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季冉眼前一黑，差點站不住
116季冉眼前一黑，差點站不住
她隨手拿了一本過來，還沒翻開，輕微的一聲「咔嚓」房間門被人擰開，顧邵庭提著一個深棕色的點心盒子進來了。
見季冉倚在床頭，手裡拿著本書，男人似是有些意外，「怎麼還沒睡？」
不等季冉回答，顧邵庭大步走過去，俊臉上掛起迷人的微笑，「是在等我嗎？」
季冉沒回答他，視線卻瞟向了他手裡提著的那個點心盒子。
她已經聞到了提拉米蘇的香甜味道。
顧邵庭『善解人意』地把那個深棕色的點心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塊巴掌大小的提拉米蘇，很精緻的樣式。
他問「想吃？」
季冉撇撇嘴，難道他把點心帶回來，不是給她吃的？
顧邵庭在床邊坐下，寵溺地捏了捏季冉的鼻尖，拿著叉子把點心叉了一小塊，喂到季冉唇邊，「啊，張嘴。」
季冉「.……」
前腳才說了要跟他離婚呢，如果她現在乖乖吃了他餵過來的蛋糕，顧邵庭是不是以為，她提離婚只是在同他鬧一鬧，發一發小脾氣，他哄一哄就好了。
季冉的心一點一點冷靜下來，抬手撥開他喂到嘴邊的點心，把臉蛋扭到一邊，淡聲道「我不想吃。」
剛剛不是還目光發直地看著這盒點心嗎，這會兒又不想吃了？
顧邵庭叉著點心的手僵硬地收回來，季冉翻了個身，已經背對著他躺了下去，輕聲說了一句「困了，我先睡了。」
顧邵庭凝視著她的背影，想起季廉安說的那些話，心下煩躁更甚。
離婚……
絕不可能！
那根細細的小叉子被顧邵庭捏在手裡，斷了。
……
季冉本來就沒有睡著，只是閉著眼睛。
不多久，她聽見房門拉開和合上的聲音。
顧邵庭出去了。
這一/夜，他沒有再回來，季冉一/夜無夢到天亮。
……
早上吃早餐的時候，只有季冉和老太太。
老太太攪拌碗里的蔬菜粥，語帶不悅地說道「邵庭怎麼回事，大清早就不見人影了。」
老太太心裡對這個大孫子實在是恨鐵不成鋼。
好端端的又作死地跟陸臻兒那個女人扯不清。
好不容易吧，季冉在老宅住幾天，他倒好，不是晚歸就是早出的。
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季冉喝著粥，說道「大概是公司有什麼急事吧。」
說是這麼說，其實季冉也不知道顧邵庭昨晚從卧室出去之後去了哪裡，是睡在客房還是出去了。
……
吃完早餐，伺候完老太太吃了葯。
季冉在廚房裡剛收拾好，就接到了沈歷的電話。
沈歷在那端乾咳了一聲，聲音帶著著急，「那個.……小嫂子，老顧昨晚出了車禍，他－－－」
「出車禍！？」
季冉尖叫了一聲，幸好這會兒老太太和劉阿姨在院子里散步，沒聽見她的尖叫聲。
季冉只覺得自己心尖都顫了一顫，「怎麼會出車禍？.……他傷著哪兒了？.……醫生怎麼說的？.……？」
她一連聲兒的發問，沈歷把原本那句已經在舌尖打轉的「他人沒什麼大事，只是膝蓋磕破了點皮」硬生生咽了回去，改成了「兩輛車相撞，老顧當場就被撞飛出去了，不過小嫂子你別擔心，他沒什麼事兒，就是斷了條腿而已。」
季冉眼前一黑，差點站不住。
這叫沒事！？
斷了一條腿還叫沒事！？
難道斷了兩條才叫有事！？……
醫院裡。
沈歷掛了電話就見顧邵庭用一副陰測測的表情看著他。
「你沒事嚇她做什麼？」
沈歷攤攤手，賤兮兮地說了句「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見顧邵庭木頭似的還不明白。
沈歷索性低頭湊過去，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
就見顧邵庭蹙起眉頭，略有遲疑，「這.……能行？」
沈歷拍胸脯保證，「苦肉計，屢試不爽。」
……
302病房。
季冉趕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顧邵庭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上的畫面。
左腿上打了厚厚一層石膏，高高懸挂起來。
顧邵庭剝了一根香蕉正準備吃。
結果看見季冉，「啪嗒」一聲，剝好的香蕉就掉到了地上，摔成了兩半。
病房裡沈歷在她來之前就離開了。
季冉看見顧邵庭那條打著不知道多少層石膏的腿，眼淚差點都要掉了。
顧邵庭靜靜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
季冉伸出手，想去摸他那條打著石膏的腿，又怕自己碰疼了他，伸出的手於是縮了回來。
她軟著聲音問「是不是很疼？」
顧邵庭用鼻子哼了一聲，不回答。
季冉又問「醫生怎麼說的？這些石膏什麼時候能拆下來？以後不會影響走路吧？」
顧邵庭斜睨她一眼，又哼了一聲，「醫生能怎麼說，大不了就是瘸了，橫豎又死不了。你不是鬧著要同我離婚嗎，這下好了，也省得你後半輩子要照顧一個瘸子！」
這破罐子破摔的語氣.……
季冉抿了抿唇，低頭覷見掉在地板上斷成兩截的那根香蕉，蹲下身子拿掃帚把它掃進了垃圾桶。
「咳。」顧邵庭眸光幽幽地看著她，「我想喝水。」
「哦，好。」季冉找了個一次性的紙杯，從熱水壺裡倒了小半杯的開水出來放在一旁的小桌上涼著。
她還是忍不住問他，「沈歷說你昨晚出了車禍，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