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第一宗罪
“嗬嗬,沒想到你韓軍師還有這麽一天,我看起來真是爽快呢。韓軍師,和老鼠做伴的滋味不錯吧?”喬瑩瑩看這牢房,不正是當初關押自己的那個。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呢。
“你不用來諷刺我,我這次輸在你的手上,我認了。沒想到我韓良聰明一世,一直把諸葛亮當成對手,卻栽到了你的手裏呢。”穿著囚服的韓良真是說不出的憔悴。
“你就是太驕傲了,驕傲的以為我不會反擊。”是啊,她喬瑩瑩一直是別人的魚肉,以前的她實在是太弱小了。
“所以呢,你來報複我?”韓良一臉的恐懼。
“韓良韓軍師可是太高看我了,我的手上可沒染上獻血,也不想手上染上你這小人的鮮血。”喬瑩瑩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會收到什麽樣子的處罰,當然不是我說的算。不過你肯定會不得好死的,我知道。”
“你……”韓良氣的七竅生煙,自己用別人對喬瑩瑩的情意算計諸葛亮,自己也輸在別人對喬瑩瑩的情意上。
“明天我們公堂上見吧,也許你還能遇到你的老朋友呢。”喬瑩瑩臉上露出一摸殘忍的笑。
現在的她可不是剛到這裏的那個單純的小女孩了。世間用殘忍教會她殘忍,她隻相信一句話,曾經對不起她的,她都會一一報複回來。
“李三爺,托人帶的那個,帶回來了嗎?”喬瑩瑩來到牛虎寨,四處張望。
“真不懂喬兄要灑家帶那個廢人過來幹什麽。他正在屋子裏,舟途勞累,估計睡著了。”李三爺用頭指了指旁邊亮燈的那個屋子。
“嗯,那就好。明天把他帶到軍營,你就會知道了。”喬瑩瑩說著看著這天色也不早了,辭過李三爺就回到了軍營。
話說喬瑩瑩這叫一個激動啊,竟然整個晚上鬥沒有睡著覺,自己的冤屈終於能夠平反了。公雞叫醒了黎明,今天注定是一個偉大的日子。
今天不同於那天的是,襄陽的城守來到了這裏。因為畢竟是在襄陽出的事,而這邊又是軍務繁重,襄陽城守便快馬加鞭。
在上麵坐著的是個醇厚的少年,少年看著下麵的被告原告也是一愣。這兩個人自己都認識呢,一個是當初在客棧見義勇為的喬瑩瑩,一個是劉皇叔曾經的軍師韓良。
劉備等人在一邊陪審,心情也說不出的複雜。這韓良跟著劉備多年,自然出謀劃策了不少。人不是動物,都是有感情的。
“堂下何人?”襄陽城守一拍驚堂木,四周安靜了下來。
“在下喬贏,狀告韓良殘害醉香樓掌櫃,栽贓嫁禍在下。”喬瑩瑩指著跪在地方的韓良。這次她的待遇可不一樣了呢,上次被那昏官打個半死,這次站在公堂上氣宇軒昂。
“在下韓良,是被冤枉的。”韓良還是矢口否認,因為他可把罪證消滅的幹幹淨淨呢。
“傳人證!”襄陽城守驚堂木一落,一個身體殘疾的人被抬了進來。那人手腳盡斷,眼睛更是深深凹進去。
韓良看著一愣,自己不是殺了他的麽。
那人憑著感覺麵向韓良的方向,冷冷的說,“韓軍師一定以為我死了,可是你不知道我從死人堆裏又爬了出來。韓軍師更不會想到,我竟然還被喬贏救了。”
“什麽?你……”韓良頓時冒了出來。自己這樣辛辛苦苦編製的一個又一個圈套,都要浮出水麵。
“草民大狗,是他韓良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大狗對著上麵的襄陽城守說。
襄陽城守一拍驚堂木,嗬斥道,“到底怎麽回事,你且說說!”
“在下本來是那醉香樓的夥計,本來過著風平浪靜的日子。誰知道有天這個小人找上自己,草民看他文質彬彬,也不像什麽壞人。交談中他處處說到我軟肋,喬贏在醉香樓時確實害我被醉香樓掌櫃罵過,我一直懷恨在心。後來他說可以幫我教訓喬贏,我才答應的。草民發誓,草民絕對不知道他說的教訓是殺了喬贏。”
大家聽到這裏都緊鎖了眉頭,這明明就是要草菅人命啊。
“我們的對話誰知道被經過的二狗聽到,韓良自然事先調查了二狗和喬瑩瑩比較要好,就威脅我說,如果不幫忙殺了二狗,他就報官抓我。你知道,你當時是軍師,我一個平頭百姓怎麽惹得起。”
“後來我們約定一起殺了二狗,我把二狗騙到房間,讓他喝了裝安眠藥的茶水。趁著二狗睡著,我們就開始用小刀一點一點的……一點一點的……挑斷他的手腳筋……”大狗說著不由哽咽起來。他不也是最後受了這樣的罪。一定是上天給自己的懲罰,用同樣的疼痛折磨自己。
“你這個禽獸!”“你不得好死!”“你們都會受到報應的!”圍觀的人無不憤慨,不停的向大堂裏麵的兩個人吐口水。
“安靜!繼續說。”驚堂木一落,周圍又安靜了下來。
“我們弄醒了二狗,他開始大聲的叫,他叫的那個淒厲啊。韓良這個畜牲怕被人聽見,那刀子割了他的舌頭,我現在還能想起那血,噴的我滿臉都是……”大狗用僅剩的那隻手不停的摸著自己的臉。
“花媽媽本來不應該死的,怪就怪她找二狗,使勁敲打著房門。我們慌了,那時真的慌了。把花媽媽從外麵拽到屋子裏來,韓良在背後用棍子狠狠的打在了她的頭上。她當時估計隻是暈了。”
“後來他們是被火燒死的。為了避開我的嫌疑,韓良讓我去外地避了避,火是這韓良小人放的,人是他燒死的!”大狗說完,在一邊圍觀的群眾已經看不下去了,要不是有官兵攔著一定會衝進來踩死韓良那個小人。
“那你,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襄陽城守說話也哽咽了起來,畢竟是少年,雖然出身官場也沒見過這樣慘絕人寰的。
“他許了我寨子和妻妾,他拉我做他身邊的謀士。可是有一天他發現我失蹤了,就對我起了疑心。畢竟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隻有除去了我,他才能安安心心的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