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笛聲
這個叫做不死書生的屍王是個瘋子、白痴、神經病,簡直就是王八蛋!
為了一顆已經煉化了一半的辟水珠,他竟然殺掉了來自無盡之海的海象武士艾辛珊,不僅如此,還要把嬌滴滴的人魚公主變成它的後裔,殭屍美人魚?它是魔鬼,來自地獄最深處的魔鬼,它的邪惡簡直就是魔鬼的教父。
為什麼這一切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生?為什麼要讓我看的清清楚楚?為什麼我***對這一切無能為力!
它咧開嘴,伸出了那對金色的獠牙,朱麗葉在地上一動不動,儘管我奮力的拍打著冰雕,她卻成了一個睡美人,臉上的表情很安詳,胸口均勻的起伏著,海神之戀在她攤著的手掌中心。
就在不死書生將要靠近之際,異變突起
海神之戀突然騰空而起,一道璀璨的光芒從它身上散出來,朱麗葉的周圍竟出現了一道迷濛的光芒護罩,竟然自主的召喚出了『睡房』,柔和的光芒將朱麗葉襯托的如同仙女一般。
? 然而她還是一動不動,保持熟睡的姿式。
不死書生一愕
「這倒是個好寶貝,居然還會自動護主,歸我了!送給美杜莎她一定很喜歡吧!」
它邪邪的笑著,鋒利的爪子朝睡房裡刺去。
「咻」
海神之戀上突兀的射出一道白光,沒入了不死書生的的額頭,而後者,因為躲閃不及,如同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呆立當場。
不僅如此,海神之戀開始瘋狂旋轉,一道白色的光線連接了它與不死書生的頭部印堂,那股詭異的能量我似曾相識,還在源源不斷的沒入屍王的身體里。
緊接著,讓我目瞪口呆的一幕生了!
它一把扯下了自己的手臂,拋下遠處,只剩下一隻手臂,在那裡張牙舞爪,嘴裡念著嘰哩呱啦奇怪的語言,雖然背對著我,看不清楚它的表情,但我知道,現在它一定是在掙扎,難道說這海神之戀還有控制殭屍行動的能力?
不管它有什麼作用,能夠消滅這隻屍王就是好事,我只恨不能親手將它碎屍萬段。
白色的迷濛光線還在源源不斷的湧入不死書生的腦海里,轉眼之間它不再掙扎,而是靜了下來,它舉起了自己的爪子,罩下自己的頭頂,眼看著就要抓下。
空氣中突然飄蕩起一陣笛聲
悠揚、宛轉,如同置身春天的花園,給人清新脫俗的感覺。
「老大、老大!」
禪境花園裡的小豆正在呼喚,我晃了晃腦袋清醒過來,不知何時自己已經突破了冰層,來到了外面,朱麗葉就躺在我身前的地上,睡房消失,海神之戀靜靜的攤在她的手中。
「不死書生呢?」我茫然四顧,根本看不到屍王的身影,小型『冰原』上一片荒際,除了我和朱麗葉,一個人都沒有?
「小豆,究竟生什麼事了?」
沉浸在禪境花園裡,我試圖從植物戰士身上知道到底生了什麼,聽到笛聲后我就出了神,再次醒來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卻像是過了一整天那麼漫長。
「老大,你又沒放我出去,我怎麼知道啊?」小豆委屈的說道「覺得你有些不對勁,我們幾個兄弟呼喚你好久了!」
我一陣無語,確實是這樣,沒有召喚出植物戰士的話,它們只是在我的體內而已,興許是那笛聲讓我陷入了幻境,它們覺得不妥,因此而將我喚醒罷了。
「嗯,沒關係,謝謝你們了!」
退出禪境花園,我扶起地上的美人魚,她的雙腿已經生長出來了,完全變成了人類的樣子,想來應該是恢復了不少,遠處的地面上有一小灘褐色的血跡,而屍王的斷臂卻消失無蹤,不知道是不是被它帶走了。
那道笛聲,居然能夠扛衡海神之戀這個神器,而且能控制不死書生,多半就是他的屍長,可惜我無緣得見了。
嗅嗅鼻子,空氣里瀰漫著一股檀香的味道,稍遜即逝,若不是我嗅覺靈敏,還真被它躲過去了,舉目四顧,到處空空如也,哪裡來的香味呢?
「嗯」
朱麗葉一聲嚶嚀,睫毛顫抖了幾下,睜開了藍寶石一般的眼睛。
我扶起她「你醒啦,身體怎麼樣?」
她皺皺眉頭,打量著四周「阿澤,生了什麼事情,艾姐姐呢?那隻屍王怎麼樣了?我們怎麼還在河面上?」
艾辛珊的死去是我們誰都無法預料到的事情,自從見到朱麗葉以來貌似她已經哭泣過很多次,藍寶石般的眼睛不再如同初見她時那般熠熠生輝,我無法隱瞞事實,正在猶豫該如何向她開口之際。
她已經起身,如同木偶一般的朝那堆棕紅色的碎冰走去。
我咬著嘴唇,閉上了眼睛,哀嘆一聲,只怪自己太過無能,看著朱麗葉趴在了地上,雙手捧起夾雜著肉塊的碎冰,貼在自己的臉上,無聲的珍珠開始滑落,順著冰面向四處滾去。
我呆坐在一邊,腦海里又回想起和艾辛珊經歷的種種。
良久
經受不起陽光的烤射,河面的冰層已經漸漸的開始融化,那些融化了的冰水卻被辟水珠排斥在了我的體外。
「阿澤,過來幫我一把」
不知何時,朱麗葉停止了哭泣,陽光化開了冰水,同樣化開了被粉碎的艾辛珊,一根銀色的尖銳象牙露了出來,這象牙看起來十分沉重,朱麗葉抱的極為吃力。
走上前,深吸了一口氣,將象牙一把提起,果然十分沉重,一對象牙加起來足足有近百斤,別說朱麗葉,就是我拿著都不輕鬆。
「朱麗葉,接下來怎麼辦?」
「我們走吧」她腫著眼睛起身,頭也不回「我們海族不像你們喜歡土葬,只有買加皇族才可以為自己建造陵墓,艾姐姐是無盡之海最偉大的勇士,就讓桑乾河的海水,帶它回到海神的懷抱吧!」
這樣不會被小魚小蝦吃掉嗎?我心裡如此想,卻沒敢多問,對於一些種族來說,葬只不過是一種形式,說白了就是精神上的寄託,朱麗葉想像著海象已經回到了海神的懷抱,那葬與不葬又有什麼區別呢?
還是這種智慧高的女人看的開啊!
看不開又如何?儘管當我想起不死書生那種深入到骨子裡的羞辱,恨的牙根都痒痒,但在有足夠實力之前,我又能如何,它的老巢就在德恩郡城的最深處,總有一天,我會殺上門,替艾辛珊報仇,拿回屬於羅莉和我的東西!
踏上河岸,回頭看看依舊冰封的河面,「絕對零度」帶來的屍王之威依舊揮之不去,但是,在陽光的照耀下,河面已經開始融化了,桑乾河恢復通暢是早晚的事情,而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不是君子,不需要十年,五年,五年後我會如同這陽光照射的桑乾河一樣,將不死書生斬於劍下!
「象牙很沉重嗎?」朱麗葉突然回頭說道「要不要我幫你拿一下?」
「沒關係!你大概還不習慣走路吧,慢著點」
朱麗葉身材修長,比我還高一個頭,加上用貝殼和魚鱗組成的海式比基尼,如此誘惑的畫面我卻起不了半分褻瀆的念頭。
「這對象牙是艾姐姐唯一的遺物,代表著它輝煌的一生,曾經刺入過章魚族族長兒子的腦腔,是它英勇的鑒證!你要幫我好好的保管它」
我重重的點點頭,尋思著要不要給艾辛珊蓋個廟,弄個泥塑金身,再鑲上這對銀牙,讓人拜祭一下,也好讓朱麗葉寬心。
「和我說一下它們交戰的經過好不好?」她看著我,咬著嘴唇「我保證不會再哭了,我只想知道艾姐姐是如何英勇就義的!」
這個,果然她還是要知道啊,我沒有隱瞞,將屍王準備襲擊她,卻被海神之戀控制,最後那陣突如其來的笛聲都告訴她了,不光這個,還有被不死書生收走的辟水珠,儘管只有半顆!
她果然沒有再哭泣,我卻看的出來,她忍的很辛苦!
「朱麗葉,你不懷疑嗎?為什麼不死書生要那半顆辟水珠非要從艾辛珊的體內奪取,而不找我?」
不希望她對我產生隔閡,如果她心思狹隘的話估計會把我當成和雷錘商會一樣的內奸,有些話還是攤開在明面上說的好,她還在傷心,這話說的不是時候,但是現在不說,以後再解釋就如同掩飾一般,因此,現在就是最合適的時候。
「阿澤,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
果然,她是生我氣的!
和艾辛珊在溶洞里住了五年多,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桑乾河流域幾乎全部都是海象的領地,卻一直相安無事,自眾遇見我之後,冰鰱是導火索,不死書生找上門,這才造成了這個不死不休的局面。
是我,帶走了艾辛珊的生命!因為只有我,才同那隻屍王有過節,因為冰鰱而殺人的理由無論如何都是站不住腳的!
她在生我的氣,我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兩人一前一後的沿著大路,一直走到了下午,陽光開始在我們身後投下長長的影子。
已經進入了德科郡城的境內,不再如同德恩郡城那樣到處都是殭屍,這倒讓我寬心不少,但是,這個傻瓜究竟準備去哪裡?
小跑幾步,終於追上了她!
「朱麗葉,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你這樣漫無目的的走也不是辦法」我誠懇的說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要不,你到那溶洞里呆一段時間,我盡量早點回來,再陪你一起去海里?」
我一咬牙「十天!十天我就回來!」
她抿著嘴,搖搖頭「不用,我打算和你一起去城裡!」
【第一人稱真的好難寫啊,阿澤寫的自己都開始頭疼了,就好像裡面有顆瘤一樣,大家將就著看吧,不開心了就到書評區或群里罵罵,我聽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