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 詭異感覺
尋之不得,孟缺瘋狂地把附近幾條街又重新地尋找了幾遍,結果還是絲毫無得,急得他幾乎想把這一快區域徹底翻轉過來。
最後,他停在一處十字街口,看著來往不絕的車輛。這附近計程車甚是不少,也許許欣一到外面就碰到了計程車,然後就走了也說不定。
一想到這裡,心裡忖道:「許欣此去,短期之內,或許並無危險。但時間一長,可就沒法保證了。想要永保她安全,那就必須在危險來臨之前把危險全部消滅掉。」
這也算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了,自己一不能給她任何承諾,二不能昧著良心說出違心的謊言,只能還給她一個清靜平常的世界,讓她好好生活。
其念一定,揮手攔下了一輛車。
「哐!」
鑽進車裡,車門重重地關將起來。司機問:「去哪裡?」
孟缺面無表情,目光冰冷地注視著前方,緩緩開口,說出了錢文俊住址的所在。
司機點了一下頭,打上表,方向一轉,轟然而動。
上次來此,這裡冷冷清清,只不過外面圍牆比原來增高了一倍。這次趕來,卻見其門口處圍守著很多人。個個西裝墨鏡,好一派嚴肅的氣氛。
當發現那些西裝男的存在,孟缺趕緊讓司機停下了車來,停在路邊就下了車。在這周圍附近,好在還有其他的一些人居住,要不然就這樣坐著車子大搖大擺的殺過來,必是第一時間就給那些西裝男給懷疑上了。
下了車,孟缺將頭上所戴的帽子壓低了一點,一轉身,故意對著附近鄰居家的院落走了去。在其時,錢文俊門后把守著的那幾位西裝男,其實也是有留意孟缺的,但看他走向了鄰居院落,便沒多加懷疑了。
錢氏家族的西裝男以及慕容氏家族的西裝男,孟缺都有領教。一般像這種打扮的人,都是他們家族內部的人。想起曾經第一次逃離yz市的時候,整個yz市幾乎到處都是黑西裝黑墨鏡的人。
時隔幾許,如今再會,倒是顯得有幾分親切。
孟缺心懷殺念而來,本就沒有絲毫仁慈,感應之力擴散而開,在那些西裝男的身上掃描了一遍,果然發現這些人都是身懷龍血,只不過能量波動較弱,都算不得是好手。感應之力繼續擴散,漫向別墅,卻是在別墅內中感應到了一股詭異且霸道的能量在波動。
這樣的波動,尚是第一次感覺到,很是陌生。但也不得不承認,這股波動的主人,必是個一流的好手。
冷笑了一聲,孟缺又從原路折返而來。既然那間別墅當中只有一個高手,那麼他就不用忌憚太多,大可與之會上一會,分個孰強孰弱。
風騷的身影,擺動的衣角,那走路的姿態,渾似個t台上的模特。不遠處的八位西裝男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這位神秘而來的「奇葩」人物。
待到走近,孟缺所去的方向很明顯,乃是直往別墅中去。才近八個西裝男最前面的兩個人,便被伸手攔了下來:「你想幹什麼?」
孟缺淡淡道:「我想拜訪一下屋中主人。」
「哼!」一位西裝男輕蔑地掃了他一眼,將他一推,道:「屋中主人豈是你想拜訪就能拜訪的?趕緊給我滾。」
孟缺就那麼簡簡單單、懶懶洋洋地站在那裡,西裝男伸手在他胸口一推,竟發現推也推不動,就好似在推一座大山。無可撼動其分毫。
第一次沒推動,西裝男伸出兩隻手來推第二次。卻就在這個時候,孟缺忽然掙扎而開,反手使了一招「馭龍式」將這毫無防備的西裝男連拉帶扯轉了一個方向,然後一指戳進了他的腦部「百匯穴」。
千芒指無所不破,洞穿開來,濺得血沫紛飛。第一人死得奇快,在第二個人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孟缺指法再動,同時身變「猴王相」,一跳而起,竟是騎在了那人肩膀上,一指戳下,毫無懸念,激得血水直噴。孟缺白白凈凈的t恤,只在瞬間便被血水染了個透。
只此一下,兩人斃命。其他人驚得大吼起來,團結一處,形成了一個**之陣。
孟缺無視陣法,「蟄龍眠」神功施展而開,渾身黑氣縈繞,隱隱間密密麻麻的龜甲縱橫羅列,顯得既古樸又晦澀。他就那麼大搖大擺地直衝**之陣,突然之間,那六個黑色西裝男如天女散花一樣從中心爆開,有兩人在前,分攻孟缺上下盤,另有兩人在後也是分攻孟缺上下盤。
其他四人,兵分兩路,左右同襲,制之雙手。
本來這八個人是錢文俊的親衛軍,乃是他親自從家族分支當中挑選出來的晚輩好手。錢豹這幾天在接受治療,所以,他便將這八人派遣過來,以護錢豹安全。
八人深得錢文俊陣法傳承,八人在則擺八卦陣,六人在則擺**陣,四人在則擺四相陣,兩人在則擺陰陽陣。反正他們從二到八的陣法全部都習過,八人說是親衛,倒不如說是死士。因為他們從小接受的教條就是碰見敵人絕不退縮,哪怕戰至最後一人。
方才電光火石之間,兩個弟兄被這白衣神秘人給斬殺了。剩下六人既驚又怒,登時各自拿出生平最厲害的相術,欲把這白衣人合而圍之,斬殺在**大陣之下。
「叮……鐺……」
六人相術奇出,紛紛落向孟缺,孟缺卻是躲也不躲,閃也不閃,模樣懶散,目中儘是鄙夷,彷彿完全沒把這些攻擊放在眼裡。
然而,事實也恰是如此,這六人的攻擊明明看著就要落實了,可是當臨近孟缺身體十幾厘米處的時候,竟發現前面像是被一層無形的東西給阻擋了一樣,打也打不進,穿也穿不破。
驚疑間,孟缺搖身一震,宛如獅子搖光毛彩豎,雄渾的能量波動反而將六人震得四下紛飛。
「蟄龍眠」神功,號稱天下之物無能不防,孟缺盡用其妙,神威大展,其中激情,豈是一個「爽」字了得?
六人被震開,反應不及,陡見孟缺如毒蛇追尾,其右指處金芒閃閃,耀眼得近乎詭異。只在驚詫間,又是三條人命隕落了。
最後剩下的三人,駭得魂不附體,連續滾了七八圈,方才逃脫一劫,冷汗直冒。其中一人集合其他兩人,布成三才陣。三才成形,分天、地、人三才,居中站在「人位」者駭然驚道:「剛才是怎麼回事?」
其他兩人俱是搖頭,心慌意亂地紛紛道:「不清楚,感覺就像碰到了牆壁,攻不進去。」
「我這邊也是,根本傷不到他。」
「人位」者吸了一口涼氣,冷瞪著渾如血人一樣的孟缺,喝道:「閣下是何方神聖?」
「哼!」孟缺將帽子稍稍一揚,也懶得跟他們廢話,暴沖而去,又是正面攻擊。
這樣的結果,讓那三人嚇得渾身發抖,面色如漿。他們混了這麼多年,何曾碰到過如此厲害的變態人物?
就拿之前的**陣來說,**之陣一旦形成,屬於六人之力相互疊加,威力甚為驚人。他們六人雖然都不是高手,但是陣法一成,就算是一個一流高手與之對陣,也不敢二話不說就正面攻擊啊。
像白衣人這樣的,凡事不按常理出牌,偏生他又厲害得變態。這樣橫衝直撞,反而給人一種窒息般的強烈壓迫力。
見得白衣人又直衝過來,所剩三人戰戰兢兢,毫無半點取勝把握。三才陣法,本來是攻擊型陣法,這會兒卻被他們當成了防禦陣法。
攻擊作防禦,不但其效果大減,更是漏洞百出。再加上這三人根本就沒了鬥志,所成之陣,充其量也就只是一個式子。
當孟缺衝到近前兩米時,三人竟是不約而同地暴退而開。雖說三人從小就接受著「戰至最後一人也不罷休」的鐵血教條,但是人畢竟是人,是人都畏死,在面對死亡壓迫的時候,正常的人都會做出本能的條件反射。
孟缺衝到門口,也未再追,而是一抬眼,冷冷地盯著他們三個。他們三人自知不敵,互在耳邊嘀咕了一陣,居然撒腿就跑遠了。
莞爾一陣,孟缺伸出手來,抓著正大門,暴喝一聲,卻是將整道門完全拆卸了下來,然後高舉著,對準別墅二樓的窗戶就砸了過去。同時,大喊道:「錢文俊狗賊,你給老子滾出來。」
鐵門被一扔而去,破風呼嘯著,「咔嚓」一聲,二樓玻璃稀里嘩啦,爛了個徹底,而鐵門則是卡在窗沿上,嗡嗡作響。
一喊之後,別墅當中毫無反應。孟缺跳上高高的圍牆,站在頂處,雙手叉腰,又是一喊:「我兒錢文俊,你他娘的趕緊給老子滾出來。」
第二聲喊完,忽然別墅當中爆發出了一道驚天動地的咆哮聲,聲音一響起,周圍幾十米方圓的地方顫顫而動,彷彿地震一般。
孟缺藝高人膽大,微微驚疑,又是大罵:「錢文俊我兒,見了老子,你還不出來下跪請安?」
話聲一落,別墅當中又爆發起一陣狂吼,聲音似狼似虎,反正不像是人的吼叫。緊接著,一個人頭大小的白玉瓶子「咻」地一聲,從別墅當中飛了出來,射向孟缺。
孟缺看得分明,揮出一指,兩勁相交,白玉瓶子爆碎炸開,玉屑紛紛散落,丁零有聲。同時,別墅里異聲響起,須臾間,一條黑影移形換位似的飄到了孟缺近前三米處。
他頭髮奇長,幾乎蔓延到了地上,發色青紅摻半,似妖似魔,端得是詭異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