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季冉聽在耳中,當真是覺得這聲音像極了當年的...陸臻兒
255季冉聽在耳中,當真是覺得這聲音像極了當年的.……陸臻兒
隨著最後一個字的尾音拖長,底下立刻有人恍然大悟了一聲,「顧總的意思是,咱們內部.……有內奸?!」
「內奸?!」
「這怎麼可能?」
「是誰這麼大膽子?……」
「.……」
……
會議解散之後,林立亦步亦趨跟著顧邵庭進了辦公室,很是不解地問他,「顧總,內奸的事咱們不是早就知曉了嗎,為什麼現在才說出來?而且這件事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在整個公司里傳得沸沸揚揚的,您不怕打草驚蛇?」
顧邵庭抬手鬆了松領帶,「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
林立聽得懵懵懂懂的,「顧總,……我還是沒明白您的意思。」
「以你的腦袋,不明白很正常。」
「.……」
不帶這麼鄙視人的,這是赤/果果的人身攻擊!……
季冉後背的傷基本好得七七八八了,早上顧邵庭出門的時候她後腳也去公司上班了。
季晨提早跟她說過,今天上午他們需要去見一個外國的客戶。
所以早上出門的時候,季冉特意化了個稍顯精神的淡妝。
……
今天要見的客戶是個法國人,昨天剛到的a城,結果因為水土不服又是上吐又是下泄的。
現在在醫院躺著。
季晨作為合作方的代表,自然要親自去醫院看望一番,以表誠意。
帶了鮮花和果籃,到達醫院的時候才是上午九點多。
那位法國客戶的病房在三樓。
一番寒暄之後,季晨和客戶聊了幾句,說的是法語,季冉站在一旁,只能零星聽懂幾個單詞。
聊了沒幾分鐘,就聽見季晨叫她,「季冉。」
「嗯?」
「漢斯先生的秘書回酒店去取東西了,醫生剛剛給他開了些葯,你到樓下去幫忙取一下藥吧。」
「好的。」
漢斯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人,臉上戴著一副金邊絲的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看見季冉拿過剛剛醫生開的藥單轉身出去,扯著唇角笑了笑,用生硬的中文說了一句「麻煩了。」
……
取葯的地方在一樓。
臉上戴著超大墨鏡手裡拿著兩袋子中藥的高挑女人從櫃檯邊轉身的時候,好巧不巧地,和從身後走過來的季冉撞了個滿懷。
手裡的中藥灑了一地。
陸初兒臉上的墨鏡也被撞掉了。
剛剛顧邵庭發簡訊過來說中午要跟她一塊兒吃午飯,季冉光顧著低頭回他簡訊了,一不留神兒就撞了人。
「對不起對不起.……這位女士您沒事.……」吧?
季冉想彎身去給她撿散落了一地的葯,卻在看見那張曾經熟悉入骨髓的容顏時,怔住了。
對方也在看著她。
陸初兒挽了挽唇角,撿了自己的墨鏡戴上,緩緩道「我沒事。」
季冉心跳如鼓擂,很懷疑剛剛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陸臻兒.……
不,不可能是她!
心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摘下她的墨鏡,看一遍,再看一遍眼前這個人……究竟……是誰?!
這麼想著,身體的動作已經快過了大腦的思考。
季冉一隻手朝著對方臉上伸過去,將將要碰到之時卻被陸初兒避開了。
語氣不悅,「這位太太,你這是做什麼?」
季冉猛然驚醒過來,才驚覺自己剛剛的行為有多失禮。
「不好意思,我.……」
等等……
她剛剛稱呼她為什麼?
『這位太太』.……
季冉眼珠子一轉,斂了臉上的表情,淡淡地問「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面,或者說,認識?」
不然為什麼,她對她的稱呼,是『這位太太』?
若非認識,知道她是有夫之婦,若是換了別的陌生未婚女子,這樣的稱呼,豈不是太失禮到家了?
只可惜陸初兒臉上的超大墨鏡遮住了她大半張的臉頰,季冉看不見她的表情,更看不見對方眼底,此刻翻湧著的,是蝕骨的恨意。
季冉在等著她回答。
半響,陸初兒才輕聲笑了笑,她原本個子就生的高挑,170+的身高,加上腳上六公分高的裸色高跟鞋,季冉生生比她矮了大半個頭。
「這位太太,你撞了我,是不是應該先把我的東西撿起來,而不是在這裡問我我們有沒有見過面認不認識這樣滑稽的問題。」
她的聲音輕輕細細的,柔美如珠玉落地的聲音一般,雅緻悅耳。
季冉聽在耳中,當真是覺得這聲音像極了當年的.……
陸臻兒。
這個世界上,如果有兩個人長得百分之九十九得相似,或許不奇怪,可如果連聲音和某些舉止都相似至極的話,那真的也太匪夷所思了。
門口那邊,或許是見陸初兒遲遲沒有出去,有兩個戴著墨鏡的黑人保鏢朝這邊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隱藏在墨鏡下銳利的雙眼掃了一眼季冉,然後壓低聲音詢問陸初兒,「陸小姐,沒事吧?」
「沒事,就是被人撞了一下而已。」
她說著,目光直直地看著季冉。
季冉「.……」
那雙隱藏在墨鏡下妖媚如絲的眸子,不知為何,竟讓她有一種.……不寒而慄的驚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