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口供
第八十九章
車庫裡，除了他們兩還有十幾個人，牛學恆坐在中間的一把椅子上，黑色的西服，白色的襯衣，冷冷的看著他們。吳毅鋒王春傑他們有人皮夾克，有人羽絨服，都是凶神惡煞的瞪著眼睛。
「醒了？舒服不？」吳毅鋒走過來。
「你們他么的要幹什麼？」王大峰的臉色有點白，當他看見坐在椅子上的牛學恆時，他就明白他和他弟弟兩人今天絕對是沒有好了。
「放心，」吳毅鋒嘿嘿一笑，「我們牛哥不殺你們，只要你們說出背後的主使，我們牛哥大人大量，可以放你們一馬。」
王大峰和王小峰相互一望，沒有說話。
「怎麼，不願意？」吳毅鋒冷冷。
「啥背後的主使啊？你們是什麼人，說啥呢？」王大峰想裝糊塗。
「裝傻是不？」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啥？我們好好的吃面，你們憑什麼把我們抓來？你們就不怕警差嗎？」王大峰的嘴皮子挺利索，裝傻裝的也挺像。
「草尼瑪的！」吳毅鋒怒了，抬起一腳踢在了王大峰的嘴上，鋼頭的軍靴，踢在嘴上一下就見了血，王大峰捂著嘴倒在地上。王小峰跳起來揮拳要砸吳毅鋒，守在旁邊的王春傑一腳蹬在他的小腹，將他蹬出兩三米，摔在地上。
吳毅鋒跟上去，一腳踏在王大峰的胸口，「告訴你，今天你們說也得說，不說也得不，不說就打死你！」
「……道上有道上的規矩，我們兄弟兩今天落到你們手裡，認栽，要殺你他么的就殺吧！要我們說出金主，不可能！」王家兄弟挺有種。
「草泥馬的！」吳毅鋒和王春傑都是怒了，兩人對著王家兄弟一陣的猛跺。「說不說？說啊草你嗎逼的！」王家兄弟被跺的很慘，不過兩人抱頭蜷縮在地上，一句話也不吭。旁邊又有兩個兄弟跟上去，加入群毆中，對著王家兄弟一陣的猛跺。
「行了。」一分鐘后，牛學恆站起來。
吳毅鋒和王春傑恨恨的住手。
「真尼瑪的牛鼻啊！」牛學恆走過去，蹲在王大峰和王小峰的面前，「咱們是老熟人吧？三年前你捅我的那兩刀，我還記著呢！」
王大峰咬著牙沒說話，王小峰說：「草泥馬的，那會沒捅死你算你運氣。」他已經豁出去了，他知道他們兄弟一連殺了牛學恆兩次，和牛學恆是死仇，今天落到牛學恆的手裡，肯定是九死一生了。
牛學恆陰森森的說，「三年前你們捅了我兩刀，現在又打了我兩搶，我卸你們一條胳膊一條腿，應該不算是過分吧？」
面對著牛學恆死神一般的目光，王家兄弟還是沒有說話，但眼神中已經禁不住的有了一絲的恐懼，混混也是人，再硬的混混也怕死，或者說，有的人不怕死，但是怕殘，沒了胳膊沒了腿，那簡直比死了還殘忍。
「草泥馬的牛學恆，你殺了我們吧！」王大峰咆哮了出來，「有種你有殺了我們，別你嗎給我們整這個，你不是牛鼻嗎？你不是殺過人嗎？今天你殺了我們倆啊？」
「說了，我不殺你們，我只要你們一人一隻胳膊，一條腿。」牛學恆冷冷的說。「給我按住他們。」
過來幾個兄弟按住了王家兄弟，吳毅鋒和王春傑拔出了砍刀。
王家兄弟顫抖著，王小峰已經哭了出來，「草泥馬的牛學恆，你他么的真狠啊，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
「兄弟，不要怨我沒有給你們機會，」牛學恆冷冷的說。「現在你們說出背後主使的人，我可以放你們一次。」
「動手吧，別尼瑪廢話！」王大峰死也不出賣金主。
「行，有剛，我牛學恆就欣賞像你們這樣的人，放開他們，讓他們走！」牛學恆的語氣忽然的變了。
「啥？」吳毅鋒和王春傑以為聽錯了。
「放他們走，送他們去醫院，醫藥費我出。」牛學恆說完這句話，已經大踏步的離開了車庫。
「算你們走運。」吳毅鋒他們鬆開王家兄弟。
王家兄弟爬起來，你看我，我看你，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他們不能相信牛學恆居然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他們，他們在想，這會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啊？
「走吧？」王春傑瞪著眼睛說。
「去哪？」
「醫院，沒聽牛哥說要送你們去醫院嗎？」王春傑帶著幾個兄弟押犯人一樣的將王家兄弟送到了醫院，給他們出了醫藥費，然後離開了醫院，牛學恆的話就是聖旨，雖然吳毅鋒王春傑他們不明白，但還是一絲不苟的做了。
直到王春傑他們離開醫院，王家兄弟這才相信，牛學恆是真的放過他們了。
晚上，牛學恆把王家兄弟的事情跟郭慕華說了。
郭慕華坐在床上淡淡的笑，「老牛，你是嘴硬心軟啊……」
「我也不是心軟，我就是看他們兩人都是硬漢子，不想毀了他們，再說，他們不過是被人當槍使，我殺了他們也沒啥用。」牛學恆不承認郭慕華所說的。
「呵呵，可你放了他們，怎麼能追查出他們身後的人呢？」
「嗯，我已經知道他們身後的人是誰了？」
「是誰？」
「唐老闆。」牛學恆說：「王家兄弟最近忽然的有了錢，而在他們出獄之後，有一個人曾經找過他們好幾次，這人你也認識，就是那個李勝利，李勝利現在南頭山煤礦的保衛經理，是唐老闆的人。」
「嗯，你是說，唐老闆是主使？」郭慕華對這個結論並不意外，自從和唐老闆鬧翻並且阻礙到唐老闆對張家山煤礦的收購后，郭慕華就知道，唐老闆肯定會想盡一切的辦法除掉牛學恆的，雇兇殺人很正常，尤其是在何老四遲遲的不能解決牛學恆的情況下。
「嗯，就是他。」牛學恆平靜的點頭。
「哦。」郭慕華點頭。
「老郭，你說我該怎麼對付他？」
「江湖規矩，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郭慕華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