡邊除了有白雲飛的命令之外,做為土匪其實也早惦記上了兵營里的槍支彈藥棉衣棉鞋等物資,要過冬了,山上的物資也是缺少的,這撥兒部隊雖然呈半被棄的狀態,但這些個物資多少還是有些存貨的,眼下正好有了這個機會,又怎麼能放過?
兵營不大,多數士兵都已經在兵營里睡下了,費行軍和孟二冬也遠沒有想到一個九兒可以找來這麼多的幫手,在院里的費行軍突然聽到大門口的動靜先是詫異了下,以為自己是聽錯了,直到聽到槍響和喧鬧的吶喊聲,這才確認真的是有人衝進來了,也顧不得管院里的情況,馬上就提槍帶著隨身的這幾十個士兵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鳴槍:「兄弟們,都他媽給我起來!有人打進來了!」
頓時間院里就亂作了一團,九兒趁機一左一右抽倒守在門口的守衛身上,伸手就把沈東平扶了起來,剛走出門,就見孟二冬帶著幾個人拿著槍逼了過來:「九兒,我孟二冬說話算話,你既然親自拿錢來了,你爹可以出去,我決不阻攔,但是你,還是留下來陪我幾天吧!」
九兒抬手又是一鞭子:「想碰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孟二冬:「丫頭,剛才那一鞭子算是我欠你爹的,但鞭子既然已經挨過了,我總得收點利息回來,今天晚上我是要定你了!」
九兒一手扶著沈東平,手裡的動作影響了不少,便想伸手掏出藏在靴子里的□□趁亂殺出去,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一下被衝過來的孟二冬搶了先機,不僅把自己的鞭子奪了過去,還仗著自己身高和力量的優勢一把把九兒抱了起來,之後一腳踢開沈東平,沖身邊幾個跟著自己的保衛團小兵道:「給我守好這個小院,想了這麼久,費了這麼多天的功夫,今天我非得嘗嘗這小妞的滋味不可!」
沈東平一臉悲憤的拖著受傷的身子爬起來抱住孟二冬的腿:「你這個畜生,我跟你拼了!」
孟二冬再次伸腳朝沈東平的身上踢了一腳,又順手抽出腰上的槍遞給小兵:「先幫我拿著,省得呆會兒辦事走了火!」
旁邊有小兵馬上接過槍過來把沈東平拖到了一邊,九兒被孟二冬死死的按著身子抗在肩膀上拖進了屋裡,身上找不到借力點掙脫便張嘴一口咬在了孟二冬剛剛被自己打傷的脖子上,孟二冬疼的嗷的一聲嚎叫,順手一把就把九兒扔到了地上的稻草上,緊接著,顧不上去管脖子上的疼痛和流血,雙手死死的按著九兒的肩膀把自己的身子壓了上去。
九兒雙眼充血、銀牙緊咬,死死的瞪著孟二冬用力的掙扎著,奈何自己身形嬌小,無論如何在體力上也是比不過孟二冬這個男人的,眼見孟二冬那張臉慢慢的在自己眼前放大,那張噁心的大嘴也快速的湊了過來,九兒早已打算好,只要孟二冬的嘴碰到自己,就算忍著噁心,咬也要把孟二冬嘴上臉上的肉一塊塊撕下來,就算死,也要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九兒依然不停的踢腿掙扎著,突然間靴子里的那把槍在自己的劇烈掙紮下緩緩的滑到了靴子口,九兒又是一個用力,故意的把自己的腿向上一翹,同時扭頭躲過了孟二冬湊過來的嘴,孟二冬費力的壓制著身下的九兒,一邊猴急的解著自己的腰帶,一邊獰笑著:「你也真是夠勁,剛打那一下過癮了不是?你那一鞭子把我的血性也打出來了,現在該我在你身上過過癮了,今天不過足癮你別想起來!」
院里沈東平悲憤的聲音再次飄了過來:「孟二冬,你個畜生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