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兄弟之變
第163章兄弟之變
但牛學恆命不該絕,在這生死一刻,一直低著頭嘔吐的他陰錯陽差的抬頭看了一眼,他的面前是一面鏡子,從鏡子里正可以看見身後站著的王大峰和王小峰,廁所里白色的燈光不是很亮,但很柔和,而王大峰和王小峰手裡雪亮的彈簧刀,在柔和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到鏡子里,發出一陣寒光。
牛學恆的瞳孔猛然的收縮,在這一剎那,他渾身的酒意一下子就去了一大半,整個人一片空靈,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王家兄弟要殺我,我得把他們手裡的彈簧刀奪下了!牛學恆現在是老大,所以他的身邊早就不帶兇器了,他現在不管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的十幾個兄弟,外人想要襲擊他,很難,要殺他,也只有像是王大峰和王小峰這樣的親近人的叛變。
見牛學恆忽然的抬頭,王大峰和王小峰知道事情已經被發現,再不動手就遲了。
王大峰一刀向牛學恆扎了過去。
牛學恆驟然一個轉身,因為他靠著便池,根本沒有躲閃的空間,所以這一刀還是扎在了他的大腿上。王大峰本來扎的是后腰,但牛學恆一轉身,就成大腿了。
刀還沒從牛學恆的腿里拔出來,牛學恆就血紅著眼睛一把抓住了王大峰拿刀的手腕,身子向後一閃,用力將王大峰的手腕向下一拗。王大峰痛的嗷了一聲,手裡的彈簧刀「叮」的一聲掉在了廁所的地面上。
接著,牛學恆彎腰想要去撿刀,但王小峰一刀扎到了。
牛學恆只能鬆開王大峰的手腕,向旁一閃,可是他喝的太多了,腳下虛浮,大腿又被扎了一刀,這一下沒有站住,撲的滑了一下,險些摔倒。
王小峰衝上來,朝著他又是一刀。這一刀扎的是牛學恆的脖子。
多年後,牛學恆回憶當時的情景,他說他二十五歲前打過無數的架,也經歷過無數的生死關頭,尤其是和武術之王陳波的幾個挑戰印象深刻,但真正讓他刻骨銘心的卻是和王家兄弟的這一戰!
此戰只所以刻骨銘心,有兩個原因,第一,他完全沒有想到王家兄弟會背叛他,因為他覺得他完全對的住王家兄弟,王家兄弟從前就害過他兩次,但牛學恆沒有記仇,在王家兄弟最困難,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伸出了手,就算是一頭畜生,也應該有感恩的心,所以牛學恆根本沒有想到王家兄弟會背叛。但王家兄弟連畜生都不如。
第二,他幾乎就要死在王家兄弟的手下,如果說死在張偉強,死在李老順,甚至是陳波的手下,牛學恆都還可以接受,但他絕對不接受死在兩個小人的手下,但他的確是差一點就死了。
不過這也提醒了牛學恆,讓牛學恆知道了人心險惡,以後他對每一個人都用心觀察,用人處事更加的成熟。
王小峰一刀扎過來,牛學恆無處可閃,只能拿受傷的還裹著紗帶的左胳膊擋了一下,王小峰一刀扎穿了他的胳膊。牛學恆痛的狼嚎一聲,右手抓住王小峰握刀的手腕,用力的向下一扭,同時抬腳猛踢王小峰的小腹。王小峰被踹的嗷嗷叫,不過他死也不撒手,左手拳頭一下接一下的猛砸牛學恆的臉,同時他也抬起腳,用膝蓋猛頂牛學恆的小腹。
這時,王大峰撿起脫手掉在地上的彈簧刀,惡狠狠的一刀向牛學恆的脖子扎了過來。
王家兄弟兩人出手,刀刀都是往要命的地方捅,今天,他們真是要弄死牛學恆。
牛學恆赤手空拳的和王小峰撕打在一起,根本沒法閃。
刀刺到眼前的時候,牛學恆沒有辦法,只能鬆開王小峰握刀的手腕,一把抓住了王大峰扎過來的彈簧刀的刀鋒!
牛學恆空手抓住了王大峰的刀鋒,血,立刻就流了下來。
牛學恆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痛叫,眼珠子通紅,臉色卻是煞白,痛叫聲中,他手腕用力一掰,「啪」彈簧刀的刀鋒斷了。王大峰手裡只剩下一個刀把,刀鋒在牛學恆的手裡。
王大峰呆住了。
牛學恆拿著手裡的刀鋒,一下就扎在了王小峰的右眼上。
王小峰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慘叫,鬆開牛學恆,牛學恆拔出刀鋒,把王小峰的半個眼珠子連皮帶肉的帶了出來,然後他握著刀鋒朝著王小峰的右臉又是一下,王小峰滿臉是血的倒了下去,疼的在地上打滾。
牛學恆握著刀鋒,轉過身來,又朝著王大峰扎去。
王大峰魂飛魄散,根本閃不開,被牛學恆也一刀扎倒。接著牛學恆按住了他,向他的要害連扎了三刀。
「砰!」廁所的門撞開,楊飛鳴帶著十幾個兄弟一涌而進。然後,他們都被眼前的慘象驚呆了。
牛學恆血紅著眼正要捅第四刀的時候,被飛奔過來的楊飛鳴抓住了手腕,「牛哥!冷靜!」
牛學恆氣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倒,手裡的刀鋒的叮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牛學恆沒有殺王大峰和王小峰。因為王大峰和王小峰都重傷,已經是半個死人,牛學恆雖然恨他們,但冷靜下來后,他還不至於為難兩個半死的人。
牛學恆把王大峰和王小峰送進了醫院,請最好的醫生為他們兩個做手術。
他倆不能死,牛學恆要從他們嘴裡知道事情的真相。
「誰讓你們來殺我的?」三天後,當王大峰和王小峰沒有生命危險后,牛學恆走進他們的病房,棱著眼睛問。為了問這一句話,牛學恆花了三十萬塊的治療費。
躺在病床上的王大峰咬著牙,「沒有誰!是我們自己!不都說你殺不死么?我就偏不信這個邪!」
牛學恆眼睛里有痛苦,「我待你們如兄弟,你們他么的還是人么?……」
「是,牛哥,我們兄弟對不起你,但,這就是江湖,這就是黑道!」王大峰咬牙切齒的說,「不殺了你,我們怎麼能出名?」
「成名?王大峰,到了現在你還不說實話?」牛學恆棱著眼睛,「我問你,你們的爸媽在半年前就已經不在并州了,誰也不知道去了哪?是不是那個人把他們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