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越是平靜的海面，越是暗藏殺機！
算了算時間，遠洋艦隊在蠻荒海域航行也有兩三天了。這些日子以來，風平浪靜，諸事不生，與之前驚濤駭浪此起彼伏的狂暴海域相比，這蠻荒海域溫柔得就像是綿羊一樣，實在是很讓人懷疑它的危險性。
遠洋艦隊的人每天的生活除了吃就是睡，要不然再出去晒晒太陽，糾集幾個新交的知己好友一起吹牛侃大山，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
不過那些高層卻是很緊張，三令五申，嚴禁船員靠近護欄，下海的事情更是想都不要去想。對於這個詭異的命令，眾人雖然感到奇怪，但在「魔」的威懾之下，到底還是沒有人去違反。
不知道是因為修真者一向遲鈍，還是鳳尾號上的人偽裝得太好，他們居然一直都沒有被發現。身為遠洋艦隊的一份子，他們自然也收到了這個命令。因為對「魔」的忌憚，他們對於從蜃樓號上發出來的任何命令都非常重視，第一時間就送到了柯望的手中。
之前那次虎頭蛇尾的內亂過後，柯望的權力與威望都大了不少，起碼在這種大事上，柯望不會再被當成泥塑木偶一般的存在了。
不過柯望對這個莫名其妙的命令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拿去詢問張佛爺。他們這些人中，只有張佛爺來過蠻荒海域，也許他會知道一些什麼內幕。
自那次內亂之後，張佛爺也老實了不少，又回到了從前那副「家有一老」的狀態，平日里就出出主意，敲敲邊鼓，不再親自下場去爭了。
不過這一回張佛爺的回答卻是讓人非常失望。
「關於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曾經來過蠻荒海域嘛，這裡邊兒有什麼玄虛，你怎麼會不知道？」柯望一時著急，直接開始質問。他們之所以敢混進遠洋艦隊，其中一個底牌就是有張佛爺這個經歷過「擒龍之戰」的「老人」在保駕護航，現在卻被告知，保險不保險了，由不得他不著急。
張佛爺的臉色難得的紅了一下：「我當年只是個小卒子，大佬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嘍，哪管他們想幹嘛啊！」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當初航行到蠻荒海域的時候，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兒？」柯望還是不死心，想要再挖些新的內幕。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一些事兒。」張佛爺歪頭想了一會兒，接著說道，「當年的遠洋艦隊突破狂暴海域之後，損失慘重，不得不進行整修，遲延數日才得以再次起航。可就在整修期間，接二連三的出現船員失蹤事件。」
「船員失蹤事件？」柯望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張佛爺一邊回憶，一邊敘述，斷斷續續中又帶出了一點陳年往事。
「最開始的事件發生在海釣的時候，負責食物補給的小組集體打瞌睡，一覺醒來就發現身邊的同伴有好幾個不見了。當時的船員經過了狂暴海域的摧殘，精神壓力極大，有幾個跳海自殺的再正常不過了。那些人也沒當回事兒，按自殺的推論彙報給「那個人」知道后，便該幹嘛幹嘛了。」
柯望冷笑一聲：「看來無論哪個時代的人都是一樣的自私，對跟自己無關的事情漠不關心。只是不知道當他們自己遭遇到這樣的事情之後，還會不會這樣冷漠！」
張佛爺嘆息道：「誰說不是呢！後來這樣的事件又發生了幾次，規模也越來越大，人數從一開始的兩三人逐漸升級，經常是整組整組的失蹤，鬧得人心惶惶。沒有法術波動，沒有打鬥痕迹，失蹤的人就好像真的是跳海自殺了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私底下，大家都說是那隻被女媧娘娘斬殺的大鰲冤魂作崇。」
「那個傳說是真的？」柯望有些驚訝。這種涉及到太古時期的神話故事，太過遙遠，以至於產生了一種不真實感，幾乎沒有幾個人會把它當真，即便是同屬於神秘範疇的修真者，也是一樣。
張佛爺聳了聳肩膀：「誰知道呢！那會兒大家心裡都有點慌，說什麼的都有，這隻不過是其中比較靠譜點的說法了。大鰲的冤魂有沒有，我不知道，不過這海水中的確是有股帶著陰怨的靈氣，要不然這麼大一片海域，也不會落得了無生機那麼慘。那會兒大家都還不信，非得去海釣碰碰運氣，結果惹出那麼多麻煩。若是真有敵人，那攻擊必定是來自於海面之下！」
「那麼後來，你們又是怎麼度過去的呢？」柯望對於這個故事接下來的走向很感興趣，也許他可以通過這些往事拼湊出事情的真相。
張佛爺難得的爆了句粗口：「解決個屁！「那個人」沒有實體，實力又高，下海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在猜測海面下有敵人之後，「那個人」便下海進行查探。也不知道他在下面經歷了什麼，過了很久才回來，一上船便下令遠洋艦隊立刻起航，並且嚴令禁止船員靠近海面。」
「那海面之下到底有什麼東西，能讓「魔」這麼害怕？」柯望托起下巴，眼中閃爍著詭異的目光，「既是如此，那能不能為我所用……」
張佛爺看柯望的樣子，就猜到這傢伙又在打什麼鬼主意，當下便開始阻止：「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主意！那海面下有什麼東西，誰也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海里非常危險。連「那個人」都鎩羽而歸，你可別膽子大到去下海！真要出了什麼問題，我們這組織就散了！」
「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啊！我又不是自虐狂，可不想給自個兒找麻煩！」柯望打了個哈哈，與張佛爺再寒暄幾句，便起身告辭了。
看起來柯望是放棄了這個打算，不過張佛爺這麼老謀深算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柯望是口不對心，怕是又要再橫生枝節了！
思襯一番之後，張佛爺到底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只能急匆匆的出門，去找東方翎她們商討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