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露鋒芒 0145、報個萬兒吧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小姨連忙把小潔往後拉了一把。


  正好躲開了胖女人的手。


  她雖然眼盲，但動作卻是絲毫不差，好像是能看見一樣。


  「還敢躲？」


  濃妝艷抹的胖女人抓空，更氣了，張牙舞爪地就又撲上去。


  「不許碰小姨。」


  小潔急了，抬手一把推出去。


  這一把，用上了力氣。


  貧民窟里打滾活下來的小孩子，本來就有些窮力氣。


  何況小潔這些天還在學校里修鍊，『星力藥劑』也喝了不知一瓶，力氣是真不小。


  胖女人一個不防備，被推的咯噔噔退了三四步，差點兒摔倒。


  「他媽的，小賤人……」


  旁邊的光頭大花臂看到自己的女人受挫，抬手一個把嘴巴子就抽了出去。


  啪。


  一隻手毫無徵兆地出現，握住了他的手腕。


  「誰啊？」


  光頭大花臂一愣。


  扭頭看時。


  卻見一個身形高大的俊朗少年，不知道何時出現，出手截住了自己。


  「你.他.媽的是誰？敢管老子的事情。」


  光頭大花臂用力一掙，沒有掙脫，破口大罵道：「臭小子，撒冷的，給我鬆開……」


  話音未落。


  啪。


  李笑非直接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掌，用力高明。


  光頭大花臂直接原地轉圈二百八十九度。


  幾顆牙齒從口中飛了出去。


  咔嚓。


  又是一腳。


  光頭大花臂慘叫一聲，膝蓋破碎，直接跪在了地上。


  這一系列變化，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


  等其他人反應過來，高頭大馬的光頭花臂，就已經跪在地上殺招一樣慘叫了起來。


  大廳里的食客們，都被驚動了。


  那個一臉高科技的餐廳經理也急匆匆地趕來，看到這一幕，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去攙扶光頭花臂，道：「虎哥？您這是怎麼了？誰敢對你動手？」


  「啊，你.他.媽輕點。」


  光頭花臂虎哥只覺得腿骨斷裂出扎心的疼。


  他一把甩開餐廳經理，抬頭看著李笑非，獰笑道：「小雜種，你竟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完蛋了，上天入地，也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我要……」


  砰！

  李笑非直接一腳。


  虎哥的下巴骨直接粉碎。


  他捂著自己的下巴，疼的面色蒼白，原地打滾兒。


  嘴裡鮮血噴涌，後面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這下子，旁邊的人都驚呆了。


  這少年，出手是真的狠。


  人狠話不多。


  虎哥嗶嗶了半天，人家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就把虎哥給弄了個半殘。


  粉色公主裙小姑娘，也被嚇得呆住了。


  「哎喲，殺人了啊。」


  濃妝艷抹的中年女人扯著嗓子乾嚎：「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了？偷我的東西，摔我家寧寧的新玩具，還動手打人……有沒有王法了？我要報警，你別走，我要報警。」


  李笑非看向餐廳經理，淡淡地道：「去調監控。」


  「啊？」


  一臉高科技的餐廳經理一呆。


  李笑非道：「去把監控調出來，看看到底是誰摔的玩具。」


  餐廳經理本能地還想說什麼。


  但被李笑非眼神凌厲地掃了一眼，立刻匆匆忙忙地轉身離開。


  「不用怕。」


  李笑非看向小潔，道：「今天有哥哥在，誰也冤枉不了你。」


  小潔有些委屈地點點頭，又道：「哥，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沒關係。」


  李笑非摸了摸她的腦袋，道：「我們不惹麻煩，但也怕麻煩。」


  且不說傳承自前身的一些感情，單論小潔當初面對著黑血社的箭簇往上一撲，以及這些日子相處時產生的兄妹之情，在李笑非的心目中，這丫頭就是自己當世的最親的人之一。


  和親妹妹一樣。


  誰敢欺負她，就得死。


  小潔用力地點點頭。


  李笑非看了一眼已經沸騰的火鍋底料，道：「餓了吧，先吃。」


  說完，攙扶著小姨坐回去，將調好的料碗放在她面前，道：「小姨，我幫你涮菜，想吃什麼和說我。」


  很多盲人在熟悉的環境中可以和正常人一樣行動自如。


  但到了陌生的環境中，就會顯得很無助。


  李笑非時時刻刻都在照顧著小姨。


  幾個菜刷好，第一時間夾出來，蘸上醬料，放倒了小姨的碗里。


  小潔也有樣學樣。


  三個人旁若無人地吃了起來。


  一邊伸著腦袋吃瓜的其他食客們，此時也都不淡定了。


  這少年什麼來歷？

  打了人，闖下大貨，居然還不跑？


  那邊身材微胖的中年女子拿出微型光腦，撥號報警。


  一臉高科技的餐廳經理去而復返，語氣冰冷地道：「對不起，監控壞了。」


  李笑非：「……」


  神他媽監控壞了。


  沒想到五百年後，這種甩鍋的傳統藝能還沒丟。


  光油花臂被扶在一邊的椅子上，滿臉怨毒地盯著李笑非，因為嘴巴被打爛了，所以一句話都說出來。


  一臉高科技的餐廳經理走過去，面露諂媚，道：「虎哥，我已經給您的朋友打電話了，他們很快就來。」


  虎哥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陰狠。


  他恨毒地看向李少非，一臉你等著瞧的表情。


  整個餐廳中，這個時候沒有人再敢說什麼。


  很快。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接著便是數十個身穿白色運動服的彪形大漢，清一色的光頭，惡潮一般衝進來，將整個十二號桌給圍了起來。


  「就是他們，是那個小雜種，打的虎哥。」


  濃妝艷抹的中年女人先發制人，指著李笑非道。


  帶隊的高個子，光頭鋥亮，腦袋頭皮上紋了一條盤曲而起的白色蟒蛇，乍一看就像是懶洋洋髮型一樣。


  「虎子，還能說話不？」


  『懶洋洋』先走過來，看了一眼兄弟的傷勢。


  虎哥噴出一口血，還帶著幾顆碎骨，面容都扭曲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廢了，得換金屬下巴了，嘶，這腿也廢了，安裝義肢吧。」


  『懶洋洋』到了一口冷氣，道：「放心，哥給你用最好的材料，比你原廠件還好……先給上一針止痛麻藥。」


  說完，轉身看向李笑非三人。


  「小子，下手挺狠啊。」


  他雙手抱胸，道：「哪條道上的，報個萬兒吧。」


  這是幫派間的黑話。


  李笑非淡淡地道：「你很吵。」


  「嗯？」


  『懶洋洋』也不生氣。


  他笑了起來，看似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道：「你比我能裝，兄弟，聽我一句勸，你要是有什麼大背景，或者什麼特殊的身份呢，趕緊報出來，免得一會兒我動了手，一個不小心，把你打殘了，那可就什麼都晚了。」


  李笑非頭也不回。


  他夾起一片小青菜，蘸醬后，放到小姨的碗里，這才淡淡地道：「我不管你是哪路的牛鬼蛇神，在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帶著你手底下的這些廢物，趕緊滾，我今天陪家裡人出來吃飯，不想打人。」
——

  第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