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三大行首(下)
6誠坐在憐兒的閨房中,正面臨著巨大的考驗。?
眼下憐兒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只要自己點一點頭,今日和這位容貌姣好且身段婀娜的姑娘共赴巫山**是沒問題的。
但是,真的要這麼做嗎?
此刻,6誠很想大喊一句:「我能抗拒一切,除了誘惑!」
憐兒那話可不是說說而已,見到6誠不作回應,她便順勢攬住了6誠的胳膊,那已經十分飽滿的穌胸在對方手臂上不斷地磨蹭擠壓著,很是撩人心弦。
咕咚——
6誠偷偷瞄了一眼-——好幾眼她的胸前,忍不住偷偷咽了一大口的口水。
憐兒的穿著並不保守,甚至較之錦雲都更為大膽露骨,胸前那道幽深的溝壑幾乎有一半露在了外面,能讓看到的所有男人心中生出繼續往下探索的**。
6誠很明白,那是一道能夠淹死所有正常男人的深溝,若是此刻換了任何一個男人,怕是早就忍不住伸手攬緊她的嬌軀,先是上下其手,然後再拉到床榻上去翻雲覆雨一番了。
但6誠仍然在剋制著自己,保持著那一點點早已變得十分薄弱的理智-——不可否認,他還是個正常的男人。
憐兒卻不打算就此罷休,見他不為所動,更是鐵了心的要將他拉到床上去。
「憐兒一番好意,公子怎好狠心拒絕?」
她咬著紅唇薄嗔了一句,轉而又是螓一低,靠在了6誠的肩膀上,口中輕聲呢喃道:「如今時間還早,公子就先歇息片刻吧,也好讓憐兒好生伺候你不是?」
「呃——姑娘還請自重才是——你這樣——這樣成何體統?快些起來吧。」6誠從未想過,拒絕一位漂亮姑娘的主動勾搭,是如此之艱難。
要不,自己就從了她算了?
此時此刻,6誠腦海中的兩個小人已經打得不可開交,關鍵是「禽獸不如」的小人已經被「禽獸」小人佔據了上風,還被對方趁機捅了自己一刀,早已倒地不起,失去了還手的能力-——
「公子就莫要再拒絕了才是,趕緊隨奴家到榻上去歇歇吧。」
憐兒整個身子都挨到了他的身上,纖纖玉手在他胸前輕輕撫摸著,嘴唇湊到他耳邊吹氣如蘭地輕聲道:「公子盡可放心,今日全是憐兒心甘情願的決定,二百兩銀子稍候也會如數奉上,即便是媽媽不肯,人家用自己的飾抵給你都成。」
6誠突然現,眼前所生的事情已經顛覆了自己的認知,睡了人家姑娘不用花錢也就罷了,對方竟然還要倒貼——她這是要反過來睡自己呀!
自己當真還要拒絕?
憐兒一見時機成熟,雙手便是一環他的脖頸,輕輕往後拽著他的身子,朝著裡間床榻的方向行去-——
不成不成,再這麼下去,今天就真要墮落了!
6誠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忙雙手向前一推,略微使勁之下,才算是將她的身子給推開,口中拒絕道:「不——不用了,我那幾位朋友還在外面等著我呢——」
憐兒黛眉一蹙,轉而又笑著截口道:「奴家讓人去和他們說說便是。」
「真的不用,今日上元佳節,我們還有許多地方沒去逛過呢-——」
6誠見她又要往自己身上靠過來,忙拱手告辭道:「憐兒姑娘,今日就先到這兒吧,咱們亦當就此別過,來日有緣再會!」
憐兒心中輕輕一嘆,如水的眸子里有著掩不住的失落,輕輕點頭道:「也罷,公子既無意久留,奴家也就不再強求於你了。
6誠聽了這話,心中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禽獸不如」的小人突然滿血復活,再次佔據了上風。
他本欲轉身離開,卻聽得憐兒繼續道:「公子且稍候片刻,憐兒讓媽媽把銀子結給你便是。」
6誠這才醒覺,自己一時慌亂之下,竟是差點忘了收錢了。
本來,春雨樓高價求的是能讓憐兒奪得花魁的詞作,即便是6誠這詞已經得到邊貢的讚賞,以及受到了憐兒本人的認可,卻也不會當場就把所有銀子如數結算給他,最多是現在先給點定金,待到比賽結束后才和他結清。
若是憐兒拿不到本次的花魁,雖說不一定就完全是6誠詞作的原因,但春雨樓這邊也是少不了要扣他幾成酬金的。
許是憐兒確實對這詞愛不釋手的原因,很爽快地讓鴇母把二百兩都給他結清了,之後便放他離去。
6誠一來到宴客大廳,便很清晰地感受到,兩個大小姑娘投注在自己身上的那種審視的目光。
而左國璣和李濂二人,臉上的笑容則顯得十分曖昧,外加少許的羨慕。在他們看來,這麼長時間過去,閨房中的兩人說不定已經把該辦的事都給辦了。
6誠對此相當的無語,自己在他們的心目中,當真就如此不堪么?
6誠一來到幾人身前,張子君和王雪媱便同時地嗅了嗅鼻子,而後更是臉色一寒,倒真的有那麼點心有靈犀的味道,難不成她們是失散多年的親姐妹?
走在大街上,兩位姑娘都刻意地和6誠保持著距離,再也不像開始時那般緊緊地挨著他走了,像是對他已經失望透頂,達到了厭惡無比的地步。
6誠心中著實有些鬱悶,心說我可是個正人君子,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你倆這是甚麼態度嘛?
左國璣不動聲色地靠近了他,在他耳邊低聲問道:「6兄,你方才是不是——咳咳——是不是已經和憐兒姑娘成就好事了?」
6誠很是鄙夷地斜眼看著他,那意思很明顯——我是那樣的人么?
左國璣登時張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脫口道:「不——不是吧6兄?你當真啥都沒幹?上回這樣也就罷了,這回你怎麼還是如此,你你你——你可讓我怎麼說你才好,唉——」
那痛心疾,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像是6誠已經徹底沒救了似的。
見到走在前面的兩位姑娘回過頭來,左國璣趕緊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6兄,莫不是你——你身患隱疾?」
6誠一腳就踹了過去,罵道:「你丫的才身患那啥呢,滾!」
左國璣早有準備,倒是適時地躲開了這一記撩陰腿,看著6誠只是嘿嘿笑著。
李濂倒不太關心這個,此時忍不住問道:「6兄,你這詞現在怕是已經傳開了,總不能一直冠以我的名義吧?」
「這個簡單,若是他日有人當面問起,你便說是自己所作便是了。」6誠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
不成想,李濂卻是臉色一變,怒道:「6兄怎可講出如此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