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二十二章 最愛美...
區區五百塊錢的籌碼,在這群賭客看來太小意思了,所以,孟缺這一下注,並沒引起多少人注意。
好幾個賭客輸得眼睛都紅了,看著桌子上的骰盅,他們實在是拿捏不定,然後索性這一盤放棄下注。
莊家等了十多秒,道:「沒有人了嗎?如果沒有人,那可就要開盅了。」
在孟缺之後,下注的人並不多。
賭骰子是一種贏錢快、輸錢也快的賭法,看這類賭博,很會讓人感覺刺激,所以除卻六個賭客之外,另外四五個人都是看客。
「開,四四六,十四點,大。」
毫無疑問,孟缺贏錢了,五百塊錢的籌碼瞬間變成了一千快。
將籌碼收將回來,他的表情顯得很從容淡定。
好幾個輸得眼紅的賭客,這時很不服氣地瞟了他一眼,難免的羨慕嫉妒恨。
亦不免有人在心裡罵道:「死小鬼,運氣這麼好,膽子卻是太小,只押五百塊,真是上不得大場面。」
第二把,孟缺故作拿捏不準,不下注。
有了上一次賭錢的經驗,他知道如果太是高調了,會引起所有賭客的跟風,這是一個很不好的現象。
專業的老千,應該要學會避免這個現象。
這第二把,孟缺沒下注,其他幾人卻是下注了。這些有錢佬,下注很捨得下血本。
他們的想法都很一致——只要把老本贏回來,老子就不賭了。
然而,他們越是帶著這樣的想法,反而輸得越慘。
果不其然,當操骰手將骰盅打開,賭桌邊立即傳來數道嘆息以及錘桌子的聲音。
「草,真背時(方言)!」
「日了,又出大,已經出了五把大了,這也太邪乎了。」
幾個中年人抓耳撓腮,面紅耳赤,輸得已經完全顧不上形象。
第三把,操骰手搖著骰盅十幾下,然後重重地砸到桌面上,道:「好了,下注吧,買定請離手。」
「草,我就不信六把出大,我買小。」
「我也不信,這一把必定是小。」
「我也跟小。」
看著好幾個人把重注都下在「小位」,操骰手不著痕迹地笑了一下,詭異地笑容一閃即滅,並沒幾人發現。
但孟缺清楚的知道,能夠在這種大型賭場里當操骰手的,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技術的。
眼前這位操骰手,雖然技術不是特別的高,但是騙騙這些什麼都不懂的闊佬,還是綽綽有餘的。
唐琅的老爸曾經說過,賭博最重要的是賭心,其次是算術概率。
在賭場里當操盤手的,首要學的就是賭心。要懂得抓住賭客的心理,弄清楚在何種時候該放水,故意讓他們贏一把;在何種時候必須得贏,而且還要有一種能讓他們不反抽回來不罷休、只差一點點就能贏的錯覺。
只要賭客有了這種錯覺,那麼,就必將是他大破財的時候了。
很顯然,眼下這幾個賭了很多場的老賭客的心理已經給操骰手給摸透了。
賭博最大的忌諱就是喜怒形於色,有的人贏的時候就歡天喜地一臉笑容,輸的時候就哭喪著臉,如喪考妣一樣。摸到好牌的時候就笑,摸到差牌的時候就鬱悶。這類人,一般都是輸家。
眼下這幾個賭客,擺明了就是不信邪,不信還會出大。
孟缺一眼看破虛實,手裡的一千塊籌碼,很乾脆地丟進了「大位」。
「邪這個東西,你們不信,我信,好事逢六,依我看,最少還會出一次大。」
孟缺自言自語地說道,分散大家的注意力。
坐他邊上的一中年男人冷哼了一聲,道:「還出大?再出大,我就把這火機給吃掉。」
操骰手在看到沒有人再下注之後,他抓著骰盅蓋,一打開——「四五四,十三點,還是大。」
「我草,又是大……」
「邪了,真是六把大啊。」
坐在孟缺身邊的那中年男人一臉尷尬,方才他說若是再出大,他就把火機給吃掉。這下訕訕地咳嗽了兩聲,很乾脆地把火機扔口袋裡去了。
其他人都輸,唯獨孟缺的一千塊籌碼變成了兩千塊。
第四把,所有人一口咬定小,孟缺也跟著押了小。
因為在剛才的聽骰當中,他清楚地聽到操骰手的確是搖了一把小。
這就是所謂的賭心術,方才莊家贏了六把,現在反輸一把,也沒什麼。這樣時不時地讓賭客小贏一把,會激起他們的自信心,讓他們感覺到很快就能把所有的本都能撈回來了。
果然,當骰盅蓋子一打開,幾乎所有的人都歡呼了起來——「哈哈哈……果然是開小了,我就知道。」
「終於出小了……哈哈哈……」
贏了錢的人都笑了起來,儘管之前他們輸了很多,但是這突然贏了一把,把輸掉的心情也給贏回來了。
孟缺不動聲色地已經將五百塊錢的籌碼變成了四千塊了。
這時,他遠遠地看了錢小詩一眼,今天的錢小詩小姐穿了一件黑色的旗袍。
旗袍這種服裝,對身材的要求非常之高。身材不好的人絕對是不能穿的,而且就算是強硬地穿上,也只會顯得難看。
只有那種身材好的,身上沒有一絲贅肉的人穿上旗袍,那才是真正的一種美。
黑色的旗袍將錢小詩的窈窕身段凸顯得淋漓盡致,傲胸高挺,蠻腰輕束,渾圓而結實的臀部看起來很有一種讓人看了就想拍一巴掌的衝動。
旗袍兩邊的叉口,幾乎開到了大腿根部,從側面看去,錢小詩的那一雙瑩玉美腿若隱若現,大有一種欲蓋彌彰的美。
她的腿本來就是天下第一腿,如今又再加上朦朧隱現的旗袍叉口的挑逗、閃閃發亮的高跟鞋的襯托,恐怕整個賭場里所有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為賭場里有保安,恐怕一個個早就如狼似虎地把她給強硬地撲倒了。
不虐戰八百回合,豈能教人甘心?
尤物如此,不衝動是不可能的。
其時,她手裡優雅地端著一杯紅酒。身體半靠在吧台邊,手腕上的手鏈閃閃發光,高貴而奢華。
細嫩的青蔥玉指輕輕夾著高腳酒杯,在明亮的燈光的照耀下,那色澤紅艷的酒像極了人體的血液。
幾個領導般的人物已經離開了,如今那兒只剩她一個人。
忽而她漫不經心地端起酒來,在酒杯輕碰嬌嫩紅唇的時候,那一剎的芳華,足以教人迷醉。
孟缺微微一笑,拿著手裡的四千塊籌碼,在操骰手驚訝的目光中,他忽然全部丟到了「豹子位」。
「富貴險中求,我猜這把會是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