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五章 小白，你沒用，你窩囊

  一個時辰，足足一個時辰，甜湘的慘叫悶哼聲、彪形大漢興奮的怒吼聲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


  甜湘的聲音慢慢微弱下來，就在老鴇和眾女擔心她有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彪形大漢一臉滿足的出來了。臨走前還拍了拍老鴇的肩膀，笑道：「這小騷蹄子夠勁，你們紅杏樓不錯，過幾天我再來。」


  彪形大漢拋給老鴇一袋銀子，轉身大笑著邁步離去。


  老鴇顫顫巍巍的拿著手中的銀子，雖然心底十分開心，卻還是馬上讓眾女趕緊進去看看甜湘怎麼樣了，她可不能有事啊，她還想重點培養培養她呢。


  「媽媽，你快進來啊。甜湘她不行了.……」裡面傳來一道焦急的喊聲。


  老鴇心底一個咯噔，她的搖錢樹就這麼夭折了？這可不行，她急不可耐的闖了進去，榻上，甜湘衣無寸縷，全身傷痕纍纍，白皙的皮膚此刻變成了絳紫色，絳紫色的屁股上更是有四五、十多道紫得有些發黑的痕迹，顯然是被人用皮鞭用力抽的。


  她雙頰紅腫，兩眼無神，手裡還緊緊攥著一大包銀子。


  「我可憐的女兒啊，是媽媽害了你啊……」老鴇看到甜湘的慘狀，心中也是一痛，人心都是肉長的，她們都是從事這種低賤職業的女人，雖然她喜歡銀子，她是老鴇這個年紀也不用再陪客人，但她也是從這一個階段走過來的，要說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女人死在她面前，她還是不忍心的。


  看到老鴇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上了，眾女也裝模作樣的擠了幾滴眼淚出來，叫喚道：「甜湘妹子啊，你命好苦啊。」


  「甜湘妹妹啊，你到死都不願意放開手裡的銀兩，你怎麼那麼傻啊，銀子哪有命重要啊.……」


  「姐姐再也不跟你作對了，你快醒來吧，以後姐姐的客人你儘管拿去，你可別死啊……」


  「甜湘妹妹，我可是把你當做親妹妹啊.……」
……

  「我還沒死呢，你們在這裡瞎叫喚什麼啊，吵死了……」甜湘攥住銀兩的手忽然動了動，她眼睛轉了轉，先是看到裝腔作勢的眾女，而後又看到似乎是真情流露的老鴇，她想掙扎著想起來，卻痛的一個哆嗦，「哎呀，痛死我了，這個死變態，真是有病.……」


  老鴇看到她突然『活』了過來，破涕而笑，趕緊用手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笑罵道：「你這個死妮子，下次可不要再為了銀子干這麼蠢的事情了。媽媽也不會逼你接這樣的客人了……」


  「媽媽，你就別煽情了，快把甜湘背去看大夫吧.……」眾女連忙提醒她。


  「哎喲，人老了糊塗了。甜湘寶貝啊，媽媽趕緊讓人帶你去看大夫。」老鴇反應過來，扯著嗓子大叫道：「傻子小白呢，把傻子小白叫來。」


  「先幫我把衣服穿上。」甜湘的聲音有些虛弱，她眼睛瞟向床邊的衣裳。


  「對對對，這可不能便宜了那個傻子小白。」老鴇連連稱是，和眾女七手八腳、小心翼翼的幫甜湘穿衣服，生怕弄疼了她。


  剛穿好衣服，柳一白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漆黑的影子倒映在甜湘的身上。


  「楞在那裡幹什麼啊，快把我的小寶貝背去看大夫。」老鴇看見柳一白氣就不打一處來，她對吃白食的從來就沒好臉色。


  柳一白默不作聲的走到床前，空洞的眼睛泛過一抹異色，他輕輕嘆了口氣，小心地橫抱起甜湘。


  「廝……」儘管柳一白已經夠小心了，甜湘還是感覺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甜湘貼在柳一白懷裡，由她嫩頸，粉背，*以及飽受折磨的小屁股組成的青春曲線隨著呼吸起伏讓她顯得楚楚可憐。


  柳一白低垂著眉眼，確定她沒事後，轉身大踏步走出了紅杏樓。


  走在街上，甜湘聽著柳一白的心跳聲，低聲道：「小白，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下賤？」聲音小的就跟蚊子飛過一般。


  「對哦，你是個傻子，也是個啞巴。」


  「你知道嗎？我已經厭倦了這裡的生活，我就快存夠錢了，到時候就可以逃離這裡回到家裡，找個普普通通的男人過完這輩子。」


  「小白，你幫我逃走好嗎？到時候姐姐陪你睡一晚.……」


  「小白，你別走這麼快，疼.……」
……

  聽著甜湘一路上的碎碎念，柳一白很快帶她到了醫館。說是看病，無非是取些金瘡葯之類的外敷藥。大夫給甜湘把過脈確定她沒受內傷后，果真是開了些外敷的膏藥就讓他們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轉移注意力，還是緩解二人尷尬的氣氛。甜湘又開始了話嘮模式。


  「小白，你到底幫不幫我逃走啊？」


  「等下你幫我敷藥吧，耽誤了我怕留疤。」
……

  「好。」柳一白突然開口。


  「啊……」甜湘在他懷裡動了動，訝異道：「你不是啞巴？」


  「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啞巴。」


  「那你以前怎麼不說話？」


  「因為不想說，或者說是沒有說話的必要。」


  「那你剛剛說的好是幫我敷藥還是幫我逃走？」甜湘咬著牙，笑問道。


  「當然是幫你逃走。」柳一白掃了一眼懷裡的甜湘，似乎是在笑她想太多。紅杏樓這麼多姑娘，卻讓他給她敷藥，這不是有病嗎？


  「小白，你幫我逃走是想跟我睡嗎？」甜湘眨了眨眼。
……

  柳一白有些頭疼，他不知道這個姑娘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可他分明從甜湘眸子里看到了認真的意思，他不知道是她太想逃離這個牢籠，還是其他別的什麼.……

  「不是。因為我想幫你.……」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但對柳一白來說，任何理由在他這裡都是正當的理由。


  「小白，要不是你太窩囊、太沒用，我都想要嫁給你呢.……」


  「.……」


  「小白，你說你為什麼這麼沒用呢？我想到你給姓王的臭女人端尿壺我就氣的不行，你稍微爭氣點好不好……」


  「你要像個男人，這樣才會有姑娘願意嫁給你……」
……

  甜湘一路碎碎念，最後不知道是不是累了，窩在柳一白懷裡睡著了，安靜的像只乖巧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