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入京都

  第一章：初入京都

  其實王哲很鬱悶，可以說是非常的鬱悶，十八歲生日那天自己居然被趕下山！

  想來自己伺候那個老不死的十多年，伺候你吃，伺候你穿，到最後十八歲剛剛成年，居然一腳把我踢下山？


  「對，我承認，我是非常非常的想下山，泡盡天下美女，可是你總要給我一張裡面有幾千萬的銀行卡啊，幾百萬也將就湊合，算了算了，幾萬吧。


  別說這些了，到最後居然才給了800塊錢，從南嶺山脈到最近的邱平鎮里花了30，又到市裡花了20，最後坐火車到華夏京都花了200，加上吃喝的，現在身上一共就剩下了500。」


  一路上王哲就算著，如果罵人算是詛咒的話，估計山上那個老頭下輩子，下下輩子……反正是算不清了，所有的輩子估計都要去要飯，而且要飯也要不到。


  好不容易要了一塊錢買速食麵，裡面還沒有調料包。


  出了火車站，天空好像是特意的跟王哲作對，居然下起了雨。


  背著一個陳舊的布袋，穿著鎮上換的廉價運動服，還是名牌，背靠背的。15塊錢一身。


  靠在計程車內，司機反觀鏡里看了看北漂的這哥們，還有他手中的布袋，語氣自然而然的帶著一種藐視，這種人見多了：「去哪兒？」


  王哲也自然聽得出來他語氣中的味道，抬眼瞟了瞟前面大塊頭的司機，心理也懶得跟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啰嗦：「中南路。」


  「九十。」


  王哲一皺眉，指著計價器：「打表多少？」


  「表壞了，不過打表也是九十。」


  表壞了？

  王哲看了看計價器，不解的問道：「那紅燈怎麼還亮著？」


  「燈沒壞。」司機毫不退讓，一副你愛坐不坐的模樣。


  其實也是，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外面小雨轉中雨，中雨轉暴雨。


  如果這個時候王哲不坐的話，出去就要被淋成雞子，一布袋東西也算是毀了。


  看了看外面下的雨，又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現在本來就沒多少錢了，而且自己又有事情要做，如果事情沒辦好，錢花光了，自己怎麼辦？

  要飯？買速食麵沒有調料包？


  司機見這小子不說話，轉過身來，眯著小眼：「哥們兒，走吧？」


  心理鬥爭片刻，鬆開抓著口袋的手，看著司機道：「開車吧。」


  司機一愣，語氣這才稍微好一點：「行咧，坐穩咯。」


  京都是華夏的經濟文化中心，除了天氣不好之外，其餘的都好，比如美女，京都最不缺乏的就是美女。


  據不完全統計，京都常駐，本地，外來，所有的人口加在一起，全國之冠，就在2007年已經超過了1億，華夏總共才多少人？可想而知這裡面有多少美女。


  不過確實，就是這天氣問題有些頭疼，下雨天沒多少人喜歡，好不容易天晴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突然來一場沙塵暴。


  看著外面的雨還在稀里嘩啦下著，王哲想著自己的問題。


  大腦還沒開始運轉，計程車就停了下來。


  王哲還以為是堵車了，聽說京都的哥們全部都是『堵神』走一步要堵兩步。


  可轉眼看著前方，沒有東西堵住啊。


  司機這時轉過身來，伸出手，胖臉一笑：「到了，九十。」


  「這麼快？」王哲被這司機搞的有些鬱悶，騙錢也沒有這樣的啊？這才幾分鐘？五分鐘都不到吧？

  「是啊。」司機低著身子指著窗外：「看，中南路的牌子。」


  順著司機指的方向看去，確實是有個牌子，上面寫著『中南路』。


  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可王哲心裡怎麼就那麼不甘心呢？這絕對是公然的忽悠。


  考慮幾秒，王哲哼笑一聲，眯眼盯著司機肥頭大耳的臉：「我要是不給呢？」


  司機眸子一瞪，叫囂道：「反了你，在京都這地兒，還輪不到你坐霸王車，給錢，不然別怪我京都人欺負你丫外來的。」


  「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欺負我。」王哲毫不在意的一笑，然後靠在椅子上，眼中不屑的看著肥司機。


  司機雖然胖，可看上去很虛，而王哲雖然比較瘦，但一米八的身高在這裡，而且皮膚古銅，怎麼看都像是個打架的高手，而且農村人善斗，這一點誰都知道。


  「你別走啊。」司機指著王哲說了一句，接著拿起手機，撥了出去，電話剛一接通，司機笑道：「師傅，我在中南路，有個小子想坐霸王車，嗯，啊？西單？哦哦，算了，我這邊能搞定。」


  王哲知道他叫人沒成功，哼哼一笑：「裝模作樣的貨兒，還師傅呢？我看你這德行也就是一個八戒，慢慢叫人了，哥沒功夫陪你玩兒。」


  說完，提著手裡的布袋，拉開車門。


  見王哲想走，司機也急了，不過計程車中間有個保護鐵，司機只能打開車門，頂著大雨跳了出來。


  王哲把布袋頂在腦門上，向路邊的一個小店跑去，先躲躲雨再說，等雨停了再做事。


  司機不知道王哲的想法，看著他開跑，大喝一聲：「小子，你丫呆著，坐了車想跑啊？」


  幾步路而已，王哲已經站在別人店鋪門口，一臉冷笑的看著雨中的『八戒』。


  也許是下雨吧，周圍的行人沒有停下來觀看這邊的，只有一些商鋪的老闆伸頭看熱鬧。


  『八戒』身高不過一米七，加上體胖，所以覺得他不高，對比起王哲，他那身肉確實有些虛。


  頂著雨，向王哲那邊跑去，跑到門口，『八戒』怒氣沖沖，本來在車裡多好？非要出來淋雨，弄的他火冒三丈。


  指著王哲開罵：「你個小王八羔子，出門你媽沒教過你？你以為這京都是你們農村？草，沒家教的東西，你丫把錢拿出來。」


  王哲心下一怒，對於『媽』這個稱呼，十八年來未有一次，從記事起就是那個老不死的爺爺帶大，但就算是沒見過，可有生育之恩，這點王哲還是記得的。


  眼中厲光一現，左手提著布袋，右手瞬間伸出，一把扣住『八戒』指著自己的食指，微微向上一頂。


  卡蹦。


  一聲清脆的響聲，司機瞳孔瞬間放大，緊接著比殺『八戒』的聲音還大的一聲嘶吼。


  這一下引起了周圍頂傘趕路的行人，看著雨地上坐著的胖子，左手捂著右手食指，那種撕心裂肺的喊叫，讓人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中南路本來就是商業街，這邊的保全系統還算齊全，每一個商鋪管理物業都有不少保安，而且每隔幾百米也都有警察的亭子。


  這邊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誰打了電話報警，不過三分鐘，兩個沒穿雨衣的警察就趕到。


  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地上嚎叫的司機，不忍的皺起眉頭。


  王哲暗道：有那麼誇張嗎？不就是斷了根手指？


  「怎麼回事？」警察好似在問路人，但眼神卻看著王哲，因為圍觀的人群中，大部分的眼神都盯著王哲，


  可想而知誰是兇手？


  王哲很隨意的聳聳肩，看著眼淚水都嚎出來的司機：「他指著我大罵，我不小心弄斷了他的手指。」


  「不小心弄斷？怎麼個不小心？」警察眉宇一皺，弄斷手指還有不小心一說的？


  「他指著我，我一推，誰知道他手指怎麼那麼脆。」王哲好心解釋道。


  司機頸部的青筋都快爆出來了，疼的眼淚直流，右手食指已經不聽使喚了，聽到王哲顛倒黑白，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疼的，咬牙切齒道：「他是故意的。」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帶頭的民警對身邊的警察說道：「叫輛救護車。」


  說罷又對著王哲：「你跟我們回去一趟。」


  「讓開，我自己不會走啊？」王哲甩開警察扣住自己肩膀的大手。


  警察哪裡理會，如果司機說的是真的，這種故意傷人，是要拘留的，而且還要看認罪態度。


  說話間，警察的手又搭在王哲肩頭，微微使勁，五指扣住肩胛骨。


  王哲臉上一寒，右肩向下一沉，脫離警察的手掌，右腳右誇，一肩頂在警察胸口。


  沒使多少勁，警察只是措不及防連退三步。


  雖然華夏沒有襲警這一條刑法，但打警察也會被告妨礙公務和傷害罪，所以很少有人會傻的打警察，除非是瘋子，也許王哲就是一個瘋子。


  圍觀的人看到這個看上去好像外來務工者的人，居然連警察都打，各個臉上出現怪異的表情，而且有些露出興奮的神色。


  警察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動手，而且再大庭廣眾之下，臉上一紅，心下一怒，伸手掏出腰間的警棍。


  「你敢拘捕？」


  王哲哼聲道：「你大腦進屎了？我有說過拘捕嗎？我只是不喜歡男人把手放在我肩上，我對你沒興趣，長成這樣還出來勾三搭四，看什麼？。」


  警察真恨不得一棒子把這小子敲死，可惜他沒拘捕，如果真就這麼打下去，估計自己這身皮也要扒下來。


  吱


  雨中一個剎車聲，聲音有些刺耳，此時天空雨也已經停下。


  這聲剎車來的及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警察和王哲也看著路邊一輛白色警車。


  車停穩，從車上下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有三十來歲，平頭，一米八跟王哲差不多，但看上去比王哲壯實一些。


  女的看上去也有一米七，上身藍色短袖襯衫，下身黑色長褲，胸前的襯衫被前面的兩陀粉肉頂的格外突出。


  如果仔細看，可以從襯衫的扣子當中，看到一絲白色。


  避雷針定律告訴我們，最突出的地方總是最容易觸電的，所以男人看女人的時候，第一眼總是落在胸口，緊接著就是臀部。


  這名女警短髮跟耳垂平齊，面容姣好，臉上沒有那些紅紅白白的粉，素裝淡雅，就是這嘴唇上一層粉色唇彩，很是誘人。


  也許是京都的天氣，女人就算不喜歡化妝，也會抹一點唇彩，防止嘴唇乾裂。


  看著有同事前來，王哲身邊的警察心中微微一喜，把警棍又插回腰間，忙迎上前去。


  交流了幾句之後，女警帶著兩名男警走到王哲面前。


  王哲說實話不是帥到掉渣，最多就是有些俊秀，可是經過多年的日晒雨淋，皮膚微微古銅色，俊秀的臉也早已不在，加上穿的廉價運動裝，感覺就好像一個鄉下來的學生而已。


  「聽說你很狂妄？」女警嘴唇輕起，有些發冷的聲音詢問，聲音一旦冷卻，就聽不出其中的美感。


  王哲沒想到這種小事也要彙報，不自覺的看了看被自己撞走的警察，眉毛一抖：「那是他太弱。」


  「你」


  女警伸手攔住身後男警察準備說的話，冷笑一聲：「不碰你可以，那就走吧，『專車』都裝備好了。」


  看到了局子里有你好受，在我面前還這麼囂張，臭小子。


  王哲提起身邊的布袋，走向警車，到三名警察身邊時，王哲停下腳步，眼神從側面看著女警襯衣裡面的一點白色，嘴角微微一翹：「白啊。」


  說完，大步流星的向車裡走去。


  這話說的聲音不大，三人聽的一愣，女警低眼看了看自己的襯衣，冷冰冰的臉上一怒，咬牙轉身向車子走去。


  心中更加確定要把這個臭小子好好的，狠狠的教訓一頓。


  案發地離分局不算太遠，巡邏亭的警察也沒有跟來。


  隨著兩名警察下車，王哲掂了掂手中的布袋，身後『領著』兩名警察走了進去。


  「這邊。」剛進分局的門，女警也開始動手動腳起來，抓著王哲的衣服向左邊的走廊一推。


  王哲回頭瞪了一眼。


  「瞪什麼瞪？在這裡你給我老實一點，走。」女警又推了王哲一下。


  王哲沒向前走，而是原地轉了一個圈。


  「你再推我一個試試。」


  女警皺眉喝道：「你以為這裡還是外面？不老老實實的，小心打斷你的腿，走。」


  王哲又是原地轉了一個圈，笑道：「你覺得這樣玩兒有意思嗎？我都不知道你們幹嘛要把我抓進來，不就是不小心嗎？當場把誤會說開不就完了？非要浪費人力物力，要麼是我閑的，要麼就是你們閑的，是不是抓個人有提成啊？」


  「少在這裡廢話。」女警這次也算是學乖了，也不推了，一把抓住王哲的衣服，向走廊的一端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