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九章 神秘錦盒
三樓客廳的光線很明亮,豪華的燈管裝束全部齊亮,幾乎把客廳照得給白晝一樣。孟缺像一隻壁虎一樣倒趴在三樓窗戶上面的牆壁之上,悄悄地探下半個頭,精光閃閃的眸子在燈光的輝映下熠熠生輝。
客廳當中七個慕容氏家族的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他們呈半圓形圍在一張桌子周圍。而方才說話的「三哥」,孟缺已然看清了他的面貌,只見此人年紀約莫四十,剃著個板寸頭,下顎處長了一顆很大很黑的痔,其模樣居然跟開國主席**有幾分相似。
貌似他們慕容家族的人都有面部長痔的天生遺傳,就像當初跟孟缺一起從錢氏家族地牢里逃出來的慕容絕一樣,他的左眼之下就有著一顆很大的黑痔。
除了三哥之外,孟缺還注意到了客廳裡面最先說話以及慫恿三哥「反抗」的人,那人比三哥年紀略小了點,估計在三十七八歲左右,身材較為矮小,長得尖嘴猴腮,下顎上留著一撮尖銳的小鬍鬚,其鼻子邊亦有著一顆大黑痔。他站在三哥的左側,而在三哥右側處的人年紀跟他在伯仲之間,想來這三人應該就是爺爺口中所說的慕容氏家族的三個「山字輩」的高手。
其餘的四個人皆是年輕人,年紀跟孟缺相差無幾,最小的約是十六來歲,最大的也不會超過19歲。
此刻他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三哥的手上一隻烏黑髮亮的檀木錦盒之上,誰也沒有注意到客廳外面的窗戶頂端之上正有兩隻閃著精光的眼睛在靜靜地偷窺著。其實想來也對,他們仗著有三個「山字輩」的高手在場,又恃著這裡是他們慕容氏家族的地盤,哪裡還會顧忌其他?
且看著三哥將錦盒放在桌子之上,一開始並沒有急著要打開錦盒,而是靜靜地看著它,似乎決心依然不是很堅定。
任何的大家族,都有特定的族規,有些族規管得甚嚴。對於從小就生活在族規管束中的三哥來說,這會兒要他打破束縛自己多年的族規,其心裡難免會有一絲不知所措以及一絲幽憂難決的擔憂。人一旦安於現狀、墨守成規就很難下得了決心去推翻已有的一切,這是天性,能改變的人不多,想改變的人也不多……
見著三哥猶豫,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繼續慫恿道:「三哥,你還墨跡什麼?既然決定要看個究竟又何必猶豫呢?有道是該斷不斷反受其亂,做為男子漢大丈夫,三哥你當有果斷地抉擇力才行。」
尖嘴猴腮的男人雖然說得字字鏗鏘,一副蠻有道理的樣子,但卻只是一味地慫恿三哥,卻不並自己動手。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人均是看看錦盒又看看三哥的反應,俱是不發表任何言論。
三哥沉吟了一下,看著尖嘴猴腮的男人,沉聲問道:「老四,你真覺得三哥我有領導整個慕容氏家族的能力?」
尖嘴猴腮的男人一聽這話,絲毫不假思索地介面回道:「當然了,三哥的領導能力,我們是有目共睹的,誰也不能否認,比之長年生長在美國芝加哥的嫡長子慕容山正來說,我們更希望三哥來當這個領導人。」
說著這話,尖嘴猴腮的男人還對著其他五個人使了一圈眼色,那些個人等受其鼓惑也均是點了點頭,同聲道:「說得對,慕容山正對於我們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一想著日後要聽他的調遣,心裡就超他嗎的不爽……」
三哥作為他們當中的長者,其顧慮當然是要比任何人都要多的。又沉吟了一下,道:「雖然我也很想當慕容家族的領導人,但是……這並不是我想當就能當得了的。現在的家族一切事務均由長老們決定,他們已經看好慕容山正,你們覺得我還有機會扭轉這個乾坤嗎?」說到這裡,他苦笑了一聲,道:「再說就算要反抗,現在也不是時候。而且這錦盒究竟裝的是什麼誰也不知道,萬一只是普通的物件,我們打開之後說不定還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這一切你們都有想過么?」
那個被三哥喊作「老四」的尖嘴猴腮的男人,似乎他的好奇心比孟缺還要大,三哥的顧慮對他來說統統都是浮雲。反正他早就打好了小算盤,這次開錦盒無論怎麼都要慫恿三哥去開,到時候就算家族長老知道了,自己也能使個「推」字決把責任推得乾乾淨淨。
當然了,最好的發展趨勢是三哥跟慕容山正斗得兩敗俱傷,到時候自己就坐收漁翁之利把他們兩個都剷除掉。屆時做為老四的自己也就成了唯一的長者了,老二當初死得早也就不用算計了,現在只要掛了老大慕容山正以及老三慕容山泰,那麼做慕容家族領導候選人的不是自己慕容山安又是誰呢?
當即鼓舞三哥,道:「三哥,你不能這麼想,既然決定了要反抗,什麼時候都一樣,擇晚不如擇早。要知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個錦盒被咱們家族世代相傳,你會認為這裡面裝的是一般的普通物件?呵呵……再說了,慕容山正若想跟我們斗,他完全是沒有勝算的。常年生活在美國芝加哥的他,跟我們本地家族人絲毫不相熟悉,強龍能夠壓得了地頭蛇?還有,我據說他的兒子慕容子夜最近回到了sh市,若是他敢耍什麼花招,我們就把他的兒子……」說到這裡,他的手做了一個橫切的手勢,示意殺掉慕容子夜。
三哥脊背之上滲出了一層冷汗,被老四這麼一說,他之前繁多的顧慮突然一下子變得煙消雲散。無限的**之心裡,似乎傳出了一個渴望的聲音:「無毒不丈夫,沒錯,這的確是個好辦法。」若有所思地舔了舔嘴唇,他一掌輕拍在桌子之上,決意已定道:「格老子的,豁出去了,開就開,他慕容山正若想跟我爭候選人之位,我就先弄死他的兒子慕容子夜。」
聽到這裡,孟缺心裡苦笑了一下,道:「原來從美國回來的慕容子夜是慕容氏家族山字輩老大的兒子,這還真是碰巧了。」
慕容子夜之前玩賽車撞破了沿海護欄掉進了大海當中,這會兒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如果是生的,估計這三哥他們還有些籌碼;而如果是死的,那麼他們的計劃可就落空了。
三哥下定決心之後,一把抓起黑色的檀木錦盒,猛地一扳,古色古香的盒子立即分開成兩半。而在盒子分成兩半的同時,一張古黃若黑的碎紙片從中飄落而下,掉在了桌子面上。除此之外,更有一塊碧綠色的翡翠令牌靜靜地躺在被打開的盒子當中。
孟缺不識得那兩樣為何物,客廳里的七個人見到那兩樣東西卻是齊齊驚得面色大變,啞然無聲。
一直沉默了好一會兒,那個尖嘴猴腮的老四方才狠狠地「呸」了一聲,道:「家主令牌?長老們居然這麼早就開始把家主令牌交給慕容山正了,那群老不死的真是瞎了狗眼了。」
另外一些人也齊是搖頭長嘆道:「這太不合規矩了,按照族規,只有當有人繼承了家主之位之後,才能獲得這家主令牌。目前他慕容山正還沒有繼位,他憑什麼佔有這家主令牌?既然長老們都破壞規矩,我們又何必守規矩?」
三哥聽得一怒,將翠綠色的令牌從盒子當中拿了出來,緊緊地纂在手心,冷聲道:「這令牌當屬我所有,才對!」
尖嘴猴腮的老四眼中的神色變幻了一陣之後,視線突然轉移到桌面上那張似黃似黑的碎紙片上,「咦」了一聲,將直拿了起來,道:「這個是什麼東西?莫非就是傳說中四大家族世代相傳的藏寶地圖?」
聽他這一說,三哥收起了翠綠色的家主令牌,更從老四的手中把碎紙片搶了過來,鋪開在桌面之上,仔細地瞄了幾眼,道:「沒錯,這的確是藏寶地圖,格老子的,長老們居然把這個也交給慕容山正,當真是氣煞我也!」
藏寶地圖一出現,在場的七人均是瞪大了眼睛想從中發現寶藏之所在。據說這藏寶地圖之中有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以及一個絕世罕見的寶物洞窟,當初四大家族之所以能鹹魚翻身,就是因為無意中發現了那個洞窟。後來他們離開之後四人憑藉各自的記憶合作畫了一份藏寶地圖,地圖分成四份,后被各大家族所收藏。只可惜,黑色錦盒當中的這份藏寶地圖只是偌大圖紙的一個角而已,無論從何種角度去觀察,都難以看出圖紙所描繪的究竟是何處何地。
七人因為是頭一次見到這傳說中的藏寶地圖,也不管能不能看得出端倪,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從圖紙上每一個文字、每一條山河線去搜索蛛絲馬跡。
孟缺看得怦然心動,話說藏寶地圖他很早之前就有聽說過了。只可惜一直以來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詳,現在見到了,卻是落在別人的手中。這僅隔五六米的距離,就這樣相隔而望,怎能叫人心中不癢?
傳說中的藏寶圖擁有很多版本的傳說,但不管那一種傳說,都刻意地指出兩點。其一是寶藏之中擁有著一個天大的秘密;其二是四大家族的起源就是來自這個寶藏之所在。
當初聽爺爺說,那個寶藏之地就像是陶淵明的《桃花源記》當中所描繪的桃花源一樣,四大家族的先人頭一次能去得,第二次卻是找不到了。後來各人憑記憶合作畫下了去路全圖,卻因為各自的私心一直沒有第二次去往,這一晃就上千年,四大家族的後人,也沒有任何人找到過藏寶圖的寶藏地址。
這一切一直是個謎,也是一個令人興然嚮往、滿生憧憬的謎。
正偷窺間,忽然一片冰冷的樹葉從孟缺的耳邊擦著飛了過去。孟缺感覺有異,趕緊向著樹葉飛來的方向轉過了頭去。卻見黑暗當中一雙熟悉的老花鏡緩緩地露出面來,那人卻不是爺爺孟有財又是誰?
還不待孟缺說話,爺爺突然指著三樓的客廳做了一個「抓」的手勢,其意思明顯、果斷無須再多解釋。
孟缺驚得吸了一口涼氣,搖了搖頭,幾乎不敢相信爺爺這個瘋狂的決定…………
「動手開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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