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強中自有強...
王晟本來是想用刀片從「麻雀」的喉嚨割過去,直接將他搞定的。可是因為「麻雀」身手確實很靈敏的緣故,這一刀沒射中他的喉嚨,只是從手臂上劃了過去。
這樣效果雖然沒有達到王晟的預想,但是從「麻雀」的狼狽模樣來看,他已經是非常高興了。至少羅大美女也很高興。
「倪先生,似乎你的猜測錯誤了呢,那『麻雀』看起來就像一隻死狗一樣,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啊。」王晟譏笑著說道。
孟缺眉頭一振,似笑非笑著學著他之前的話,說道:「現在的比賽還早得很,現在取得一點優勢並不算什麼,笑到最後才是贏家,這話是你是的,不是嗎?」
王晟點了點頭,「嗯」聲道:「沒錯,笑到最後才是真正的贏家。」他悠然地抽著雪茄,嘴裡緩緩地飄出一絲絲白色煙霧,心中笑道:「裝,繼續裝,我看你還能撐到什麼時候。一個億的人民幣你拿得出嗎?現在居然還在我面前故作鎮定,好,我就看你能鎮定到幾時!」
說話間,孟缺拍了拍許欣的肩膀,對她招了招手,示意有悄悄話要對她說。待到許欣的身子向他傾去,他一邊假意地說悄悄話,另一邊則是把自己的右手瞄準了鐵籠子之中的「大炮」,然後趁著誰也沒有注意,手腕裡面藏著的「袖裡針」咻地一聲發射而出,那如牛毛一般細的針閃電般地射了出去。
相比較王晟的刀片,孟缺的這種針更加地細小,即便是當著王晟的面發射這種暗器,都有可能不會讓他發覺。
射出去的針是麻痹針,所以,孟缺也不用刻意瞄準什麼部位,只要隨便扎中「大炮」的身體就行,麻痹效果一旦蔓延而開,就算是射在手指頭上,他也會全身不能動彈。
王晟依舊優雅地抽著雪茄,吞雲吐霧,左手卻在暗中又摸出一塊刀片來,小心地掂量著,這一次他決意定要將「麻雀」搞死,好讓倪大葉那廝輸得心服口服。
一邊尋找機會,他一邊想著在美女的面前耍耍威風,便道:「羅小姐,你猜猜看這場角斗還須多久能分出勝負啊?」
羅貞兒很認真地看著角斗場,表情也很是嚴肅,雖然她以前也是見過死人的,但是如此真見血的戰鬥,如此近距離的觀看,讓她還是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聽到王晟的話,她猶疑了一下,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哎呀,那個『麻雀』的手臂流了好多的血,他受傷了啊!」
王晟微微哂笑了一下,又問許欣:「許小姐你認為呢?」
許欣不同於羅貞兒,她喜歡誰就是喜歡誰,討厭誰就是討厭誰,從來不玩敷衍。聽到王晟的話,她理都不理,全當沒聽到一般。
王晟熱臉貼了冷屁股,感覺頗是尷尬,也不再繼續問孟缺了,他生怕孟缺也跟許欣一個樣,那樣的話,自己還真有點難以下台。登時,自信滿滿判斷道:「我認為三分鐘內勝負立判,而且『大炮』必會取勝。」
孟缺的嘴角微微亡上翹起一個邪惡的弧度,似笑非笑道:「是么?為何王先生如此肯定呢?」
王晟一點也不謙虛,自豪道:「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強,這一次第六感就是這麼告訴我的,所以我才如此肯定。」
孟缺漫不經心地說道:「第六感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你居然也信?」
王晟笑道:「當然,難道倪先生你不相信?」
孟缺搖頭道:「我的確不相信,我只相信親眼所見,至於第五感第六感,呵呵,從來都不是我的習慣。」
王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明誇暗諷道:「倪先生果然非同常人,怪不得養豬生意做得那麼好,在下佩服。」
孟缺被他取笑,也渾不在意,冷笑了一聲,雙手抱胸,一副等待好戲上演的期盼模樣。
王晟左手的拇指、中指捏著鋒利的刀片,朝著鐵籠子中的「麻雀」瞄了瞄,欲等著他們兩人再次交鋒的時候,就將這枚刀片射出去收取了「麻雀」的性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角斗場上的鐵籠子里,「大炮」一拳擊倒了『麻雀』之後,他也沒急著趁勝進攻,而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準備恢復一些體力再動手。
「麻雀」躺在地上,慢慢地爬了起來,這廝果然不是尋常之輩,右手受傷了之後,他一點驚慌的模樣也沒有,而是二話不說,一張嘴就將衣服撕下了一塊長條的布,然後將手腕上的傷口緊緊地包紮了起來,讓它暫時止住流血。
兩人再次隔了三四米的距離,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沒有立刻就動手的意思。「麻雀」盯著「大炮」看了看,本以為傷了自己手腕的暗器應該是「大炮」身上的某種東西,可是觀遍他的全身,也沒發現什麼利器。
他們倆這一僵持足足等了五六分鐘,因為「麻雀」見了紅的緣故,裁判也沒催促。
觀眾台上的大眾看客也都是沉默不語,這一場比賽的結果到現在為止還是難以揭曉答案的。到底會是誰贏呢?他們暗暗地捏了一把汗,無論是誰都想著能贏錢,所以,這一刻全場的氣氛彷彿都凝固了起來。
時間是把殺豬刀,不止催老了人的容顏,更是消磨了王晟的耐心,他熄掉了手中的雪茄,皺起了濃眉,暗罵道:「狗曰的,為什麼還不動手?『大炮』你還在等什麼?有我為你撐腰你還怕什麼?還不動手?」
他之前說三分鐘內勝負立分,可是現在都過了七八分鐘了,鐵籠子里的兩人依舊在對峙,仍然沒有要交手的跡象。如此一來,先前所說的話就等於自扇巴掌了。不覺,他亦尷尬了起來。
好在,孟缺和許欣都沒有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要不然還真是能好好地糗他一番。
然而,正在王晟如此想的時候,羅貞兒卻是很不滿地抱怨了起來,道:「王晟你個大騙子,不是說三分鐘內勝負就可以分出來了嗎?為什麼這麼久都沒分出來啊?」
王晟很是尷尬,訕訕地笑了笑,道:「呃……這個嘛,人算不如天算,唉唉,變數太大了。倪先生說的果然沒錯,第六感果然是不可輕信的。」
孟缺在旁聽著,冷冷笑了一聲,也不多說什麼。許欣直接是當王晟不存在,完全給無視了。
羅貞兒哼了一聲,道:「既然算不準就不要亂說話了,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王晟無比汗顏,本來是想在美女面前耍個威風,沒想到這個威風沒耍成,反而惹得美女不爽了,這真是失策啊!左手愈加用力地捏緊了刀片,堅定地說道:「我雖然算錯了,但是我可以保證羅小姐你一定會贏的。」
羅貞兒半疑半信地轉過了頭,嘟了嘟嘴,道:「真的嗎?你為什麼這麼確定?還是第六感?」
王晟擺了擺手,連忙解釋道:「當然不是第六感了,我之所以這麼確定,那是有原因的。其原因就是羅小姐你長得這麼漂亮,如果讓你輸了的話,那可就真是天理不合了。你說是不是?」
女孩子嘛,都希望別人說自己長得漂亮、生得標緻。聽王晟這麼一誇,羅貞兒的心情勉強好了些,哼哼道:「姑且再信你一次吧。」
王晟吸了一口氣,看著鐵籠子當中依然站得跟塊木頭似的「大炮」,心裡那個急啊。不覺又暗罵了一聲:「狗曰的『大炮』你此時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就在這時,坐在一旁一直很少說話的孟缺,忽然微微哂笑了起來,他轉頭對著許欣,柔聲說道:「許欣,你覺得這場比賽還需要打多久呢?」
許欣也微笑了一下,很認真地想了想,搖頭道:「我猜不出來,照這個情況下去,估計至少還需要一個小時吧。」
孟缺又問羅貞兒,道:「小貞兒你認為呢?」
羅貞兒對孟缺的態度卻是比對王晟好得多了,她點了點小腦袋,道:「我猜二十分鐘。」
孟缺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很自信地說道:「不,你們都算錯了。依我看,頂多一分鐘內就能打完。」
「啊?」
「一分鐘?」
許欣和羅貞兒皆是大驚,她們知道孟缺向來不說大話,他之所以能這麼肯定地說一分鐘,肯定是有某種理由的。
便齊聲問道:「為什麼啊?」
孟缺不答話,反而指著鐵籠子中的兩人,道:「你們看啊,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王晟坐在一邊冷冷發笑,道:「一分鐘?倪先生恐怕大言不慚吧?」
孟缺聳了聳肩膀,很無所謂地道:「你若不信,大可計時。」
王晟看了一眼手錶,饒有興趣道:「很好,我現在就計時。」一邊計著時,他一邊心裡催促著大炮:「『大炮』你快點給我動手,再不動手,我就讓你好看。」
大炮其實是想動手的,這一休息,也差不多十來分鐘了。就算是沒吃蓋中蓋一口氣上五樓,休息這麼久也緩過來了。奈何,他雖然很想動手,但是全身怎麼突然就他娘的變僵硬了,動也動不了,完全沒了任何知覺。
大炮的心裡有著一百萬頭草泥馬瘋狂地奔過,這個狀態,在角斗場內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麻雀」也休息得差不多了,他距離「大炮」最近,忽見得「大炮」的面部表情有些怪異,他試探性地往前走了兩步。
兩步,就是這兩步,看在「大炮」的眼裡,他還暗以為「麻雀」是要向自己動手了,心中一動,頓時使出全身的力氣準備後退幾步,奈何,他全身本就沒了知覺了,這一退,反而重心不穩,「撲通」一聲筆直地摔倒在地,動也不動,就跟一具屍體無異。
「麻雀」一陣大驚,疑惑大大地盯著倒地的「大炮」!
「這……這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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