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哪種病?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珍妮對沈臨有著極大的極強烈的好感,而這種好感似乎正在隨時可能轉化成曖昧的情感。
共進午餐的過程中,珍妮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透射出極明顯的熱情,司機在一旁暗暗偷笑,心說如果這個時候沈臨流露出一絲半點的情願,恐怕極有可能將眼前這位火辣的金髮美女勾上床了。
當然,上床之後的情節,是一夜情還是發展成長期的男女關係,那就不是外人所能揣摩了。
與華夏人的含蓄不同,熱情的m國美女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意和情感。
到了結賬時,珍妮異常堅定得拒絕了沈臨的主動買單。在這一點上,m國人與華夏人還是有著很大差異的,珍妮主動請客,在她看來,這就是一種承諾和契約,而沈臨作為她的客人,怎麼可能讓沈臨掏腰包。
儘管一開始沈臨表示要請客,但珍妮更注重自己的承諾。
而在國內,女人很少有跟男人爭著結賬的,因為在大多數女人看來,男人請客天經地義。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讓她有好感的男人,這就更需要給對方一個表現的機會了。
這頓飯花了一百多美元,價格便宜到讓沈臨驚訝的程度。
上等的牛排,典藏的紅酒,精美的甜點,這要是在國內的西餐廳,沒有兩三千塊根本就拿不下來。
說的玄乎一點,可能都要上萬。因為一瓶進口的典藏紅酒,價格就相當昂貴了。
沈臨覺得便宜,可在安迪眼裡,這已經算是比較奢侈的消費了。
一百多美元在這個國家,購買力還是很強大的。安迪每月的賬單上,單列項目幾乎很少有超過百元的消費。
如果不是宴請客人,安迪平時也很少到這樣的高檔餐廳吃飯。當然珍妮就不一樣了,她經濟條件優越,出入這些場合就是家常便飯,她根本不太關注價格問題。
因為下午還有活動,而且要安排與翻譯見面,所以沈臨婉言謝絕了珍妮的導遊陪伴以及去她家裡做客的邀請。而安迪也似乎還有事,急匆匆就與眾人告別打了計程車離去。
「沈,這是我的電話和聯繫方式,隨時call我。bye。」珍妮在耳邊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然後大大方方地親吻了沈臨的臉頰,然後才告別離開。而在此之前,她已經問清楚了沈臨在帝京大酒店下榻的房間號以及他在m國期間剛剛開始啟用的手機號。
因為喝了酒,珍妮沒有開車,而是將車留在了餐廳對面的停車場上,然後打車回自己的住處。
望著珍妮上車去的曼妙背影,司機忍不住用曖昧的聲調道:「沈教授,看來,珍妮小姐對你很有意思,您這趟m國之旅,怕是不會寂寞了。」
沈臨掃了小吳一眼,淡淡笑道:「我只在華城呆幾天,過後就離開華城去f城了,呵呵……」
沈臨沒有繼續往下說,他的意思是說跟珍妮不可能有太深的交往,但他的這種話,司機似乎也不會輕易相信。
m國的火車運輸和陸路交通能力一般,但航空體系非常發達,國內大城市之間的航班無數,從華城到f城快速便捷,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距離。如果珍妮真的想跟沈臨發生一點什麼,那麼,兩人之間就基本上不存在什麼障礙了。
換言之,m國人出行除了自己開車之外,就是坐飛機,就跟國內坐公共汽車一般習以為常。
所謂女追男隔層紙,男追女隔層山,何況是在開放的西方社會環境下。司機不太相信,沈臨作為一個男人能抗拒熱情如火的洋妞倒追。
黃麗玲則在一旁微笑不語。
對於這種男人間的話題,她不好插話。其實她心裡也存著與司機同樣的曖昧八卦,也在猜測著珍妮會不會跟沈臨發生一點什麼。
臨別之際,黃麗玲明顯從珍妮眼中看到了一絲的失望。似乎,熱情奔放的金髮女孩是希望沈臨能主動提出一點什麼的,但沈臨的含蓄和深沉讓她意外和難以適應。
果不其然,就在司機開車,三人返回帝京大酒店的半路上,珍妮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沈,my,problemsofdysmenorrhea,youpromisedtotreatforme.」
黃麗玲在一側聽到了沈臨手機里透出來的聲音:「problemsofdysmenorrhea……」
痛經的毛病?她有些愕然地扭頭望著沈臨,卻見沈臨平靜地回答珍妮:「yes,wearrangetime。珍妮,這樣吧,明天上午我有點時間,你來酒店,我替你……針灸。」
沈臨稍稍遲疑了一下,才通過光腦找到了關於「針灸」的最貼切的英文辭彙。
珍妮真正的目的其實不是治病,而是跟沈臨見面,兩人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地點,那邊的珍妮就笑著掛了電話:「thankyou。seeyou。bethereorbesquare。」
沈臨掛了電話,開始閉目養神。
黃麗玲遲疑了一下,還是試探著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沈教授,我倒是忘記您是國內推薦來的著名中醫大夫了,我剛才聽到……您要給珍妮治療那種病?」
沈臨睜開眼,似笑非笑:「哪種病?」
「problemsofdysmenorrhea……」黃麗玲紅著臉小聲道。
她也有痛經的毛病,雖然不是很厲害,但每到每月的那例行十天,每天都要經受隱痛和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的折磨,談不上痛不欲生,但肯定影響生活和工作。
沈臨笑了:「黃小姐,你也有這種小毛病?」
黃麗玲飛速地掃了一本正經開車的司機一眼,點點頭壓低聲音道:「是的,如果您能治,有好法子,能幫我也看看嗎?」
沈臨輕笑一聲,揮揮手:「當然沒有問題。這樣吧,一會等到了酒店,我給你試試脈,然後我們再說。」
黃麗玲低低答應了下來。
小吳裝作什麼都沒聽到,只是心裡很是好奇。
大使館的領導對沈臨的「介紹」和評價是:國內著名的中醫專科大夫,中醫文化訪問學者,京城醫科大學中醫藥學院的特聘教授,同時還有另外一重身份:國內最大民營企業龍騰集團的大老闆,赫赫有名的京城四公子之首。
至於沈臨此行的真正秘密任務,就不是他們這種一般性的駐外外交工作人員所能掌握和了解的了。
帝京大酒店是華城最大的星級酒店,國際性的,下榻的賓客如雲,膚色種族不等。沈臨走進大堂,觸目所及,有衣著明顯的阿拉伯人,有頭戴小帽的猶太人,有樣貌特徵明顯的歐洲人,還有與沈臨一樣的亞洲人,總之這幾乎就是一個世界性的大家庭匯聚地,什麼種族的人都能從這家酒店中找的到。
酒店大堂一側的商務酒吧和休閑咖啡吧早已人滿為患。
沈臨指了指那邊:「黃小姐,一會預定一個安靜的位置,我在這裡跟翻譯見面就好。」
黃麗玲嗯了一聲:「好的,沈教授,我馬上安排。」
在自己的卧房與客人見面不太禮貌,這是一種國際性的禮節。
小吳沒有進沈臨的卧房,但黃麗玲因為跟沈臨早有約定,就走進了卧房去。
沈臨笑笑:「黃小姐,你稍等片刻,我洗個澡。轉了一上午,感覺渾身都是汗,不舒服。」
沈臨說的隨意,但黃麗玲聽著卻有些尷尬。
她是求醫而來,而對方還是她服務的對象。只是對方突然要先洗澡,然後再……這聽起來有些曖昧的味道。
但求醫心切,加上沈臨是來自國內的「自己人」,所以黃麗玲本身也沒有多少防範之心,就紅著臉點點頭:「沈教授,您請便,我的事,不著急的。」
沈臨不以為意,徑自進了寬大豪華設施齊全的衛生間,開始沖澡。
外邊的黃麗玲百無聊賴地坐在這間套房的客廳里,打開了懸挂在牆壁上的液晶電視,開始隨意瀏覽著電視新聞節目。她等了一會,遲遲不見沈臨出來,就不禁有點心焦和尷尬。
因為她獨自一人留在沈臨的房間里太長了,同事司機難免會「想入非非」,一旦這話傳到大使館領導耳朵里,她就是違反工作紀律,要受處分的。
一念及此,黃麗玲就起身想要暫避一時,至於治病的事情,過後再說吧。
但她剛起身,沈臨就穿著白色的睡衣走出了衛生間。他神清氣爽地揮揮手:「黃小姐,來吧,我為你試試脈。」
黃麗玲紅著臉笑笑,又坐了下去,伸出了自己纖細白皙的胳膊。
沈臨切住了她的脈,緩緩閉上眼睛。
切脈其實是一門極深的功夫,極考驗醫者的水準。真正的中醫妙手,能從脈搏中洞察各種病灶的徵兆,從而對症下藥或者對症下針。而大多數中醫的診脈,其實不過是例行公事,只能察覺脈息的強弱,然後再輔以「望聞問」,得出一個基本的判斷。
「黃小姐,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你的痛經是從去年開始的,持續的周期並不是很長。在此之前,你沒有這種毛病。」沈臨淡淡道,神色微微有些古怪。
黃麗玲非常震驚,又隱隱有些興奮:「是的,沈教授,的確是這樣,我以前沒有這樣的毛病,在國內時一切都很正常啊,只是去年年初到m國工作之後,才突然有了這種病,好折磨人的。」
「沈教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水土不服嗎?」黃麗玲又追問道。
沈臨笑了笑,神色更加古怪:「黃小姐,有這方面的因素,但不是關鍵因素。關鍵因素是……」
沈臨欲言又止。
黃麗玲愕然,有些緊張道:「沈教授,請您直說。」
「呵呵,你的脈象看似很強,其實中氣不足。用中醫的術語來說,就是陽氣過重,陰氣略有不足,導致陰陽不協調、不融合,從而促成了你突發性的月經不調。」沈臨笑著,聲音放緩。
黃麗玲似懂非懂:「沈教授,我不太懂您的話。」
「說的直白一些,你的痛經其實很好治,我為你針灸一次,只要你按照我說的話去做,應該可以不藥而癒了。」沈臨揮了揮手。
黃麗玲有些歡喜:「我肯定聽您的話。」
「黃小姐,現在我是醫生,所以,有些話就直說了。我為你針灸調理陰陽,放散你氣血中的過盛的陽氣,但對於你來說,今後只要注意節制房事,就應該沒有大礙了。」沈臨開始取出自己的針灸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