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風暴中心
他雖然已經是平民百姓。他的身份信息卻仍舊屬於絕密資料。他現在使用的身份證雖然絕對有效。卻百分之百是假的。而且當時為了方便在國外使用簽證護照。完全是套用了某個跟他同名普通人的身份信息。這會麻煩卻很大了。雖然同名同年齡長相卻截然不同。而對方只是個普通的高中教師。
所長看著電腦屏幕上截然不同的兩份身份信息。看了幾眼后也同樣看不太懂。
又懷疑的抬頭問道：「重號了？」
管查資料那警察警覺的否認：「絕不可能。一個本地一個外省的。怎麼可能重號。」
高明心中一陣不耐煩。把葉容拉到身前然後耐著性子說話：「她要坐下午兩點的火車。再不就得等明天了。」
幾個警察看他一眼。同樣不耐煩的回答：「明天就明天吧。多大點事啊很了不起
高明心中火氣再次大了起來。反倒是葉容鼓足勇氣握上他大手。把他往回拽了一點。
警察對他的身手也是有點害怕。看到他退後幾步才鬆一口氣。
又有個警察大著膽子呵斥：「你老實點吧。坐好。聚眾鬧事還偽造證件……不急。一會有你說理的地方。」
高明深呼吸后。旁邊他的妹夫已經在焦急的打電話找人急的眼色過來意思好漢不吃眼前虧。等我找來熟人再說。另一邊禿頭文身地那位卻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了。揉著脖子上傷痕又狠狠瞪了高明一眼。更意外是警察對他倒客氣。甚至毫不避嫌的有說有笑。倒很有點警匪一家親的味道。
高蘋終於忍不住嬌聲說話：「同志。你們是不是也避一下嫌疑？」
幾個警察被她一說倒收斂多了。十分鐘后終於有人趕到。趙洪鬆一口氣然後迎了上去。跟一個穿警服的高級警官親熱的聊起來。高明只覺得情緒變的異常古怪。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可怕那種古怪。站在現場一言不發。
有點恍惚之中。有人馬上態度就變了：「呀。局長您怎麼來了。這哥們……這位大哥怎麼稱呼？」
又聽見趙洪慷慨地聲音：「我姓趙。趙洪……呵呵麻煩幾位了。」
又聽見一個中年人老氣橫秋地聲音說話：「屁大點事。那個誰。不要仗著你會點功夫就太過分了。滾過來。跟趙老闆道歉吧。」
禿頭文身男明顯不太情願。在這種情況下卻還是很識趣的湊過來道歉。高明自己也知道他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卻還是機械的跟對方握手。他自己的性格他自己清楚。在這種糟糕情況下隨時有可能失控。見有人陰陽怪氣的說話：「嗨哥們。挺能打啊。這事我看就算了。交個朋友吧。」
高明臉色難看跟他握手。又突然反手一巴掌狠狠甩到對方臉上。抽地對方臉上橫肉一陣抖動。一巴掌抽到在場所有人都有點傻眼。
還有不相干的人不滿地大罵：「你怎麼不識抬舉呢。趙老闆。你大哥不是中午喝多了
連趙洪都有點尷尬的湊過來。又被高明不耐煩的推開。臉色幾個變化之後終於拿出自己的電話。換上另一張電話卡后。猶豫半天還是撥了出去。打電話接通之前他還深陷在掙扎和猶豫里。直到電話接通的剎那終於下定決心。
口氣也平靜起來：「我要復職。」
對面那邊也被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說到發獃。又隨即輕鬆回答：「可以。你地辭職申請在我這裡扣了一個月了。撕掉就可以了。」
高明反倒被他說到發了好一陣呆。對話那邊直屬領導的口氣倒格外平靜：「不是我看不起你。旁觀者清。呃。能堅持一個月才打電話給我。挺不容易了。」
高明再次啞口無言。他高某人性格里最大的軟肋。早已經被人摸地很透徹了。
心裡一松又警覺的提出要求：「我不坐辦公室。不穿西裝。」口答應下來：「沒問題。調職命令我早就安排好了。調你去特別勤務行動部門吧。」
高明再想說話地時候。對方已經提前堵上他嘴：「這回
高明心思再次被上司猜中。語塞過後終於再次開口：「什麼時候生效。」
他的直屬上司也很痛快的回答：「馬上生效。」
高明不再羅嗦隨手掛上電話。周圍所有人早就看到傻眼。又同時用驚疑不定的口氣呆看著他。
就連趙洪也急到滿頭熱汗。又忍不住小聲問：「復職。復什麼職……大哥你聽我一句勸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旁邊那禿頭再次陰陽怪氣：「你裝什麼大掰蒜。幾位。這可不是我不給面
換沒說完已經被高明按捺不住火氣。連踢帶打管你是什麼散打高手。把這哥們一路打的慌忙護住頭臉。想反擊的時候又被高明隨手從牆上摘下警棍。辟頭蓋臉狠砸過去。一直砸到手都軟了才悻悻然收手。
這人不愧是上過擂台的職業選手。抗擊打能力還挺強的。被打成腫豬頭一樣居然還能搖晃著站起來。高明稍感意外又補上一腳。把對方踹到整個人飛跌出去。很誇張的飛出派出所大門然後一路滾下台階。最後躺在站前廣場上沒動靜了。聲一片：「打死人啦！」
周圍所有人又是一陣目瞪口呆。幾個警察終於反應過來。有人抄警棍有人去抽屜里掏槍。又被高明警覺起來飛身上桌。踩住掏槍那人右手然後輕易奪槍在手。推彈上膛打開保險。然後啪的一聲拍在桌
四周圍警察終於臉色大變。抱著腦袋瘋狂的逃出門外。再也顧不上什麼風度儀態。五分鐘后。派出所里只剩下高明。高蘋夫婦還有葉容幾個人在。所有警察都逃光了。高蘋早已經嚇到花容失色。看看桌子上的警槍打個哆嗦。
又大著膽子說話：「大哥。你瘋了啊。」
高明心裡一軟又呵斥幾句：「你們都出去。我沒事。」
高蘋自然是不肯出去。還好趙洪膽子大一點。臉色一黯無奈的勸了幾句。然後把她強拉出去。
再回過頭來。葉容卻表情堅決的說話：「這事還是因我而起。我陪著你吧。」
高明心中感動看看她憔悴臉蛋。早已經沒有當年少女時代的神采。想當年也是秀氣的一朵鮮花。被歲月和生活折騰成現在這樣。想想都覺得有點唏噓。葉容很意外的鎮靜。又搬一把椅子在他身邊坐下。臉上赫然露出很恬靜很安心的表情。
高明恍然回到十幾年前。又隨即被外面警笛聲驚醒。心不再糾纏。抓起桌上電話撥幾個號碼。以他性格來說肯忍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既然已經復職了。手中權力自然要用上一用。
門外警察多半是些烏合之眾。只敢遠遠的圍觀。真正解決問題還是要等特警隊或者防彈衣。
半小時后。車站廣場。
大批特警終於趕到。剛剛組成陣勢的時候高明已經昂然站起來。走到門口又被外面刺眼的眼光弄到遮上眼睛。門外警察嚇了一跳。各找掩護然後紛紛舉槍。還大聲呵斥不要動。放下槍之類的狠話。
高明無奈高舉雙手。台階下另一輛車及時趕到。幾個人氣急敗壞的衝下車。這幾個人也是挺聰明的。派一個人去跟警察聯繫。另外幾個紛紛衝到高明面前。組成人牆把他護在身後。
經過了混亂的幾分鐘后。場面終於得到控制。領頭的高級警察終於臉色大變。有點心虛的大聲嚷嚷：「放下槍。說你們呢……自己人都放下槍！」
半小時后。一間小小的站前派出所。
高明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身前十幾個警察。幾個特勤部門的人早已經嚇到大氣不敢出一口。以他現在的職務和身份來說。要動一個小小的地方市級部門。簡直是舉手之勞說動就動。
領頭的警察剛想說話。高色陰沉反駁回去：「去抓人
警察還被他說到一臉茫然。又隨即反應過來：「快去找人啊……老五和他的手下在哪？」
又很快有人慌張回答：「老五剛送醫院了。」
警察如釋重負慌忙吩咐：「那就跑不了。回去集合警力……馬上抓其他人。菜刀幫的蝴蝶幫的。通通抓起來……快去。」
高明身邊一個新部下。倒聽到忍不住反問：「你們這裡治安挺好啊。菜刀幫蝴蝶幫。挺前衛呀。」
幾個領頭的警察終於忍不住擦一把額頭上的熱汗。一時之間無言以對。很快有人大著膽子遞一杯熱茶過來。又被高明不耐煩的拿起來摔出門外。他此刻心情之惡劣無以復加。哪還有心情喝茶。又失去敷衍他們的興趣。站起身來揚長而去。當晚整個市區聞風而動。四處都是抓人的消息。
深夜時間。街頭。
高明從一輛警車上下來。隨手接過一件防彈衣穿上。又接過他的新配槍推彈上膛。然後熟練的塞回槍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