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番外
於曼曼在嘗試著成為一名好伴侶。--
或許她不夠合格,但她絕對在努力完成這項任務。
比如說,當紐特在追捕動物的時候,她也緊跟步伐幫忙,然而某次幫紐特塗抹的荷爾蒙溶液過多害得他差點受了傷。
當紐特在照顧動物的時候,她提著桶走過來走過去,木桶意外撞到了幾顆挺拔的小樹苗,護樹羅鍋們一臉憤怒地向她揮起手,差點沒控制住發起了攻擊。
當紐特過海關的時候。
睡了一覺的於曼曼忘記紐特叮囑她的事情,迷迷糊糊地從箱子里爬出來,嚇壞了正在檢查的海關人員。
於曼曼:「……」
人類的智商在成長過程中逐漸進化,為什麼唯獨她越活越蠢了?
於曼曼對此得出一個結論——
一定是紐特太寵她了!qaq
誰家的丈夫會把自己的妻子當成寵物……啊不,當成珍稀動物一樣寵著,咦怎麼形容越來越奇怪了……
總之,當她學著適應紐特的生活的時候,卻是以笨拙的跌跌撞撞的姿態闖入紐特的人生,還留給他一桌杯具。
於曼曼嘆了口氣。
英國倫敦。
魔法協會分部。
於曼曼的肩上還披著紐特的毛呢風衣,懷裡緊緊抱著他的箱子。
偌大的會議廳來來往往,不時有人別過臉看一眼於曼曼,又很快轉身離去。這是一棟兩層的建築樓,光滑的深棕色木地板被鞋跟撞擊著,發出咚咚的響聲。從一樓進來,大門朝著正對二樓的樓梯,兩旁的扶手被擦拭得乾乾淨淨,沿著樓梯上去,有三條走廊,於曼曼坐在最左邊,就在第一條走廊的旁邊。
紐特是從中間進去的。
他倒是非常放心地交給她行李箱,於曼曼深感責任重大,雙手緊貼在行李箱的旁邊。
這時,她一抬眼,看到牆上掛著的幾幅畫。
就像是十九世紀的現實主義,油畫精美逼真,暈染得非常美,光影交錯之間,畫上的人栩栩如生。
「你在看我嗎,小姐?」
於曼曼被突兀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誰?!」
「我在這兒,對,頭再抬起來一點,往右偏,再往右偏……好,看到我的巫師袍了嗎?」
她和油畫上一個巫師大眼瞪小眼:「……你?會說話?」
「很久沒看到麻瓜的反應了,真是令人愉快。不,你是麻雞,嗯——或許血統沒那麼純正?總的來說,謝謝你跟我搭話,我簡直快無聊得瘋了。」
「沒、沒關係。」於曼曼結結巴巴地應道。
「你懷裡的箱子,是紐特的對不對?」
於曼曼心裡一緊,抱住了箱子。
「別害怕,我不但知道他,我還很了解他。」
「……」
「你是他的什麼人?」
「妻子。」
「噢真是不可思議,鄧布利多如果知道他驕傲的學生已經成了家,一定會很高興。」
「鄧布利多?」
「是的,他的老師,也是一名偉大的法師、長者、教育者。紐特·斯卡曼德,霍格沃茲優秀的……呃,學生,如果他順利畢業我就可以稱呼他為優秀畢業生了,這麼叫可真是奇怪……」
於曼曼之前也曾經了解過,紐特在魔法學校學習了很多知識,但現在的他喜歡到處遊盪,是一名魔法生物的觀察員。只是紐特從來沒給他說過這些事情,包括他為什麼會中途退學。
地球上,任何一名學生退學,都算不上什麼好事情。
「你還知道什麼?」於曼曼抱著箱子問。
「我?我只知道他天賦異稟,成績優秀,對動物學方面非常有作為。但他算不上合群,事實上這傢伙脾氣很古怪,沒有幾個朋友。『幾個』或許都得加上問號。聽說他還有幾個在美國的巫師和麻雞朋友,不過那都是將近七八十年前的事情了。」
「這我知道。」
於曼曼也在那個年代短暫生活過,當時的紐特還差點把她當做動物來洗腦,害得於曼曼一度差點懷疑人生。
「還有呢?」
「當時的他闖了禍,魔法協會……」
「嗖!」
一道光閃過,油畫上的人嘴巴被封住,他唔唔地哼唧幾聲,目送面容平靜的紐特走過來,替於曼曼拽好肩上的風衣。
「久等了,抱歉。」
「啊沒事,一會兒而已。對了,牆上的人是怎麼回事?」
「喜歡嚼舌的幽靈,別理他。」
紐特扶著她的肩膀,提起箱子,兩人相攜著走出魔法協會的大門。於曼曼不由回頭看了一眼,紐特溫聲道:「沒關係,只不過是個幾分鐘的小懲罰。」
今天的倫敦天色很美,不同於往常總是陰霧遍布,清澈的海藍色天空映襯得紅磚漂亮至極,巴洛克式教堂高聳的白色塔尖直衝雲霄,一群白色的鴿子撲楞著翅膀飛過。
他們經過一家麵包店,甜甜的大麥味和乳酪的醇香混合著,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於曼曼的肩上還披著紐特的衣服,實際她算不上冷,只不過剛剛一覺睡醒,紐特怕她著了涼。
「紐特。」
「嗯?」他抬眼示意。
「剛剛那個幽靈說的都是真的嗎?」
「……」
紐特替她挽起耳鬢的黑髮,他的胳膊一露,淡淡的傷痕痕迹還殘留在皮膚上。當於曼曼看到他渾身遍布的傷疤,知道都是因為觀察捕捉動物留下來的時候,她頓時心疼得要命。
兩人的眼神接觸,紐特停下腳步,露出笑容:「你真的要聽嗎?這可算不上什麼好事。」
「我想了解你的過去。」
於曼曼的聲音很堅定。
「……」
「……」
他凝視著那雙烏黑的眼眸,心裡一動,一手覆在於曼曼白嫩的臉頰上,突然俯下.身吻住了於曼曼。溫軟的唇和唇緊貼著,他們彼此感受著對方的氣息,某處隱秘的情愫柔軟得彷彿要在空氣中漸漸融化,讓這個吻久久不願意結束。
總算,紐特離開了她的唇,又忍不住親了一下於曼曼的臉。
「我們去買幾個甜甜圈吧。」
「哎?」
「你不是要聽故事嗎?」
她的眼睛陡然亮起,語氣愉悅而輕鬆:「好。」
溫暖的陽光下,兩人一高一低,親密地依偎著,背影逐漸離去。
——你的故事有多長?
——太長,估計得用一生來講。
至於他們的過去和未來,又是新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