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風起雲必涌30
等了幾分鐘，我看見施思走過來，直接快步走到我的面前，先冷冷地撇了黃小淑一眼，才對我道：「老闆有請。」
我起身道：「有勞施小姐帶路了……」
施思轉身走在前面，我和黃小淑連忙跟著。
在簡約又不失華麗的走廊里兜轉了差不多半分鐘，終於到大林一飛的辦公室門前，這門是很厚實的高級紅木，框架非常大，而且安裝了指模功能。我實在是有點搞不懂，你既然用紅木，一陣機關槍射過就稀巴爛了吧？這搭配怎麼想都奇怪，要麼就鋼鐵指模功能，安全性高，這個紅木安全性不好卻配搭指模操作，啥玩兒？
隨著門打開，我看見林一飛辦公室裡面的狀況，一個字，大，超級大，分成好幾個區域，辦公區、休息區、鍛煉區，其中三面都是厚實的玻璃，而且是內外兩層，外面有一道空中走廊，外玻璃上稀疏地爬著一些藤蔓，在辦公室裡面能看見外面的狀況，在外面則看不見這裡面的狀況。我不知道這些藤蔓有什麼作用，如果是防暗殺，這基本上沒有用，要是暗殺他，只要子彈特別，槍支有熱能探測器，他一樣得掛？
林一飛人在辦公室，正在休息區的真皮沙發里坐著泡茶，他臉上滿是笑容，對我和黃小淑招手道：「來來來，過來坐，剛剛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我道：「還好，不是很久。」
我邊往休息區走邊四周觀察，每一件能看見的物品不論大小都非常高檔，而且還非常時尚，能看出來林一飛的品味和他的年紀不太相符，他顯然比較能接受新鮮事物。讓我覺得……有點冷汗的是，那張鋼化玻璃辦公桌的尺寸很誇張，長有六七米，寬大概一米多，左邊一排五個蘋果筆記本，右邊一排又是五個，擺這麼多看上去還顯得很空。
走到休息區，我和黃小淑分兩邊的沙發坐下來，施思和林一飛坐在一起，很正式的姿勢，看上去很顯得很彆扭，之前黃小淑也這樣，後來慢慢改變了，現在正常了許多。
接過林一飛遞過來的茶，我說了一聲謝謝，林一飛這才給黃小淑遞，黃小淑沒什麼反應，她在看牆壁上掛著的名畫。我是看不懂，不知道她懂不懂，但是能看出來她整個神態那麼的津津有味，林一飛都被她帶動了起來，並沒有因為她的不禮貌而不高興，反而笑著道：「黃小淑對畫有研究？」
黃小淑道：「左邊第一幅是真品？」
林一飛呵呵笑道：「我這裡全部都是真品。」
「我和它打過交代，當時拍賣價是九百萬美金，原來神秘買家是你。」
「呵呵，這畫原來跟你還有淵源啊？」
「算是有點吧！」
我聽著有點目瞪口呆，九百萬美金？這裡可是二三十幅，總共多少錢？
讓我吃一驚的還在下面，黃小淑接過茶的時候，林一飛道：「既然有淵源，要不這幅畫我送給你吧！」
九百萬就輕輕兩句話送出去？我吃驚的盯著黃小淑，突然很局促不安，因為我真怕黃小淑會要，這女人就是一個小財迷啊，見財化水不要了她的命？這很明顯不能要，俗話說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林一飛可是生意場的超級老狐狸，他給你好處的時候你真要小心。
黃小淑沒讓我失望，喝了一口茶道：「雖然我不是君子，只是一個小女人，但我也不奪人所好。」
「呵呵，是我主動送你，這不是奪。」林一飛轉向我道，「陳先生呢？你有沒有興趣選一幅？」
我繼續吃驚，看來林一飛這不是隨口問的話，莫非這老狐狸近來弄清楚了我和黃小淑其實那天是故意去碰他的？知道我們有要求，所以用這幅畫把欠的人情換回來？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這樣，自然心裡有了答案，我微笑道：「林總真是慷慨，你想還我人情呢？」
「年紀輕輕眼睛很毒，反應也快。」林一飛被識穿都沒有任何掩飾，給人一種很光明磊落的感覺，「大概事情我已經知道，麻煩啊，會得罪人，所以……」
我打斷道：「所以你寧願幾百萬都不要了？你真有錢。」
林一飛這次沒笑，表情很嚴肅：「年輕人，歷史註定我們這不是一個有容的城市，這方面你應該知道。」
比我想的直接，不過我喜歡這樣，大家都不浪費時間磨磨蹭蹭，一次過把事情說清楚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我喝了一口茶飛快道：「我其實搞不懂，我們會搞壞市場還是如何？不是有競爭才會有市場么？」
「這問題……」林一飛思索著道，「有時候是之所以有市場才會有競爭，有時候是有了競爭就會有市場，放你們進來破壞倒是說不上，就是誰都不敢去做這種事，包括我，我說的是實話，所以希望你諒解諒解……」
林一飛其實算很給面子，知道我們原來設計他，但沒有對我們怒火，反而讓我們諒解，這才是做大生意的人，不算小賬。如此看來他說的是實話，我該怎麼說？不知道，突然感覺沒了主意，喝著茶思考了好幾十秒我才道：「我覺得應該有辦法解決，我們甚至可以合作。」
原來我很不想說合作的事情，雖然之前就有想過，但看見天龍集團的規模以後，我都嫌擎天集團丟人，憑什麼合作？
林一飛沒有感覺我說的話可笑，他道：「基本上每天都有人找來說要跟我們合作，都是那一套，借我們崛起，就沒有聽過新鮮的，我倒是想聽你說說，你要是說動我，就算難我都給你想辦法解決解決，當然我還有一個條件……」林一飛看了黃小淑一眼，「你的保鏢得借給我用用。」
我搖頭道：「這個我無法答應你，我的保鏢她除了保鏢還是朋友、親人，我不能給她做決定。」
「哈哈，真有趣。」林一飛對黃小淑道，「黃小姐你意下如何？」
黃小淑用硬綳綳的口味道：「我的意思取決於你和我老闆的關係。」
我真想給黃小淑跪一個，怎麼突然說話好聽了呢？
林一飛愣了一秒又笑了起來，然後突然收住笑容變的很嚴肅對我道：「怎麼合作，我有什麼利益？我要是利益比你大，我才考慮，所以說之前你要考慮考慮，需要時間不？」
我搖頭道：「不需要，因為就一句話，你領我們進省城，我們領你們進港海，能獲取多少利益憑各自的能力和實力，以及合作方式，總不能我們投資比你大蛋糕卻分的比你小吧？」
林一飛點頭道：「這自然，不過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特別狂？而且你就知道我進不去港海？」
「江湖傳聞你在那邊有不好的回憶，所以全省基本上每個城市都有你們集團旗下的星級酒店，唯獨港海沒有，作為一個生意人，在商言商，我覺得不太可能，更可能的是有些問題解決不了，我說的對不對？」
「對一半錯一半，對的是確實有問題解決不了，錯的是我在那邊確實有不好的回憶。」
「既然這樣，我們開門見山吧，你覺得這樣的合作方式如何？」
「不好。」林一飛突然沒有了興趣似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勾起了傷心事，他從沙發起來道，「我還有點工作要做，先談到這裡吧！」
我很失望，但是我沒有搖尾乞憐，我看他怎麼還我人情，我連忙起身對黃小淑道：「黃小淑，咱們走。」
黃小淑站了起來跟著我走，施思去給我們開門……
到了停車場，一上車黃小淑就問：「你剛剛乾嘛不強硬點直接要求他還人情？」
我啟動車子往外面開，邊開邊道：「他這態度你說什麼都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其它我又不想要，那是白拿，所以我寧願他欠著我。」
「你想多了，他已經知道我們當時是設計他，這個人情自然就灰飛煙滅了，你設計我我還得給你做事，有這麼賤的人？」
「如果人情已經灰飛煙滅他肯定不會見我們，結果他選擇了見我們，難道你覺得他有當面拒絕人的癖好？」我覺得應該是我用錯了方式，如果我只跟他談這邊的合作，估計真有可能合作起來，至少還有機會，偏偏我說了港海，都是被江湖傳聞害的……
「你說是就是吧，現在怎麼辦？」
我忽然笑了出來：「黃小淑你以前不這樣，遇上這種狀況你以前會說這跟你沒關係，你拿到錢就行，不屬於你的工作你一點都不想多做，現在怎麼啦？你很關心這件事啊……」
黃小淑翻著白眼道：「當我廢話，在前面街口放下我，你自己先回去。」
「你幹嘛去？」
「吃喝玩樂。」
「靠，你是不是地球人？你一天要吃多少次？不上廁所還一直能吃得下去，太奇葩了吧？」
「我喜歡不行？」
「我看你那天要變成肥豬。」
「謝謝，你肯定看不見這天。」
我最終還是在前面的路口放下了黃小淑，我自己開車回宿舍，倒頭就睡了過去，雖然有許多困難需要面對，這邊的工作還不知道怎麼辦，但困了也想不到什麼，從經濟學的角度出發，睡一覺最符合利益。
晚上六點鐘，我被手機鈴聲吵醒，來電的是一個陌生號碼，對方是一個男人，是汽車租賃公司的人，讓我到樓下提車。我原本想讓黃小淑去，黃小淑竟然還沒有回來，沒辦法只能自己去。結果看見車以後，我那個心情古怪啊，新版奧迪a8，和林一飛合作的美好設想流產，我還要這車是不是很厚臉皮？
必須說的是，生活真的很愛開玩笑，往往在你愁雲密布的時候會給你一陣陽光。事情是這樣的，第二天下午我剛準備把這邊的情況告訴歐曉菲，然後商量一下能不能從十三爺這邊再弄出一個辦法來？忽然我的手機先響了起來，竟然是林一飛的來電，讓我晚上帶著黃小淑去他家吃飯，他派司機來接我們。
六點鐘，接我們的司機到來，車子載著我和黃小淑往郊區開，最終進了一個叫富豪花園的高檔花園小區。這個富豪花園住的顯然都是超級富豪，別墅都是獨棟的四五層高，面積特別大，花園自然不用說，每一個都超過一千平米，到處都散發著邪惡的奢侈味。
車子最後開進其中一棟別墅花園內部，在正右邊雕塑噴池邊停下來，那裡已經有一個女人在等，我們剛下車她就欠身道：「陳先生、黃小姐，晚上好，我是林家的官家，你們可以叫我張嫂，老爺讓我接你們，請。」
我拱了拱手道：「有勞林張嫂了……」
黃小淑沒說話，就對陌生人，不喜歡說話，哪怕只是禮貌的話，這點很不好，但沒辦法，慢慢來吧！
張嫂給我們帶路，我邊走邊看這個造型奇特很大很宏偉的雕塑噴池，感覺林一飛的生活過的很奢侈，賺那麼多錢，不知道平常做不做善事？
林嫂不是帶著我們進去別墅，而是從右邊的走廊直接往後花園走，所以別墅裡面到底是如何一番壯觀我都不知道。不過必須說，後花園已經很嚇人，小橋流水鳥語花香，這等景色在家裡，這有錢人真他媽會生活。這個後花園比前花園大，中間是一個小湖，四面是玻璃構造的小橋，分別從四個方向通向湖中的歐式風格亭子，走在橋上能看見腳下清澈的水，各種顏色的魚兒在快樂的暢遊，再配合上五光十色的燈光，一切都非常美。
花就不說了，都是名貴的品種，所有橋兩邊都被掛滿，走在橋上芳香撲鼻！至於鳥，這相對於金魚和鮮花來說顯得比較少，只有六隻，養在亭子裡面，掛在四個角落，我不認識這是什麼品種，但很顯然都非常名貴，看籠子就知道，反正一句說到底，從上橋到下橋再到進亭子，都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什麼時候我家也能混成這樣啊？呵呵，大概做夢的時候吧！
林一飛就在亭子裡面，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女人，二十三四歲的年紀，身材微胖，相貌則還可以，有幾分像林一飛，尤其是她的眼睛和那長而粗濃的眉毛，這應該是林一飛的女兒無疑。
看見我們進來，原本坐在椅子里的林一飛站了起身，笑著對我和黃小淑道：「呵呵，陳先生和黃小姐到了啊？路上可好？」
我道：「挺好，你司機開車很穩。」
「呵呵，跟我十幾年的老司機了，你們都坐吧！」說話真是跳躍，等我們坐下，林一飛邊親自給我們斟茶，邊斟邊道，「今晚我們就在這裡用餐，兩位沒有意見吧？」
我道：「這裡的風景如此怡人，我們求之不得。」
「那就好。」林一飛各給我和黃小淑遞了一杯茶，給我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道，「給你們介紹，這是我女兒濂溪。」
我當即道：「你好，濂溪小姐。」
林濂溪點點頭，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按了一陣，然後屏幕對著我的方向，我看了一眼，屏幕顯示的是記事本功能，上面有一行字：我不會說話，你不介意我用這種方式和你進行交流吧？
她是啞巴？我腦海里閃過一個年頭，林一飛家大業大這方面來說如此凄慘嗎？是不是以前壞事做多了？有點鄙視自己，竟然在想這樣問題！我連忙露出笑容對林濂溪道：「不介意，你好，我叫陳賈……」
林濂溪手機抽回去按了一陣，隨後才又給我看：我知道呢，我在電視上面見過你，你很厲害。
我道：「謝謝！」
林一飛問林濂溪：「小溪你在和陳先生說什麼呢？」
林濂溪和林一飛交流不是用手機，而是用手勢，我看著眼花繚亂一竅不通，林一飛顯然是有學過手語，能看懂，他點了點頭對我道：「呵呵，我有點意外，小女竟然認識你。」
我開玩笑道：「那證明我是個名人吧！」
「在港海你本來就是，不過港海是港海啊，省城許多方面都比較複雜。」不知道林一飛這是感嘆還是向我傳遞某些什麼信息？我還在想這個問題，他又進行了話題跳躍，真是防不勝防啊！他轉向黃小淑，「黃小姐怎麼不說話？」
黃小淑臉無表情道：「不愛說話。」
「呵呵，那你愛什麼？」
「吃。」
「呵呵，吃？那你有福氣，今天的晚餐都是空運回來的海鮮，種類非常豐富。」
「是嗎？」黃小淑眼睛放出了一種很隱秘，但還是被我發現了的光芒，「什麼時候上菜？」
我無語，瞪了黃小淑一眼道：「黃小淑你能不能別這麼丟人？」
黃小淑還大條道理的回敬我：「民以食為天，有何丟人？我今天下午都沒有吃東西，就等這一頓。」
林一飛大聲笑了起來：「哈哈，有趣，這誠實勁讓我覺得黃小姐你很特別。」
我道：「是，不過是特彆氣人。」
這時候林濂溪按了一段話遞給黃小淑，黃小淑看了兩眼道：「哦，半小時以後才能吃飯，和我玩半小時，太極？你會？」
林濂溪點頭。
林一飛道：「黃小姐不介意可以教她幾招防身用，這丫頭喜歡滿大街到處亂跑，還不喜歡保鏢跟著，你看家裡都不能讓保鏢出現在視線範圍以內。」
我說怎麼那麼怪，四周一個保鏢都看不見呢，原來都隱藏了起來。
黃小淑看了我兩眼，然後對林濂溪道：「好吧，一招兩萬塊。」
我吐血，這次林一飛也愣住，愣了十幾秒反應過來：「呵呵，黃小淑還很有生意頭腦，行吧！」
林濂溪連忙站起身拉著黃小淑離開亭子，等她們走遠，我道：「林總，黃小淑開玩笑的，你別放心裡。」
「我看她很認真嘛，我們之間沒什麼交情，收錢我覺得很正常，生意就該這麼做。」林一飛從桌子上拿起一盒已經剪好的雪茄，遞給我一根，自己點燃一根，抽了一口道：「小女以前會說話，而且是一個很精靈的孩子，就是在港海出的意外導致她現在這個情況……」
我很吃驚，江湖傳聞真的並非空穴來風，可他為毛告訴我這些？我不敢問，可能我覺得他會說下去吧，我道：「很遺憾。」
「不遺憾，凡事都有得必有失對吧？」林一飛又抽了一口煙才又繼續道，「她還有其它後遺症，要每天保持運動，最好是打太極，不然肌肉會出問題，她小時候開始就學這個，我是跟著學的，已經許多年了啊！所以剛剛我說的是實話，她愛出門，又不愛帶保鏢，我每次都只能派人遠遠跟著，就像狗子隊一樣，這期間出過許多意外，有兩次幾乎失去了她，所以我其實很希望黃小姐能幫幫她，提高她的自保能力。」
「哦，啊？」我很不習慣這種跳躍式的談話，「不是……她的情況適合嗎？」
「就怕不運動。」
「這運動跟習武不是一個概念？」
「就是一個概念，兩不誤，她開始的時候很抗拒，但後來一發不可收拾愛上了這個東西，幾乎所有掌握這門武術的大師我都去拜訪過，除了一個拒絕我之外，其它的我都請了回來教她，但大多打的都是很柔的套路，好像黃小姐那麼霸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我感覺不太可能，她是女人使出來竟然那麼霸氣。」
我道：「看她們的緣份吧，我還是那句話，我不能要求黃小淑。」
「你這樣和保鏢相處會不會有問題？」
「位置不一樣，你是大人物，我是小嘍啰，對你來說或許有問題，對我我感覺沒有。」
「或許吧！」
「剛剛你說有一個大師拒絕你，這是誰？他拒絕你需要很大勇氣吧？」
「對，我給他五千萬都不願意，那是十年前的事情，十年前的五千萬和現在的五千萬那不一樣，那時候的五千萬能買五個這樣的別墅，現在連半個都買不到。」
「這隻能說房價漲的太厲害。」
「哈哈，是，我經常在想我幹嘛做的不是房地產生意？對了你剛剛問那個問題不是隨便問的吧？」
又跳躍，不過我愛他這次的跳躍，我道：「我只是想知道那個大師是不是我認識的人，他是算命的對不對？」
林一飛很驚訝：「對對對，你怎麼知道？」
「那是我爸的師傅，他這人特怪，我就有點受不了他，我的保鏢就是他們給安排的。」
「難怪，這應該就是緣份無疑了……」
「你別誤會，黃小淑其實和他關係不大，黃小淑的太極是自己改良的產品，這方面我不懂我就不多說了，你可以自己問一問她。」
「我肯定找時間問問，現在……我看我們說說正事吧！」林一飛把雪茄掐滅，換了一個很嚴肅的表情道，「其實我公司的其它股東都一直跟我說把酒店開進港海，港海現在有的星級酒店都沒有我們專業，我們進去絕對能賺錢，無奈是我自己的問題讓公司少了一個賺錢的機會，我這在逃避，我其實知道。」
我有點不知道怎麼說話，他這太坦白了吧？想幹嘛啊？搞不懂，所以我顯得有點忐忑！
林一飛繼續道：「昨晚我問過我女兒，我說我們把酒店開到港海如何？你猜她說什麼？她說爸爸你終於開竅啦？周叔叔有和我說過，說你是因為我才這麼多年沒去過那個地方，其實不需要的，我現在很好。對，這個周叔叔是其中之一的股東……」
我總算知道林一飛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內心有那麼點憂傷，又有那麼點激動：「你女兒雖然說不了話，但很明白事理，她應該很想和你說，但她不能，因為她知道她要是說了你會很難堪。」
「對，她就這樣，從來沒對我要求過什麼，就一次，她媽去世的時候，讓我不要把墓地弄那麼大規模，把骨灰撒大海里，她媽喜歡大海。」
真的慘，老婆早早駕鶴西去，女兒這般模樣，但不對啊，他這年紀就一個小女兒？三十多才生？沒有其它孩子？我想問，不過這涉及私隱的事情我又沒有問出來，轉而問了我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那現在林總你是順應女兒的意思和我們合作還是……只是和我閑聊？」
「合作可以考慮，關鍵看你們有沒有能力和資金。」
「能力應該沒問題，關係都能搞定，這資金你覺得多少適合？」
「三幾億吧，看佔多少比例，最少百份之二十。」
我內心震驚，臉上保持著鎮定道：「總投資要十幾億？」
「呵呵，我公司旗下最低的規模就這個數，我現在能對你承諾的是，我們合作公布出來以後你們就能在這邊站穩腳跟。」
「還要先從港海開始？」商人就是奸詐，這得多久？我們要等個一年半載嗎？我道，「林總，酒店這個合作要長遠地計劃吧？你看能不能……」
林一飛笑著打斷我道：「我建議先別說那麼多，你好好回去考慮考慮，要是你那邊有這個能力和資金我們就合作，否則我只能說一句愛莫能助。」
我靠，我怎麼感覺那麼吃虧？他請我一頓飯，說是承諾了其實什麼都沒有承諾，一切還要看我們自己的情況，而他卻已經把黃小淑的技能給騙了去，人情亦還了我，天啊，難怪他在商場混的那麼成功，真他媽的太會做買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