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一章 圍殺
以極短的時間,將三樓所有的房間都給搜索了一遍,終於是在最裡面的一間房裡找到了瀟瀟。
其時,瀟瀟雙眼輕輕地閉合著,呼吸得很緩慢。孟缺檢查了大概,還好在她的身上沒有什麼外傷,並且也沒有被猥褻的痕迹,不由地稍微鬆了一口氣。
瀟瀟靜靜地躺在一張灰塵滿是的床鋪上,將她可愛的白色兔子衣服弄得幾乎泛黃。孟缺輕喚了她一聲,沒能將她叫醒。隨即便是聽到有一大群人腳步噔噔噔地上樓之聲。
「哼,拐賣兒童者,必是社會敗類,留之無用,除去也不可惜!」
將房門關上,孟缺煞氣洶洶猶如一尊地獄修羅,虎猛地衝到走廊處,將樓梯口道給鎮守了下來。
其時樓梯道當中燈光大亮,昏黃的鎢絲燈配合著白色節能燈,把室內亮得跟白晝一樣。
倘若這群人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地乖乖呆在樓下不上來,孟缺或可放他們一馬。可惜,他們已經是不知好歹地沖了上來,如此一來,那麼其結果只會是一個字——死!
剛剛鎮守住走廊道,樓梯處立即有三名彪漢的傢伙沖了上來。跟在他們之後,更有十多米身穿雜色衣服的人。
孟缺皺著眉頭,打量著這些人的塊頭。雖然南方人中,大塊頭的並不少見,可是集中度可沒這麼高,萬萬沒到一抓一大把的程度。
走在最前面的三名彪漢,氣勢洶洶,粗獷的形象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兇悍。
「你是什麼人?」
當他們注意到孟缺,其中一人立即揚手發問。
孟缺陰沉著臉,淡漠地掃了他們所有的人一眼,不答反問道:「你們又是什麼人?」
「你是怎麼上來的?」兇悍無比的三個人中,其中之一又問了一句。
孟缺活動了一下脖子的筋骨,看這架勢,恐怕不使用一下暴力震懾一下對方,明顯是交談不起來的。
樓道中的十數人,盯了孟缺好一會兒,直到聽到更上一層有著細微的液體滴落之聲,便紛紛抬頭往上看了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上一樓層的樓梯拐角處,居然蹲著一個人。在那人的周圍,鮮血流了滿地,甚至有些順著樓梯將樓梯背面的白色壁都給染紅了。
驚訝之間,不乏眼力超群者。很快便有人大概看清了樓上那人相貌,大呼了一聲,道:「那不是狗蛋么?」
隨著這道驚呼之聲響起,人群嘈雜沸騰了起來。十數眼睛死死地盯住那具一動不動的屍體,有些人喚了幾聲「狗蛋」的名字,但無論呼喊的聲音多大,狗蛋就是不應不答。
「別喊了,死人一個,如何能答話?」孟缺冷冷地說了一句。
「你殺了他?」三名兇悍無比的彪漢站在最前方的一人,陰冷地問道。
孟缺冷笑了一聲,道:「你們見這裡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的人么?」
話雖沒答得直接,但其中意思卻是已經非常明顯了。
那三名彪漢慢慢地讓開了一條道路,由最前面的一個人揮了一下手,隨即喝道:「給我上,弄死這個王八蛋!」
話一落音,十幾號人嗷嗷叫著如同狼群,從三名彪漢的身邊穿梭而過,兇猛地就往孟缺撲了過去。
見他們撲來,孟缺非但不退縮,反而還向前邁進了一步。驀然飛出一腳,眨眼之間,旋踢第二腳,再一眨眼間,飛出第三腳。
三腳看似簡單,實則力含千鈞。剛湧上來的幾個人,紛紛被踢退,狼狽至極。
在這麼小小的空間里,人多了,其實並不佔多少好處,反而還會是一種累贅。
這群打手,前鋒受挫,後面湧上來的人繼續朝孟缺虎撲。前赴後繼,絡繹不絕。
驀然,孟缺的手中寒光一閃,所握的正是斬殺狗蛋的那把短刀。森然的刀芒晃耀人眼,整個刀身在孟缺的手掌心中飛轉了360度,就如旋風刀一樣,照著衝上來的打手,無情狠辣地橫掃而去。
「挲~~~」
鋒利的刀芒,橫行無阻,所過之處,鮮血飛灑,慘叫連天。只是一刀,孟缺就廢了六人。大有一刀定乾坤之氣勢。
「刀玩得不錯。」三個彪漢之中,一個手背上有著一條三寸刀疤的男人目光凝縮成一條線,很明顯,他也是個玩刀高手。所以在看到孟缺能把刀玩成這個程度,不得不說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感覺。
「就他那刀法,跟大哥您比,只怕相差了萬里吧?」站在手臂有刀疤的男人右邊的一彪漢冷嘲地說了一句。
「不。」手臂有刀疤的男人嚴肅地搖了一下頭,道:「此人刀法,不會弱於我,只會在我之上,不會在我之下。」
「嘁,我才不信,大哥乃是黑虎幫排行第三的至尊級刀手,刀法比你好的,整個sy市都找不出幾個。大哥你休要再謙虛了。」
「老三,你別不信,單論使刀的技巧,此人的確要比我強。不過嘛……」說著,此男幽深地笑了一下,道:「使用任何兵器,嫻熟與技巧只佔總體實力的十分之四。最重要的十分之六還是力量,相同級別的刀手較量,技巧方面的東西往往相差不大,決定他們之間勝負的,必然是力量。武功一道,唯快不破,唯力不破。若論力道,此人自然要遜我一籌。」
「哈哈,那倒是,也不看看他那是什麼體格,小胳膊小腿的,只怕連大哥您的一刀都接不住。」老三貌似對他大哥的刀法很是欣賞,同時也極度看不上孟缺那花俏無比的繡花刀法。
眼看著前方的兄弟吃了不小的虧,這時,三位彪漢中的大哥跨出了一步,雄渾的聲音一喝,旋即前面的小弟立即為他讓出一條路來。
讓一眾小弟先行退下,這位彪漢大哥摩拳擦掌,手往背後一摸,嗆然一聲拔出一把兩尺長的特製砍刀。
砍刀周身烏黑,只有在刃口一條有著一抹白泠泠森寒入骨的精芒。
「小子,刀玩的不錯,跟我玩兩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