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柔情蜜意
洗過澡后換一身衣服。打開車庫門的時候裡面並排停著許多輛車。雖然很久沒發動過了卻還算乾淨。很明顯有人在定期清洗維護。收拾心情開一輛普通版的分隊用車。然後一路去接女友下班。
羅醫官很可能是這世界上最勤力的醫官。進修以後又調到了某看守所。而且一回來就值夜班也算很稱職了。
深夜十一點。看守所大門外。
許久沒看見過羅大美女穿警服了。尤其這美女很安靜的站在門外。雙手抄在上衣口袋裡面纖腰挺的筆直。貼身警服遮掩不住她的好身材。秀髮盤起來又被女警帽子遮掩住了。更顯的一張小臉冷艷絕倫。
高明心中一陣火熱。快走幾步衝過去抓上她柔軟縴手。羅小宜赧然過後眼中露出欣喜表情。那份驚人美態早已經驚呆了大門口兩個看守。兩個人相勢甜蜜一笑后攜手進門。羅大美女明顯人緣很好。不需要亮證件就有人給開門。
還有人驚奇的打個招呼：「羅警官這是你男朋友啊。呵呵。真酷。」
羅大美女赧然過後輕鬆回答：「是呀。麻煩你了王師傅。」
高明看一看周圍男人羨慕外加火熱的眼神。心中傲然挺直腰桿。一路招搖過市經過長長的走廊。最後才進入一間掛著醫務室牌子的小房間。進門以後再難掩心中情火。張手把她抱進懷裡然後占她便宜。羅小宜自然不會抗拒。情難自禁的嬌吟幾聲。冷艷臉蛋終於羞到痛紅。
以她的性格來說。打死她也不肯在這種的方胡來。纏綿過後使勁掙脫出去。擦了擦嘴角吻痕又送過來一個嗔怪眼神。高明心中大樂。又把她拽到懷裡深深一吻。一切煩惱頓時化做愜意感覺。隨手拽過張椅子坐下。
羅小宜稍一猶豫還是隨手脫掉外套。然後冰山解凍露出嫵媚笑意：「欣欣跟我告過很多次狀了。說你神神秘秘的躲著不肯見她。」
高明自然露出被冤枉的表情。羅大美女看看他這副樣子終忍不住失笑出聲。又很依戀的擠進他懷裡再次深深一吻。這美女一向很愛乾淨又一貫冷艷清高。大概也就只有在男友面前。才會表現的這麼痴纏。正糾纏不清的時候外面有人敲門。兩個人這才心虛的分開。然後各自整理自己的衣服。
慘哼聲中一個年輕女警。扶著一個臉色慘白的女犯人推門進來。那女犯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不時哼上幾聲。
年輕女警拍了她幾下後背才焦急的問：「羅警官你快幫她看看。她說肚子疼。」
羅小宜也是很快正經下來。關切的問她有沒有事。高明心情不錯的情況下乾脆幫一把手。把年輕的女犯人抱起來以後放到床上。然後幫她們把屏風拉上。再回過頭來。那女警察正在瞪大眼睛饒有興緻的打量他。跟他四目相對的時候才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
又用很可愛的表情打招呼：「你好。我叫周寧……嘿嘿。你就是羅警官的男朋友高先生吧。」
高明看看她可愛的表情也心裡一動。然後嚴肅的糾正她：「錯了。是未婚夫。」
小周同志聽到一呆過後。終於會意的再次露出可愛的笑意。又忍不住開個玩笑：「哈。男人佔有慾都是這麼強的嗎……呵呵。高先生很幽默嘛。可是跟羅警官說的不太一樣。她總說你個是能悶死人的大冰塊。」
高明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用幽默這個字眼來形容。心裡一陣好笑又意思到他自己的問題。做為男人他確實是缺乏一點幽默感。也是一個相當無趣的人。開過玩笑之後就輕鬆多了。面前小周同志對他顯然很滿意。
又俏皮的再開個玩笑：「高先生很貼心嘛。剛回來就來陪女朋友值班？」
高明輕易點頭送過去一個和善表情。這女孩倒談不上漂亮。最起碼跟絕世美女扯不上關係。沒有化妝的習慣臉上有幾點雀斑。卻比一般的所謂美女可愛多了。又給人一種很有親和力的好感。又閑聊幾句。羅小宜終於從屏風後面出來。說話口氣也相當謹慎：「急性腸胃炎。送醫院吧。」
還把小周同志嚇了一跳。趕緊正經下來回答：「好。我去叫救護車。不過可能要等一會了。這是重犯需要請示領導。」
羅大美女最要命就是認真起來冷艷的誘惑力。沉吟過後輕一點頭：「快去快回。是不是重犯都要治病。」
小周同志明顯還是很服氣的。又跟高明欣然打個招呼以後才匆匆趕去請示領導。再回過頭來屏風後面又傳來幾聲痛苦的呻吟聲。羅大美女在猶豫過後。終於抬手從葯柜子里翻找起來。找出一支醫用杜冷丁然後做一支針劑。
針劑做好后她也是忍不住抬頭。往男友這邊送過來一個求助的眼神。高明同樣猶豫半秒鐘后。還是點頭認可了她的做法。急性腸炎疼起來也是很要命的。她的處置完全的當。總不能讓病人活活疼死。
又忍不住拉開屏風看了一眼。這女人年紀絕對不會超過二十五歲。居然還長的相當標緻。只不過這時候形象有點凄慘。疼到翻來翻去眼淚鼻涕都下來了。又被長頭髮遮擋住大半邊臉。隱約還是個標誌美女。
高明心裡警覺隨手拉開她身上囚服。兩隻慘白的胳膊上大排針孔隱約可見。擺明了是個吸毒上癮的貨色。羅小宜顯然有點意外。又畢竟菩薩心腸心裡一軟。咬牙過後還是在她腰下臀肌上消毒注射。
高明卻隨手把她攔住。無視眼前粉嫩的臀肉后冷聲說話：「不要打杜冷丁了。醫用劑量沒效果的。」
羅小宜木然過後。終於接受了他的建議。把一支早就準備好的醫用鎮痛藥物收好。床上那位失神過後終於徹底失態。帶著鼻涕眼淚從床上翻身下的。然後抱緊高明大腿痛哭出聲。早已經不知道什麼是尊嚴。
又聲音凄厲的求饒：「我求求你給我打一針吧。我受不了……」
高明眼神再次冰冷起來。不耐煩的一腳把她踢開。旁邊羅大美女畢竟是心腸很軟。嗔怪的看他一眼后。想要過去把人扶起來。卻又被高明警覺的一把硬拽回來。當心不要被她的指甲划傷。這女人搞不好有其他的病。
一出鬧劇直折騰了大半個小時。幾個男警察才費勁的把人弄走。
小周同志擦一把冷汗又鬆一口氣：「媽呀真要命了。唉。年紀輕輕的做什麼不好。非要染上毒癮。這麼個美女真可惜呀。」
羅小宜卻再次沉吟過後。抓起電話打了出去：「我是羅警官。帶她去醫院以後先查一查hiv。小心不要被她抓傷……對。等你們電話。」
旁邊小周同志同時色變。又打個寒噤才小聲抱怨：「宜姐你別嚇我。沒這麼嚴重吧……唉。這份工作真要命了。早知道我就去做戶籍警了。」
高明卻是心裡一動。冷聲又問：「她犯的什麼罪。」
小周同志跟羅大美女交換個無奈的眼神。才無趣的回答：「販毒唄。槍斃十回也足夠了。」
高明心中感覺再次古怪起來。另一邊羅大美女也忍不住解釋：「她只不過是個小角色吧。真正的大毒販子早就跑去國外了。」
高明又聽到一呆。終於意識到他的分隊解散之後。局面似乎有一點失控。只靠張隊長和她手下那群斯文人。真的有點應付不了。
果然小周同志再次大聲抱怨：「小角色也要抓呀。這星期女犯區一共關進來七個人。就有五個涉嫌犯毒……什麼世道啊。亂了亂了。」
幾秒鐘后電話打回來了。一個男人聲音明顯氣急敗壞：「查出來了。這女人有愛滋病……我們正在跟醫院商量開一間隔離病房……」
高明三個人也同時色變。互相使個警覺的表情一起動手。把整間醫務室里那女人留下的痕迹通通收拾乾淨。高明稍微有點忙亂又抓起一副手套。戴在手上以後提來大桶消毒水。親自動手配好百分之七十五濃度酒精。把整個房間清洗一遍才鬆一口氣。又把那人躺過的床單都換下來。用開水燙了大半個小時以後才找的方燒掉。
忙到天快亮的時候。小周同志才叉腰喘息：「好了。監房那邊就交給別人吧。好在關的時間不長……嚇死我了。」
羅小宜也擦一把額頭上的熱汗。然後安她的心：「沒有體液接觸問題不大。好了下班吧。回家早點休息。」
小周同志明顯對她很服氣。又跟高明善意的擺手。才扶著小腰辛苦的溜走。
清晨時間看守所外。車裡。
羅醫官明顯也是累壞了。又忍不住深情似海慢慢趴進男友懷裡。然後閉上眼睛深深的吸幾口氣。高明心中滿是柔情蜜意。輕拍她香肩安慰幾下。又意識到她這份工作絕不輕鬆。需要跟各種犯人打交道。
反倒是羅大美女先回過神來。又抬頭赧然問道：「你為什麼不勸我換一份工作。我這樣總值夜班……你受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