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常年配合的五人小組可以輕易擊潰五個平均等階高於其三階的散人戰職者。一個百人的傭兵團可以輕鬆屠殺由十幾個鬆散組合集合成的團隊。而一個千人軍團,能夠將平均等階高於其五階以上的千人傭兵團殺的屁滾尿流……這是為什麼?」看著被震撼了個通透的好學生們,陸戰將一種思維灌輸進了他們的腦海:「這是因為,眾人集合的力量永遠要比單人獨斗要強!不齊心的戰職者再多,也永遠都是一盤散沙。」
「所以,你們理論派可以、你們稚氣未脫也可以。但唯一要切記的是,在真正涉及到人類與異族的種族存亡時。只有團隊的力量才可以解決一切!而這個理念,不管是在面對人類的敵人,還是異族的雜碎時,都是永不過時的信條!」
自從在洛蘭開始了戰職者生涯,陸戰好似一直走的都是獨行俠的路線。而事實上,在還沒有從格蘭之森十八階畢業為止,陸戰也的確有著從此單人獨劍行天下的期盼。可是到了後來,經過了無數次被人追殺、無數次的逃亡后。已經成熟了的陸戰徹底放棄了曾經那虛無縹緲的幻想……
在阿拉德大陸中,集體的力量永遠強過了個人。
就算你最後站在了人類戰職者之巔,成為了掌控了大陸規則的半神級戰職者。可一個半神級戰職者能夠敵得過同樣層次的半神級團隊嗎?不可能!所以陸戰才漸漸轉變了獨狼的風格,開始投資『戰士榮光『傭兵團,開始構建自己的團隊,都是為了日後可以通過對『勢』的積累,更好的輔助自己屹立人類巔峰!
現在對這些戰職者說一些感悟,也不過是陸戰的有感而發。他們這些菜鳥沒有經歷過一些事,未必能夠聽懂多少,而陸戰也沒有奢求他們懂得多少。只是下意識的這麼做了,問心無愧而已。
很多人聞言都沒有反應,只有元素法師莉莉絲若有所悟,回過頭來眸中神采奕奕的看著陸戰,會說話的大眼睛好似欲要吐出來什麼。
「哪裡來的傭兵團?」站在高台之上的盾甲戰師納瓦羅一直環顧著周圍,不時的發布一些命令。兀的,他在又一次掃視周圍后,突然發現了十幾個好似從地下鑽出來的戰職者。這些戰職者並沒有加入戰局,而只是站在數百米處,好似在觀戰。
「又是煩人的學院觀光團,古魯斯,帶著你們團去那裡,把他們趕走!」納瓦羅看著那群學院氣濃厚,連站立的方式都透露著菜鳥氣息的組合很反感,對著下面說道。
像是這樣的學院導師帶著麾下菜鳥們來天帷巨獸『觀光』歷練的隊伍納瓦羅一天不知道要見多少個。如果是平常來說,見到倒也沒什麼,頂多是納瓦羅這個實戰派戰職者站在遠處對其嘲笑一二罷了。
但是現在則不同,在任何團隊與領主戰鬥的時候,都是非常容易引發衝突的緊張時間。因為一個團隊在與地下城領主宣戰的時候,就好似一個男人在向著妻子發出求愛的信號。而戰鬥的過程就像是ml的過程。不會有一個男人喜歡在與自己妻子激情的時候身邊站著另一個男人觀賞的滋滋有味。所以也不會有任何一個團隊喜歡在自己與領主開始搏殺的時候,旁邊還站著另外虎視眈眈的傭兵團,都是一樣的道理。
「是!代理人!」古魯斯是一個等級在神殿外圍左右的小型傭兵團團長,因為團隊規模較小,所以在圍攻樹精叢林領主巨樹守護者羅丁的時候,他的團隊並不負責殺敵,而是充當預備隊,面對有可能出現的意外狀況。比如,現在出現的學院觀光團。
十幾個三十多階的戰職者從戰陣最外圍脫出,揉身向著陸戰的方向跑來。
「對不起,現在是我們樹精叢林傭兵團集體進行狩獵的時候。請你們退避!在殺掉領主后,你們才可以隨意出入這裡。」團長古魯斯站在陸戰面前,冷然的說道。
並不用尋找,同樣是實戰派出身的古魯斯在第一時間發現,這個學院觀光團中唯一真正能夠給自己帶來恐怖威懾的,僅僅是隊伍最前端同樣是實戰派的灰發青年。所以他掠過了所有人,直接對著陸戰說道。
「……可以。」在戰職者圈子中也不是新手的陸戰明白這是圈子中的默認規則,所以也不想打破常規,淡淡回應道。
隨後,向著身後招了招手,陸戰帶著一眾學生向著叢林位置退了過去。
「一群不知所謂的猴崽子,連奶都沒斷就來古代神殿。裡面還有幾個小妞,難道不怕大mm被小八爪腐蝕了嗎?哈哈!」
「還有那個領頭的導師,年紀不大裝的挺深沉。那俊美的小臉完全可以去當個兔爺了!」
只是陸戰一行人還沒有回頭走上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了清晰的嘲笑聲,完全沒有一點壓抑的意思,明擺是對著自己這方人故意的說著。
聞言,不論是元素法師莉莉絲、女劍士娜麗還是餘下的十幾個學院派戰職者都是臉色瞬間通紅,有幾個人已經把手放在了腰側,做出拔出武器的準備。但是在看到最前方的灰發惡魔還沒有動作的時候,都恨恨的強忍了起來。不過,如果灰發惡魔能夠忍了,他們在心中也下定了決心,準備回首反擊。
一個戰職者在面對同類的時候,有許多的東西都要比生命更重要,其中,榮耀與尊嚴就是首選的東西。如果在面對囂張的敵人時,因為苟且偷生而放棄了尊嚴與榮耀,那麼縱然逃得了一時,之後也會在心裡留下重大的陰影,幾乎終生無法再有進階的可能。因為所有阿拉德大陸的戰職者,都是靠著歷練輔助,領悟為主的方式進行著進階的,如果被這種心魔般的夢魘纏上而無法發泄,此生都晉陞無望。
「說這話的人,跪下道歉。否則,死!」陸戰淡定的腳步輕輕停下,同時從口中傳出了充滿殺意的冰冷。
「哈哈,道歉?」
在意外的聽到反駁的聲音后,兩個三十二階的斗靈盜賊看著轉過身的十幾個學院學生,口中戲謔的大笑著:「那個領頭的學院導師,難道你沒有看到我們在這裡有多少人?吐口吐沫都能把你們淹死!罵你們兩句怎麼了?這還是輕的,惹的老子火起,殺了你們全部人,干幾次學院妞也是不錯的!」
本來實戰派與學院派之間的恩怨就錯綜複雜,這兩個斗靈的囂張話語一出,就算是一直將之當猴子看的陸戰也是心中火起!
口無遮攔是大忌,故意找事者人人皆可殺!
「再與你們說一句,也是最後一句。跪下道歉,磕十個響頭。否則,死!我只等三秒鐘……」失去了耐心的陸戰揮了揮手,將一眾學院學生趕到了自己身後,隨後冰冷的說道。
「你腦袋是不是被豪斯蹄子踢過?」兩個斗靈根本無視陸戰的話,依舊在狂笑著。
就算是這個小團隊的團長古魯斯也輕輕一笑,沒有當回事。
在一開始,古魯斯就從灰發男子的重甲、巨劍上判斷出對方應該是一個三十一二階的實戰派怒火劍狂。雖然也有著一定的戰鬥力,卻也不會是自己這個經過千百戰磨練的三十五階狂劍師的對手。忠誠的手下挑釁兩句就挑釁兩句吧,誰讓自己這方實力更強呢?
在這個世界上,實力代表一切。只有弱小才是原罪,才是會被欺辱的真正原因。
「一」
「三」
「三段斬!」
「噗!」
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兩顆斗大的人頭飄飛在空中,鮮血四濺飛舞。
「人真的是犯賤的動物。給你臉不要,那麼就連腦袋一起扔了吧。」揮舞著冷冽的巨劍,陸戰靜靜的站在兩個無頭屍體旁邊,緩緩的說道。
旁邊,因為頭顱被斬的速度太快,依舊還有本體意識的屍體下意識的動作著,拿著藍色陰冷匕首的強壯雙臂好似還想要找回自己的頭顱,在空中揮舞著,在沒有頭顱的脖頸上面揮舞著。
良久,噴洒完一腔熱血的無頭屍體終於轟然倒下,震起了一片暗黃色的塵土,那裡已經被鮮血浸染,染上了永遠無法磨滅的痕迹。
「來吧,有誰不服。儘管舉起你們的武器,對著我來!」不屑的看著餘下的、滿面驚愕的傭兵,陸戰冷笑著出口說道。
「他媽的,殺了他!」縱然知道自己看走了眼的古魯斯心中後悔,對方明顯不是什麼狗屁的怒火劍狂。但是這種情景卻是騎虎難下,如果現在退走,古魯斯從此不要再想在傭兵圈子混跡,所以就算可能會賠上性命,這個昂長的巨漢也只能怒吼咆哮了一聲,提著手中重達二百餘斤的紫色維京巨劍,劈斬了上來。
「既然出手了,那麼就都留下來吧!」
「暴走!」瞬間身體膨脹到近三米的古巨身軀再次出現,只感覺滿身都是力量的陸戰不由得仰天長嘯,手中那一直頗有重量的芷雲雙影劍現在卻變得輕若鴻毛,蘊含著火山噴發氣息的身體無法仔細控制無匹的力量,將堅硬的宮殿廢墟地面踩出了綿延十數米的裂紋。
「崩山擊!」
騰躍在天空中的身影彷彿翱翔的獅鷲,落下時帶著的黑色山嶽,令人恐懼絕望,心中湧現無法匹敵的味道。
「轟!」
長達數十米的裂紋讓廢墟建築幾乎開裂到慘不忍睹的程度,直直承受著黑色山嶽重擊的四個弓箭手連吭都沒有吭一聲,乾脆的連全身骨骼都壓縮在一起,與大地一同化成了肉餅,稀爛的鋪灑在地面上。
崩山擊的餘波未消,連綿到周圍的七八個戰職者身上。無匹的巨力將之掀起,有兩個脆弱的法師更是直接被這種力道打穿了腹腔,整個內臟都從他們的嘴中噴了出來,眼見已經不活!
「十字斬!」
巨大的血紅色十字刀刃在空中劃過,彷彿燦爛的流星,割裂脆弱的**。餘下幾個被震到空中的戰職者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這道恐怖刀刃居中劃過,無論是重甲還是板甲,全部被割碎。大片大片四分五裂的屍體零散的混雜在地面上,彷彿一個匹格獸肉的加工廠一樣。
狂戰士攻擊性的技能並不像劍魂那般多,但是相對而言,技能的攻擊力卻是十分的狂暴!再加上暴走技能的加成,一擊秒殺這些連特殊戰職者都不是,還沒有達到傳說級的傭兵好似割碎豆腐一般的輕鬆。
「下輩子,學著教好自己的下屬。有些話,記得不要再亂說。」鋒利的刀刃一擊磕飛了古魯斯重大兩百多斤的維京巨劍,隨即準確的放在了他的脖子上。陸戰用無情的目光注視著他,淡淡的說道。
「給你臉的時候,記得要臉。」
刀鋒乾脆的劃過脖頸,又帶起了一蓬熾熱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