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心寒3

  搞完衛生，下班，我在大伙兒後面走，他們在前面嘻嘻哈哈，我沒有參與進去，因為他們不是說女人就是說賭博，後者我沒有興趣，前者我是處、男，他們覺得我沒有資格說，我參與進去就是挨揍，所以不是我值班，一起下班的時候我都走後面，和他們格格不入。


  我鄙視他們的是，誰不是從處、男走過來的？你他媽的不是處、男就很風光？老子這是寧缺毋濫。


  過了馬路，進城中村的時候，我忽然看見傍邊另一條巷子里露出一個腦袋和一隻手，那隻手做著讓我過去的動作，因為背光的緣故，我看不見這個人的模樣，所以有點猶豫，畢竟這社會上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有，不過仔細看了看，這是女人，我又沒那麼怕，戒備著走過去。


  等我走到面前，這個女人叫了一聲我的名字，然後一把把我拉進巷子裡面道：「陳賈，東小北怎樣了？」


  這是朱珠，她身上穿的還是制服，她身材和丫丫不相上下，甚至更好，穿起制服來無比冷艷。她這是等我？我有點驚訝，因為樓面早廚房半個小時下班，就是說她已經等了半個小時，就為了問我東小北怎樣，她自己不會給東小北打電話？心裡想著，我嘴裡道：「東小北關機？」


  朱珠搖頭道：「不知道。」


  「你沒有給他打電話問問？」


  朱珠繼續搖頭，撇開了目光。


  我又心寒了，搞什麼？東小北出這事和你有關係，你不去問當事人反而問我？很明顯，我有點不悅，我道：「朱珠，我不知道該和你說什麼好，我覺得你還是自己給東小北打電話問吧。」


  「對不起！」朱珠轉身走的很乾脆，很快消失在轉角處，不過我剛準備走了她又轉出來道，「陳賈，幫我和東小北說聲對不起。」


  我還以為她已經明白，這女人看來真不是我們能接近的，我一直不明白的是，為毛她會應東小北的邀？想著這個問題，我走進另外一條巷子，很快回了宿舍……


  東小北不在宿舍，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他說在外面，很快回來，讓我別擔心，聽他這麼說我也放心了，坐在床上抽煙，排隊洗澡。洗澡是有規矩的，先廚師，后砧板和上什、水台，最後才到打荷，所以每次輪到我們最後一批洗的時候，通常都已經快十二點。


  等我洗完澡，洗完衣服，十二點多，東小北回來了，給我帶回一個熱騰騰的玉米，在陽台外面，我吃著，東小北抽著煙對我道：「哥們，這六千塊我可能要分十個月還你，一個月六百。」


  「沒事，我不等錢花。」其實我很想說不要的，反正這錢有點像髒錢，不過我不知道怎麼和東小北說，「你什麼時候方便就什麼時候吧，不用計劃著。」


  東小北呵呵笑道：「你不怕我跑掉？」


  「你要是那樣的人，當我瞎了眼，然後每天早上起床我都會祈禱你生孩子沒屁、眼」


  「哈哈，我靠，六千塊而已，這麼惡毒。」


  看他心情不錯，應該想通了吧，這是好事，看見他這樣我也高興：「滾去睡覺吧，明天你上八點做伙食。」


  東小北點了點頭，把煙屁股彈到樓下，轉身往裡面走，只是剛踏進半步又返回來道：「對了，你看見朱珠沒有？她有沒有上班？」


  我點頭道：「有。」


  「奇怪，我給她電話她關機。」


  「她……其實剛剛下班回來的時候我見過她，她讓我跟你說聲對不起。」


  東小北疑惑的想了幾秒，沉默著走了進去，我把玉米吃完抽了一根煙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