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沈落月的身世
呂家的事情，莫凡點了個火也就不去理會了，他現在在想怎麼把宇文家家傳之寶丟失的消息傳給李家，而又不讓人懷疑龍魂珠被他給拿了。
李家他唯一認識的人就是李青了，不過這個女人嘛……好像不傻啊，估計人家一聽他說的就知道他想幹什麼，然後有極大的可能性認為龍魂珠其實是被他給拿了，這可就不妙了。還是再想想吧！
莫凡還沒想出個結果，火車已經到了他想去的地方，不過這裡並沒有車站，趁著夜色，莫凡瀟洒的跳車，看了看四周，拿出指南者辨明方向，朝著約定的地方走去。
這裡其實還算是西北，不過已經靠近北方了，這裡的山並不是西北寒冷之地那些長滿了高大松樹的寂靜山脈，也不是陝甘地區那種光禿禿的山頭。
稀疏的樹木不是很均勻的分佈在山上，間或著低矮的灌木，有些小動物在山間來迴流竄，時不時的還能看到一些小蛇和奇怪的昆蟲。
山上的石頭結構很多，所以地形陡峭，有些地方根本沒法走人。不過這難不倒鬼修，莫凡走了約莫一天一夜，翻了n個山頭，終於到了約定的地方。莫凡站在這座較高山峰的山頂，往下看去。
下面是一片世外桃源一般的山谷，東面和東南面有兩個出入口，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山谷面積很大，大的都可以建造一個城鎮了，事實上，這裡似乎本來就是一個城鎮，只不過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大片廢墟，看到下面那一整片不是很舊的殘垣斷壁，莫凡有些好奇。
下了山，莫凡在山谷里搜尋著，很快找到了沈落月，她正跪坐在一處坍塌的建築的前，默默的燒著紙錢。
「落月姐。」莫凡左右看看，以他的經驗，這裡完好的時候應該是一座非常精緻漂亮的莊園，難道是沈落月以前的家？
「你來了。」沈落月招招手讓莫凡也跪下，「我父母都死在這個地方，那時候死的人太多，一場大火之後，屍體都找不到了，就在這裡磕個頭，當是拜見我的父母吧！」
莫凡恭恭敬敬的磕了頭，拿過沈落月身邊的紙錢燒著，陪沈落月跪在這裡。
沈落月扭頭看了莫凡一會兒，忽然笑了一下，「師弟，磕了頭，你就是我沈家的女婿了。」
「啊？！」莫凡沒反應過來。
沈落月卻沒說第二遍，站了起來，視線遠遠的望了一圈這殘破的城鎮，嘆口氣，「既然你也算是沈家的人了，這些事也就可以告訴你。」
莫凡也起身，陪著沈落月沿著破碎的道路走著。
「二十多年前，這片大地上有十個大世家，除了現在的九大世家外，還有沈家。這十大世家每一家都有一個寶物，號稱上古十大秘寶，其他九大世家的寶物我不知道是什麼，我們沈家的你也見過了，就是已經和我融合的聚寶盆，當然這是我們沈家老祖宗給它起的名字，它本來叫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莫凡靜靜聽著，沒有插話，如果他猜的沒錯，沈落月應該是沈家剩下的唯一一個後裔了，以她的性格，這些事恐怕從沒跟人說過，但有些情緒，不傾訴一下的話會憋出病的，他願意當一個傾聽者。
「這裡是沈家的直系子弟居住地，這座房子是我出生前我父親的居所，我並不是在這裡出生長大的。在沈家我父親的身份十分尊貴，他是那時現任族長唯一的嫡子，家族的繼承人。我母親是依附沈家的一個小家族的嫡女，兩個人在外出歷練的時候認識，兩情相悅，經過家族同意后成了親，之後就生活在那個屋子裡。」
沈落月指了指後面，繼續說，「兩人生活的十分甜蜜，直到我母親懷孕，出了事。我奶奶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一反常態，竟然要給我父親納妾伺候他。要知道，我奶奶一直是堅決擁護一夫一妻的，我爺爺就只有奶奶一個妻子。而且她選擇的對象也很奇怪，竟然是我母親同父異母的姐姐，她那個姐姐的母親來歷不明，是外族人，實力很強。在我奶奶做出這個決定前，那女人曾經來拜見過我奶奶，不過她們二人獨處，沒人知道她們談了什麼，那女人走後奶奶就做了這個決定。」
「我父親自然是不同意，這事兒就拖了下來，然後不知怎的，那對母女竟然住到這裡來了，母親的姐姐還每天在父親面前晃悠，母親跟我說過，她這個姐姐從小跟她不對付，什麼都要跟她爭，如今看她嫁了沈家未來的家主，將來就是沈家的主母，便心存嫉妒，跑來搗亂，不過她肯定也是喜歡父親的，像父親這種絕世好男人，只要女人接觸過必定會喜歡上。不過我父親只愛她一個，別人都沒機會了！」
說到這沈落月忍不住笑了，「你說我母親是不是很臭屁。」
莫凡也笑笑，「岳母一定是個很有趣的人。」
注意到莫凡的稱呼，沈落月臉微微紅了一下，「是啊，和我師傅一樣有趣，不過……」
沈落月的眼睛暗了下來，「我母親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很容易被她姐姐找到了空子，給她下了鬼臉降，母親的臉變得猶如鬼怪，比起我這半邊臉，恐怖千萬倍。就連深愛她的父親都不敢靠近。大家都以為，我父親會棄了母親，誰知道……」
沈落月抹了下眼睛，「誰知道，父親他竟然生生挖了自己的雙眼，變成了瞎子，就為和母親在一起！」
「！！！！」莫凡驚呆了，他想不出到底是怎樣的感情，才能讓人做出這樣的決定，這不光是失去雙眼這麼簡單，一個世家的繼承人怎麼能是一個瞎子？！他這一手，不光斷送了他的光明，更斷送了他的未來！
果然，沈落月深吸一口氣平定了一下情緒后，便說，「我母親哭的死去活來，族長更是大怒，當即便撤了父親繼承人的資格，說感情用事的人無法繼承大業。將父親和母親送到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山谷，那是家族成員犯錯之後面壁思過的地方，每個月家族定期送物資過去，其餘時間根本見不到別人。」
「其實爺爺也不是想懲罰父親，畢竟是他唯一的嫡子，從小疼到大的，哪裡捨得，只不過因為之前他已經把聚寶盆傳給了父親，父親也成功融合了，所以暫時不能讓父親離開家族範圍。他許諾父親，等到家族選出合適的繼承人，讓父親把聚寶盆傳給繼承人之後，便可以帶著我母親離開家族了。」
「我父親以為選個繼承人應該很快，而且那時候我母親幾個月的身孕實在不適合奔波，所以便答應了下來，準備等傳了聚寶盆之後便離開沈家帶著母親和我雲遊四方，尋找解除鬼臉降的方法。」
「誰知道，這一等就是五年，我都已經在小山谷里長到五歲了，家族還是沒有選出合適的繼承人。然後就在那一年，也許是沈家勢力太多龐大，超過九大家族任何一家太多，讓他們很是忌憚，或者是聚寶盆的功用泄露了出去，具體的原因我不是很清楚，但九大家族聯合起來屠滅了沈家這是事實。」
「我父親得到消息的時候，沈家已經就剩下直系這一脈了，不過雖然這個山谷難尋，找到對九大家族也不是什麼難事，那天運送物資來的人告訴父親，九大家族已經開始攻打山谷了，雖然山谷易守難攻，但沈家畢竟是雙拳難敵四腳，這一次滅族是肯定的事情。族長帶話給我父親，在這裡藏好，千萬別回鎮子，我們父女二人，就是沈家最後的血脈了。」
「可以我父親的性格又怎麼會坐視家族被滅而不管，傳信的人離開后，他後腳就把聚寶盆傳給了我，然後走了，母親放心不下他，將我藏好也跟著走了。然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後來，我想從這群山走出去的時候不小心闖入了秘境，被剛好進入秘境採藥的師傅救了，便帶著我回了四門。」
「……」莫凡不知道說什麼才能安慰沈落月，他本來以為他自己成為鬼修之前已經夠慘了，誰知道沈落月的身世更是比他凄慘千百倍，怪不得她這麼玩命的修鍊，看來是一直想為自己的父母報仇，不過她的仇人可是九大世家啊……這個願望實現真的十分有難度……
「落月姐，你打算滅了九大家族嗎？」莫凡問。
沈落月點點頭，「是有這個打算，不過不知道具體如何去做，光殺幾個九大家族的人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痛不癢，要做就是要殺光他們所有直系子弟，把他們的居住地夷為平地。」說著沈落月又看了一下四周，「就好像他們對我沈家做的一樣。」
莫凡也看看四周，摸著下巴想了想，「那這次宇文家的事情，我們好好合計合計，運作的好的話，說不定能一舉滅了宇文家，還能挑起其他八大家族的爭端，反正他們本來就不和，挑事也容易。」
「這種陰謀詭計的事情我不在行，找個專業的人吧！」沈落月帶著莫凡，「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