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天狼盯上你了
說話間，比亞迪商務車已經下了高架，到了岔路口。
蔣科華便問李天和道：「主任，現在去哪？去正雄大廈還是回委里？」
「先回委里。」李天和嘴角露出一抹狡黯之色，低聲說道，「我們去演一場好戲，徹底擾亂荊棘鳥小組的視線，給方教官那邊爭取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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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雄大廈。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大廈外面負責警戒的警察卻遲遲沒有撤走。
而且在半個多小時之前，甚至還來了幾輛軍車，從軍車上下來至少一個連的解放軍，從警方手中接管了外圍的警戒。
與此同時，天上也出現了三架直升飛機。
一架直-20運輸機在兩架武直-10的護航下，緩緩停靠在正雄大廈的樓頂天台，然後從直-20上面下來了一隊全副武裝的解放軍官兵。
這隊解放軍官兵迅速控制了整棟正雄大廈。
透過落地窗看著大廈外面站得跟標槍似的解放軍戰士，再聽著大廈天台上傳來的震耳欲聾的直升機引擎的轟鳴聲，梁總心裡的不安全感正變得越來越強烈，中**方大動干戈出動這麼多的軍隊，意圖何在？
「小曼，蝙蝠俠還沒有消息嗎？」梁總問道。
「沒有，一直就沒消息。」小曼神情凝重的搖了搖頭。
按約定，蝙蝠俠在找到了潛水器之後，就會向他們發來消息報平安。
再然後，蝙蝠俠就將駕駛潛水器悄然出海，到了外海，將會有一艘過境的日本藉商船前來接應他。
可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蝙蝠俠卻遲遲沒有發回消息！
從中央商務區到青浦江，直線距離也就兩千多米，縱然下水管道不好走，似乎也不用這麼長時間吧？
難道說，蝙蝠俠出事了？想到這，梁總就蹙緊了眉頭。
片刻后，梁總吩咐小曼：「通知潛伏在國安委的內線，讓他從側面打聽一下，如果蝙蝠俠真的已經出事，國安委那邊不可能不傳出風聲。」
「好的。」小曼點點頭，掏出她的加密手機。
小曼從加密手機的通訊錄里翻出一個代號「老齊」的號碼，發了條信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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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老城區，國安委小樓。
「喂喂，方教官？你那邊什麼情況？」李天和一邊通過無線耳麥跟別人通話，一邊匆匆走進辦公室。
事實上，李天和裝在口袋裡的手機根本就沒通，他壓根就是在演戲。
看到李天和進來，留在委里的兩個副主任以及幾個特工便趕緊迎了上來。
「主任，收穫怎麼樣？」一個副主任走上前急切的問，這個副主任姓齊，以前是東海國安局的局長。
國安局整合升格成為國安委后，齊局長就成了東海國安委的副主任。
李天和擺了擺手，又對著耳麥說道：「這樣，方教官你再接著仔細搜查，一定要將林正雄的辦公室搜一個底兒掉，我就不信了，還能不留下半點蛛絲馬跡，對對對，你說的對，這一定是謀殺，林正雄一定死於謀殺！」
說完話，李天和才掛了電話，對圍上來的幾個人說道：「我可告訴你們，這次去九峰山收穫可大了，我們在雪豹真人cs俱樂部的密室里找著關鍵線索了，待會兒，我和小蔣要抓緊清理這次收穫的線索，不要讓人過來打擾我們。」
說完話，李天和就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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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雄大廈。
小曼匆匆走進梁總的辦公室，說道：「梁總，內線有消息過來了，姓方的那個兵王還在搜查林正雄的辦公室，並沒有去追殺蝙蝠俠。」
梁總便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只要姓方的那個兵王沒有去追殺蝙蝠俠，那就好。
不過話又說回來，蝙蝠俠從下水道離開，根本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情，姓方的兵王如果這都能夠識破得了，未免也太過可怕了吧？
不過，梁總的眉頭立刻又蹙緊了，問道：「那蝙蝠俠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可千萬別告訴我說，這個白痴居然在蛛網似的下水道中迷路了！」
小曼苦笑道：「梁總，蝙蝠俠可能真迷路了。」
「你說什麼？」梁總瞪大眼睛看著小曼，有些不敢相信。
「梁總，我也無法相信這是事實。」小曼聳了聳香肩，苦笑著說道，「東海的地下市政設施非常落後，地下管道的鋪設尤其混亂無序，蝙蝠俠如果拿他以前在紐約地下管道中得到的經驗去生搬硬套的話，迷路的可能性非常大。」
「fuck！」梁總暴怒道，「有這個情況，你為什麼不早說？」
小曼很是委屈的分辯道：「我也是剛剛侵入了東海市政網，才得知這一情況的。」
梁總匆匆回到自己的大班椅上，又鍵入指令，從電腦屏幕上調出了附近天網系統的監控畫面，只見這些畫面當中，全都有警方的便衣偵探在蹲守，雖然這些便衣警察偽裝得還算是不錯，卻根本就不可能瞞過梁總這樣的反偵、反諜高手。
現在梁總最為擔心的，就是蝙蝠俠在遲遲找不到出口的情形之下，會冒險從某一口函井上來，這樣一來，就直接掉進了警方的陷阱。
梁總不關心蝙蝠俠的死活，卻擔心他會被生擒活捉，尤其擔心他身上的那台電腦。
梁總忽然間有些後悔，或者不該把林正雄的那台電腦交給蝙蝠俠的，留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雖然也危險，卻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
一念之差，該死的，這可真的是一念之差啊！
小曼也擔心的說道：「要不，再向五角大樓請求支援，出動網軍再黑掉東海的天網系統？」
黑掉天網系統，蝙蝠俠就能免於被監控。
這樣一來，蝙蝠俠逃走的機會就會大大增加。
僅憑函井附近埋伏的那些個便衣警察，是絕無可能攔住蝙蝠俠這個頂級殺手的。
「說的輕巧。」梁總沒好氣道，「你還真以為東海的天網系統是五角大樓的後院啊？他們想黑，也得黑得了才行。」
往一個系統內部安插後門程序，跟黑掉一個系統，這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安插一個後門程序相對簡單些，而要想徹底的黑掉一個系統，卻必須獲取最高級別的控掉許可權才行。
上次為掩護狩獵小組緊急撤離，五角大樓的網軍已經黑過一次東海的天網系統。
這之後，東海天網系統就進行了升級，直到現在，五角大樓的網軍都還沒有獲取最高級的控制許可權。
現在，荊棘鳥小組僅僅只能借用天網系統，卻無法將它黑掉！
「更何況……」梁總嘆了口氣，無奈的道，「就算黑掉天網，蝙蝠俠真就能夠從東海逃出去了？你忘了狩獵小組是怎麼被人幹掉的了？」
小曼默然，是啊，既便再次黑掉天網系統，蝙蝠俠也未必就能夠從東海逃出去。
上次，他們不也黑了天網系統？可是最終，狩獵小組的十名成員卻還是沒能躲過那個傢伙的追殺。
那傢伙是個魔鬼！
「這樣。」梁總沉聲說道，「從現在開始，你不間斷的呼叫蝙蝠俠，當他經過某口函井附近時，衛星信號總會覆蓋到，然後再告訴他，讓他暫時先呆在下水道不要出來，等這邊的危機解除了，我們再幫他找到那個該死的出口！」
「好的。」小曼輕輕頷首，又拿出保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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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俠已經決定要放棄了！
這裡的下水管道網根本就是個毫無頭緒的迷宮。
蝙蝠俠覺得，他既便在裡面走上一年，也未必能找到青浦江的出口。
於是，蝙蝠俠便做出決定，隨便找口函井回到地面。
對於自己的身手及化妝術，蝙蝠俠還是很有自信的。
到了地面上之後，既便會被東海的天網系統所鎖定，蝙蝠俠也有足夠的信心擺脫跟蹤！
於是，當再次經過一口函井時，蝙蝠俠便毫不猶豫的抓住了函井側壁上的u形鋼筋梯，準備往上爬。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扣在他腰上的衛星電話忽然嘀的響了。
「oh！shit！」饒是蝙蝠俠見慣了世面，在一片死寂中聽到這樣一聲突兀的嘀聲，也不免嚇了一跳，當即手一滑又摔回了函井底部。
然後，蝙蝠俠打開衛生電話，接著就是一通婊子、狗屎的怒罵。
「婊子養的，這特媽的怎麼回事？什麼破管網？」
「賤人，你們是不是存心戲耍我？想尋我開心？」
「狗屎，得加價，必須得加價了，再加十萬美金！」
狠狠發泄了一通，蝙蝠俠的怒氣才稍稍變淡了一些。
再然後，通話器里才傳來一個明顯經過處理的聲音：「蝙蝠俠先生，對於您的不幸遭遇我們很遺憾，不過我必須更加遺憾的通知您，您恐怕還得在下水道里呆上幾小時。」
「fuck！你說什麼？」蝙蝠俠一下又跳了起來，「還讓我在這老鼠都不願下來的臭水溝里呆上幾個小時？哦，上帝，你們瘋了嗎？我想你們一定是瘋了，該死的，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蝙蝠俠先生，對於您的處境，我們表示同情，不過，鑒於目前的不利局面，我們真誠的建議您留在那裡，您不知道，有一頭來自狼窩的中國天狼很可能已經盯上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