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勾引
冷芙蓉眼睛有些紅腫,她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懷著滿腹的怨憤走回了辦公室,望向沈臨的目光中滿是仇恨。
她從頭檢視自己來陽光集團的一切一切,她根本不相信自己惹到了老闆唐曼秋,而是將一切的罪魁禍首歸咎於沈臨了——在她看來,一定是沈臨在老闆面前抹黑了自己,否則唐曼秋怎麼可能好端端地打壓自己。
如果真的是工作調整,那麼,為什麼唐曼秋同意沈臨跟過去,而自己,就被無情的拋棄了?
而明明自己比沈臨更合適,自己還是女的,各方面都符合條件,貼身給女老闆服務最合適不過了,為什麼反而讓沈臨一個人跟過去?
這人懂什麼?看上去死板僵硬,廁所里的石頭又臭又硬,他憑什麼?憑什麼壓自己一頭?!
小人!卑鄙無恥的小人!小人得志,你囂張不了多久的!
唐曼秋是老闆,冷芙蓉不敢有一絲的怨氣,如此種種,她就暗暗恨上了沈臨。
她低著頭走回辦公室,滿腦子都是對沈臨的不滿。
她低著頭坐在那裡坐立不安,終於拿定了主意。她要利用趙海濤,好好收拾一下沈臨,出一口惡氣。
她媚笑著貼了過去,飽滿的胸脯兒有意無意地摩挲了趙海濤的胳膊一下,壓低聲音道:「趙哥,在想什麼?」
趙海濤剛剛從沈臨的「威勢」中回過神來,冷芙蓉這麼明顯的挑逗,他的色心立即就開始蠢蠢欲動,眼珠子活絡起來:「妹子,咋了,剛才孟經理找你啥事?」
冷芙蓉神色哀怨地撅著嘴道:「趙哥,我被人陰了,唐總不同意讓我跟著出差,而是讓那人跟了去。」
冷芙蓉向對面的沈臨努了努嘴,半真半假地眼圈一紅幾乎要哭出聲來:「趙哥,我……」
冷芙蓉突然起身裝著去上廁所,走了出去。
趙海濤心癢難耐,看看其他人都在忙自己手頭上的事,就悄然起身跟了出去。
冷芙蓉在消防通道盡頭的無人處掩面抽泣,梨花帶雨,媚態十足。
趙海濤湊過去安慰著,試探著將冷芙蓉抱在了懷裡。嘴上說著安慰的話,見冷芙蓉沒有反對,就開始暗暗摸了她的胸一把。
這一把,讓趙海濤手感極好,勾起他滿腹的慾火來。他劇烈地喘息起來,猛然一下子將冷芙蓉壓在了欄杆上,一隻手粗野地撫摸向她的胸,而嘴巴也貼了上去。
冷芙蓉嚶嚀一聲,用手抗拒著,輕輕道:「趙哥,別急嘛,這裡不行,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們……」
趙海濤被冷芙蓉推開,強自按捺住自己的慾火,他也知道在這裡偷歡只能是做死,會被公司開除的。
他一把抓住冷芙蓉的手來,「妹子,中午吃飯我們出去開房吧,哥喜歡你,從你一來就喜歡你,真的!」
冷芙蓉心裡暗暗冷笑和鄙夷,喜歡我?簡直就是蠢貨!就是真喜歡,認識才兩三天就想著跟老娘上床?
趙海濤在冷芙蓉心裡的地位直線下降,降到了一個冰點的位置。但目前對於冷芙蓉來說,趙海濤還有點利用價值。
她故作媚眼如絲地挺了挺胸脯,卻又哀婉地搖了搖頭:「趙哥,我心情不好,以後再說吧。」
趙海濤好不容易逮住了機會,難得冷芙蓉主動投懷送抱,他怎麼甘心放棄唾手可得的美色,就立即湊過去急切道:「妹子,這算什麼破事,別太放在心上了,等哥給你出氣!」
冷芙蓉幽幽一嘆:「趙哥,還是算了,大家都是同事,何必鬧得這麼不愉快,再說我看趙哥你好像也不……」
冷芙蓉的話欲言又止,話里充滿著一絲絲的不信任和輕視。
趙海濤臉色驟紅,他挺直腰板大刺刺道:「妹子,你放心,哥一定給你出這口氣!」
冷芙蓉眼波流轉閃過一絲狡黠:「我的手機號趙哥有吧,晚上你如果辦好了事,可以給我打電話的!」
冷芙蓉暗示了一句,然後就扭著豐滿的小屁股走了。
她今天已經達到了目的,如果趙海濤真的幫她出了這口氣,她或許會同意跟趙海濤春風一度,牢牢控制住他。
雖然趙海濤這人很不濟事,草包一個,但在某些時候,還是有點利用價值的。畢竟她剛進陽光集團,趙海濤無論怎麼說都是老員工,熟門熟路。
再說男人就是這種德性,給他點甜頭,就不知道姓什麼好了。趙海濤這種人色膽包天,他為了上自己的床,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
冷芙蓉真是看透了趙海濤這個人。
趙海濤獨自一個人在消防通道里抽了一根煙,回味著剛才冷芙蓉身子的妙處,色心大漲之下,所有的理智就都化為了烏有。
沈臨接到了孟秀蘭的通知,直接去了唐曼秋的總裁辦公室。
冷芙蓉回來,正好見沈臨去了總裁辦,心裡更是嫉恨在心。
沈臨並不知道自己因此已經成為冷芙蓉的眼中釘肉中刺,不過,即便知道,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沈臨敲門,裡面旋即傳來唐曼秋熟悉、清脆但卻穩重的聲音:「進來!」
如此同意進門的聲音,其實也分好幾種,反襯著主人的性格。
比如有人用「請進」,有人用「進來」,甚至還有人用「來吧」等等此類,說「請進」的無疑是比較客氣的人,而端著架子說「進來」,只能說明人非常強勢。唐曼秋在陽光集團就屬於這一種。
沈臨推門而入。
「唐總,您找我?」
唐曼秋抬頭望著沈臨,神色嚴肅,微微點了點頭。
她今天雖然依舊是一身職業化的套裝,但顏色的搭配上卻歡快,明亮了一些,顯得人青春靚麗、落落大方。
她的鼻樑骨上還架著一副眼鏡,更添幾分女強人的知性氣息。
「你坐下說話,我有事交代你兩句。」唐曼秋不疾不徐地說著,纖細粉嫩的手在空中滑動著,勾勒出美麗而風情萬種的弧度。
沈臨默然坐下,靜靜地坐在那裡,神色不變。
唐曼秋凝望過去,她心頭有些許的好奇,無論什麼時候這個沈臨始終都是從容不迫、不卑不亢的,如果不是天生如此、故作姿態,那麼就只能說明絕非常人。
事實上,唐曼秋的判斷很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