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 路鐵軍的震撼
「先生能否透露一下,你想要怎麼對付那兩個『生化人』?」隊長很好奇,如果讓他來對付,他只有選擇c計劃。而看到孟缺如此自信滿滿,他的好奇心不由地就膨脹了起來。
孟缺眉頭一沉,卻不願意透露太多,道:「山人之計,不便多說。路隊長你還是別問了。」
路鐵軍權衡思量,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願意相信孟缺一次。今天這事固然可恥,但他絕不能因小失大,殺死兩個「生化人」算不得什麼,只有搗毀了整個生化研究所,那才算是真正地為兄弟們報仇了。
離開之前,路隊長反覆打量了孟缺一眼,笑問道:「你的確是條漢子,不知道可否摘下面紗,讓我見一見你的真面目?」
孟缺擺手道:「英雄固自相惜,又何必執著於一面之相?」
聞言,路鐵軍豪笑一聲,道:「好一句『英雄固自相惜,又何必執著於一面之相』說得好,倒是我顯得小家子氣了。只不過,面可不見,名不可不說,兄弟你如何稱呼?我可不想稱呼你為『黑衣俠』,在我看來,這個名字實在是太土了。」
孟缺也哈哈一笑,道:「沒錯,『黑衣俠』三個字的確是太土了。我姓孟,孟子的孟。」
「原來是孟兄弟,幸會了!」路鐵軍抱拳一禮,洒然一笑,然後也不留,一轉身就向樓下而去。
他走出了四五步,突然又折返了過來,手從靴子上一摸,卻是拔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軍刀來,遞於孟缺,道:「雖然知道孟兄弟你身手厲害,但是我看你身無它物,未免不太保險。這把刀你收下吧,此刀乃是我當年在『尖刀部隊』服役時參戰繳獲的戰利品,鋒利至極,一直跟我至今,今日我就將它送於兄弟你吧。」
孟缺橫手一攔,道:「如此貴重東西,我怎麼能收?路兄還請別客氣。」
路鐵軍是個率直人,認定的事情就不會再改變,強硬地把刀塞到了孟缺手裡,道:「好刀配英雄,先前我承認我很看不起你,甚至極度鄙視你。現在我卻極度佩服你,你若是不收下此刀,那便是你瞧不起我路某人。」
嘆了一口氣,如此盛情難卻,孟缺也不好拒絕。只得把刀收住,只見刀身隱現青光,鋒刃白光斑斕間,殺氣縱橫,顯然這是一把喝過很多人血的軍刀。刀的重量,很是不輕,想來應該是上等鋼材所制,不愧寶刀一把。不由贊道:「好刀。」
贈刀之後,路鐵軍去得極是利落,再也不做半點停滯,數秒后就消失在孟缺視線當中。
而也許是因為他們在這樓梯道里說話聲音太過響亮,也終於是驚起了那兩位瘋癲人的注意。陡聽得一處房門哐啷破碎,一串怪笑斷斷續續地悠悠傳來。
孟缺縱上17樓的走廊,果見兩條褐色身影一前一後的從一處房間里走了出來。那兩人頭髮極長,深青似黑,兩隻眼睛妝如野獸,漆紅如硃砂,血染一般。頭顱搖搖晃晃,走路顫顫抖抖,分明就是與那錢豹生前的模樣有七八分相似。
「果然又是錢文俊那廝搞的鬼。」
一念方畢。
那兩個瘋癲人也看到了孟缺的存在,他們嗜殺成性,一見到活物就狠不得將其撕碎。登時,吼叫著狂奔過來。聲音與氣勢洶湧澎湃,無端端地給人一種精神上的壓迫感。
距離越來越近,孟缺清楚地感覺到這兩個人的身體裡面的確是存在著強於昨天那兩人的龍血波動。看來自己的猜測是沒錯的,錢文俊放出來的試驗人,一批強過一批,一批比一批難以對付。倘若日後,試驗人都將成型變成了完全體,那可就真的難以對付了。
見著兩個瘋癲人步步逼來,孟缺站在走廊中間,不閃也不避。手中的匕首靈活地旋轉了360度,被反握在手心當中。兩眼一瞪,殺氣重重地盯著那兩個瘋癲人的鎖骨中心「天突穴」。
那兩個瘋癲人見孟缺不逃也不躲,殺心立即興奮了起來。吼叫之聲,猶似狼嚎,令人聽之,不禁毛骨悚然。
武警大隊的路鐵軍隊長,這時已經來到了大樓下面,剛剛扛起六猴準備要走。一聽到這個聲音,脊背上面一束冰冷的氣流瞬間冷徹全身,彷彿血液也在這瞬間為之凝結。氣息一屏,抬頭望著天花板,心裡擔憂道:「孟兄弟以一人之力,獨挑兩大『生化人』也不知道是生還是死……」
想要登樓而上去援助一二,卻在想起與孟缺交談的那些話后,又憤恨地跺了幾腳。
卻就在路鐵軍猶豫不決的時候,孟缺突然不退反進,竟然是向前閃電般的邁出了三步。三個步子,看似平常,實則一步之去三四米,三步之後,已經去了十幾米的距離。手中寒光一閃,鋒利的刀身在「千芒指」的勁氣灌注之下,愈發的顯得鋒利。特別是在此之間,孟缺更發現了用匕首灌注「千芒指」的勁氣,其刀身還會嗡嗡作響,發出一種嘶咧的聲音。
那兩位瘋癲人萬萬沒料到孟缺擁有如此犀利的速度、詭異的身手,只見得孟缺手中寒光第一閃,然後第一個瘋癲人的頭顱就像足球一樣飛了起來,鮮血從動脈當中噴射而出,像極了公園裡的噴泉。
潔白的走廊牆壁,瞬間被染成血色風采。點點血花蔓延而開,既像地獄火蓮,又像紅色赤潮。
第一位瘋癲人斷頭之後,居然生命跡象猶存。在孟缺不知覺間,反手一抓,竟將孟缺的一雙肩膀給按抓住了。
第二個瘋癲人既驚且怒,也跟著撲抓了上來,將孟缺攔腰抱住,張口就想咬在他身上。
孟缺大驚,一方面立即使出了「蟄龍眠」盾法,另一方面使出「擒龍十八手」,以絕妙的擒拿手法,進行反向擒拿。
「馭龍式」大開大盍,將無頭怪物左右推挪,最後一丈拍中其胸,將其從樓梯間震了下去。隨即,又是一式「擒龍式」,抓住了背後之人,猛力一揮,正是一記犀利的「過肩摔」,將其摔出了十一二米。
檢查全身上下,所幸還未受傷,只不過衣服和褲子破了幾個洞,看起來平添了幾分狼狽。
那位被摔出十一二米的瘋癲人,在見識到了孟缺的身手之後,似乎瘋癲的他也意識到了危險的味道。從地上爬起之後,居然也不向孟缺進攻了,而是一轉身就遠遠跑開,想要避開此人。
孟缺「哼」了一聲,豈肯輕易放過他?手中匕首灌注強勁指力,對準那人左腿一揮動,匕首化作一點寒星,一閃即沒。
隨即,那人痛嚎了一聲,聲音哭天喊地,怪異至極。突兀的畫面當中,他的一條左腿齊膝而斷,下半截居然說斷就斷了。
看到這一幕,孟缺心裡一震,道:「沒想到,我只是想試試用千芒指的指力藉助外物的效果而已,竟然就有如此強大的唯威力,真是不可思議!」
瘋癲人斷了一條腿,也僅是痛嚎了一小陣,隨即更是亡命般地迅速逃走,獨腳比雙腳跑得更快。
孟缺疾追上去,到得半路,將匕首從地上揀了起來。然後再次將千芒指的勁力蓄到其中,追著瘋癲人的步伐,再次揮動,寒星一閃,轉眼即沒。
再看時,那名瘋癲人頭顱骨碌落地,鮮紅色的血液噴洒得走廊里,滿盡皆是,觸目驚心。
將這兩人一解決,孟缺將屍體拖到了一起,然後用虛靈之火,將他們的身體點燃了起來。這兩個小半成品的變異特徵明顯要異於昨天的兩個人,假若屍體留下來,定會引起轟動,與其如此,不如燒掉來得乾脆。
望著大火熊熊燃起,孟缺將從六猴身上拎來的機槍擺在了樓道口,然後徑直地往走廊右側狂沖而去。到得盡頭,破窗而處,從17樓之上乘風而下,風騷至極。
武警大隊的路鐵軍隊長一直在樓下等待著,沒有走。當聽到響動聲過後,安靜良久,他終於是忍不住心中的衝動。一將六猴放在原地依牆靠著,然後拎著槍和手雷就跑上了樓去。
他和孟缺雖然才剛認識,但已然是有了惺惺相惜的默契感。假若孟缺死了,他孤掌也難鳴,那個生化實驗室肯定是難以毀滅得了的。既然如此,他便想著要死一起死,如此多的好漢死在一起,黃泉路上也不孤單。
匆匆上得15樓,路鐵軍氣喘吁吁,小聲地喊了孟缺幾聲,未聽到應答。然後又上了一樓,來到了16樓,一到16樓,他就聞到從17樓傳來的一股很濃重的腥臭味、煙熏味。又喊了孟缺幾聲,仍是沒有反應。便心一硬,壯著不怕死的膽子,摸著手雷就直接衝到了17樓。
然而,一到17樓的走廊,路鐵軍便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兩具屍體在走廊當中被大火熊熊的燃燒著,一柄漆黑的機槍,堂堂正正地擺在樓道口。這顯然是之前孟缺身上所攜帶的那一把槍,而地上所燃燒的那兩具屍體……
屍體既是兩具,那便是說明……
路鐵軍渾身一震,抹去了額頭上密密的汗水,詫道:「那傢伙……居然真把這兩個生化人給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