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1章 鏟屎官和小妖精

  她低著頭，埋頭苦吃。


  「洗白什麼，你跳進黃河洗不清了。」穆涼說，「還不如直接逍遙去。」


  「我就算逍遙，也要人家肯放過我。」小喬說，「我有特殊洗白技巧。」


  「被人冤枉肯定是要解釋清楚，否則一輩子都背著污點。」


  「我辛辛苦苦熬到上尉軍銜，我容易么，離少校一步之遙，我不可能放棄的。我殺了多少人，踏上多少白骨才走到今天，想把我拉下來，門兒都沒有。」小喬一愣見喬夏看著她，又恢復了弔兒郎當的語氣，「我可是發誓要當女將軍的人，怎麼可能放棄呢。」


  眾人，「……」


  喬夏說，「好，我們都等著你當女將軍。」


  「我發現，你叫穆涼姐夫叫得挺順口。」楚凜說，略疑惑，就算叫喬夏姐姐，也沒道理叫穆涼姐夫吧，小喬可沒這種觀念。


  「因為我要敲詐他，嘴巴當然要甜一點。」小喬笑眯眯地問喬夏，「姐姐啊，我敲詐他，你介意么？」


  「不介意啊，他有錢。」喬夏真的很喜歡小喬，速度就把穆涼給賣了，「你隨便敲詐，你要槍是吧，問穆涼要啊，絕版的都有。」


  烽火三巨頭，「……」


  陸柏和穆涼娶的老婆，胳膊都是往外拐的，這還得了？


  穆涼麵無表情，小喬笑眯眯地說，「姐夫，給點零花錢花花唄。」


  小喬是真敲詐，她一直沒什麼錢，都拿去補貼姑娘們和保養槍械了，難得有那麼一點錢，賬戶和信用卡都被凍結了，她要去找羅斯福和貝爾，都要用錢。


  穆涼自然知道，「我會給你一張卡。」


  「隨便刷么？」


  喬夏大笑，「隨便刷，隨便刷。」


  穆涼，「……」


  這不知道是妹妹，就這麼護著了，要真知道是妹妹，他還有地位嗎？


  「你什麼時候走？」


  「等小九幫我把通行證弄好。」小喬說，「如今這情況，肯定是走不了，cia太嚴了，只能等風頭過去，過幾天吧，我手臂也該好了。」


  「你有目標了？」穆涼問，對這件事也很關心，畢竟是喬夏的妹妹，懟雖然懟，可他絕對不願意小喬出事，小喬出事了，喬夏會很傷心。


  「暫時還沒有呢。」小喬說，「這事太突然，我需要時間理一理頭緒。」


  不能一步一步地踏進別人的陷阱里，那就太蠢了。


  「好吃嗎？」小喬一個人吃了半條魚，喝了兩碗湯，喬夏很滿足。


  「太好吃了。」


  「那就多吃一點，a市人才喜歡這道菜，你看他們都不喜歡，你都吃了。」喬夏說，林景生和楚凜都不太喜歡這種酸辣甜味道都有的菜肴，太濃烈了，穆涼也不喜歡，感覺是女人吃的，唯獨喬家姐妹，非常喜歡。


  「你們真沒口福。」


  「這味道太奇怪了。」


  「好吃。」哈里萌萌噠地說，可是太小了，不能吃太多，有點可惜。


  「看，還是我們哈里有口福。」


  穆涼看著小喬突然想吃喬夏做的菜，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她是不是做好了一去不回的必死準備？


  他看著小喬，心裡倏然覺得不舒服。


  喬夏親人緣單薄，僅剩這麼一個妹妹。


  一連幾天，日子過得平平靜靜，cia也沒有再找烽火集團的麻煩，與此同時，小喬的身影出現在世界觀各地，伊朗，華盛頓，中國上海，瑞士，倫敦等十幾個地方出現了小喬的身影，這可忙壞了cia的情報組，他們調查小喬身在何方，十分費勁，根本沒時間再圍著烽火大廈轉，倒是有兩個人一直都守在烽火大廈附近沒多遠。


  陸小九的傷好得差不多，每天正常上班。


  泰勒將軍一臉愁容，「你真的沒小喬的消息，少女啊，你連我都不信嗎？你告訴我，讓我安心總行吧？這十幾個身影，總有一個是真的吧？」


  不可能一個真的都沒有。


  「將軍，我真的不知道小喬的下落，她的脾氣你知道，一旦走了，肯定不會聯繫任何人，誰都能想到她來聯繫我，她會蠢到來聯繫我么？」


  「她不聯繫你，還能聯繫誰？」


  「泰勒將軍，她沒事，你可以放心。」陸小九說，「至於在哪兒，我確實不知道。」


  陸小九油鹽不進，泰勒將軍只好作罷，他想起莉莉婭和國防部長瑞利的話，儘快找到另外一半晶元，他們都必須要知道這個秘密。


  小喬的傷也好得差不多，明天在穆涼家混吃等死，穆涼卻毫無辦法。


  小姨子絕對是世上最煩人的生物。


  這一天，小九下班，沒看到小喬。


  「小喬呢？」


  「她說，約了人，出去了。」


  陸小九蹙眉，果然傷一好就忍不住往外跑。


  她去看陸柏，陸柏的情況，仍不穩定，生命力很脆弱，感覺隨時都會斷氣似的，雖然內出血已經止住，不再有血管爆裂的現象，仍人沒有清醒過來。


  醫生說，他的腦幹神經有一塊淤血，正好堵在神經上，這位置太巧妙，不能動手術，正是因此才一直沉睡不醒，他們能做的是隨時監控，並且控制淤血不要越來越大，如果淤血太大，不得已要動手術，那就很危險。


  「小白，你一定要醒過來。」陸小九親了親他的手背，「哈里都要上學了，你想送哈里上學么？他很想你，我也很想你。」


  儘管每天都在說訴說思念，陸柏卻依然一無所知，沒有清醒。


  陸小九不想放棄，她願意等。


  等到有奇迹發生的那一天。


  衛斯理這幾天嚴密監控無憂門的動向，陸小九風行雷厲，終止合作后，許多姑娘們都原地待命，巧的是小喬的行蹤就開始遍布全球，從他去了烽火大廈第二天，這些消息就開始傳出來。每一張都拍到了正臉，或者是拍攝到了背影，酷似小喬，科林都分析，不知道小喬究竟在什麼地方，就幾天而已，怎麼能跑那麼遠。


  衛斯理卻堅信，小喬依然在紐約，沒有離開。


  百密一疏，不管多麼嚴謹的人，總會有出錯的地方。


  衛斯理的家離公司並不遠，這一帶有許多反恐和警察高管居住，稱得上是一個政府小區，附近三個街區治安都非常好，隨便在樹蔭下散步的可能就是一名警察。


  高門紅磚，十分氣派，這是衛斯理成年後，自己購買的房子，安家的地方。


  他把車子停在樹下，剛一開門就覺得有異樣，cia的人監控了他幾天，昨天才撤掉了監控沒有二十四小時監視他，他們也沒那麼大的膽子敢在他不在家的時候進房間。


  一陣酒氣撲面而來，小喬坐在沙發上，輕輕地晃動著手裡的酒液，葡萄色的液體晶瑩剔透，桌上有一瓶拉菲，這是生日時安德森夫妻送他的生日禮物，算是他最昂貴的紅酒，一直存放在酒架后，不捨得打開，小喬已喝了一大半，蜜色的皮膚上一片紅暈，她靠在沙發上，姿態悠閑得像在自己家，看不出一點傷痕，仍然艷若桃李，性感魅力。


  「你膽子不小啊。」衛斯理鬆開襯衫最上面的兩顆紐扣，露出了修長漂亮的脖頸，公文包隨手丟到一旁，這附近，隨手一抓就是一個警察，或者在國安，在cia的特工，她竟然光明正大地來他家。


  一隻白色的黑白的英短貓瞄的一聲，警戒地從房間里貓著腳步出來，如往常一樣圍著衛斯理轉，鏟屎官衛斯理少校蹲下身子，摸了摸英短的頭。


  「真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貓奴！」一身冷厲，剛正不阿，不苟言笑的衛斯理，竟然養了一隻貓，簡直是反差萌。養貓的多數是女孩子，美國人喜歡養寵物，多數養狗，養貓的非常少，她看過一個帖子，養貓的男人大多有一顆柔軟的心，溫柔多情。


  這寫帖子的到底是哪個宅女，衛斯理和柔軟的心能沾上半毛錢關係么？

  小喬進門，看到有一隻貓時，簡直驚呆了。


  這房子裝修得很有衛斯理風格，重工業風，到處可見的現代和簡約，收拾得纖塵不染，這喵星人的貓又長又密，他竟然收拾得很乾凈，沒有毛毛到處飛的狀態，家裡隨處可見的貓玩具，還有一個專門給貓的房間和床，真是人不如貓，她閑來無事去逛了一下，吃的全是高級貨，性格很傲嬌，很警戒地躲在門后盯著她，好像她是來做壞事的。


  「我告訴過你，不要逃走！」衛斯理負手而立站在她面前，喵星人在他腳邊，用尾巴輕輕地蹭著衛斯理，求撫摸，興許是聞到了酒味，喵星人用鼻子在桌子上聞了聞，對酒味格外不感冒，傲嬌轉身跳上沙發的邊緣，主人回來了，它也有底氣了，蹲在沙發的邊緣上，琉璃似的眼睛，無情地和小喬對視。


  「你的警告對我來說，毫無震懾力，美人少校，你這貓養了幾年，叫什麼名字？」


  「pipi，兩歲半。」衛斯理環顧，家裡沒有凌亂的跡象，小喬應該沒有搜過他家，就算搜過，東西歸於原位，他也未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