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小節 誠實的謊言（2）

  ‘……’她沒有回答。 Ｗｗ Ｗ ＣＯＭ因為同樣的問題她也問了自己一下午卻始終沒有答案。 瞿嵐之所以對姐姐言聽計從當牛做馬任勞任怨還毫無怨言處處維護，威風掃地不簡直陌生得判若兩人，原因是明擺著的。雖然這個答案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如此清晰地出現在她的腦子裏過，但事實上，其實她早就已經心知肚明。不然怎麽會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但既然這是她意料之中的結果那為什麽還要謊？ 整個下午這個問題都讓她才下心頭又上眉梢。 ‘康樂樂如果我我是個誠實的人，所以我不是故意謊的，你會相信嗎？’過了半晌海瀾才。 或許這話出來沒有人會相信，但事實是其實謊並非出自她自願。而是那一刻有一根刺正好紮進了她的身體裏，然後她渾身的誠實，都從那個細孔裏一泄而盡。 ‘瞿嵐你該不會是愛上大姐了吧！’ 「愛」就是這根刺。中午田園無意中出的真相，和前些在食堂裏女生們七嘴八舌揣測瞿嵐頹唐消沉的原因時偶爾鑽入她耳膜的「失戀」兩個字一樣，都對抽走她身體裏的誠實有著立竿見影的功效。所以，撒謊並非她故意為之。然而這又有誰會信呢？ ‘信！’但康樂樂卻想都沒想就答應她。‘隻是要看你怎麽回答我的下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海心不解。 ‘你是不是愛上瞿嵐了？’ ‘Σ！’雖然是個始料不及的問題，但竟然還是那種似曾相識的意料之中的感覺。然而這一次她卻無法再表現地平靜。她的動搖和慌張一目了然得根本無法掩飾。‘我喜歡瞿嵐？這，這怎麽可能！’她忙不迭地矢口否認，但她心裏卻無可救藥地覺得，這些日子以來她之所以會固執地和姐姐冷戰，固執地對瞿嵐漠不關心，或許這，才是最合情合理的解釋。 ‘……’康樂樂並沒有乘勝追擊。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表情，滑稽而徒勞的張口結舌，他竟然沒有像以往一樣戲謔嘲弄。相反眼神忽然變得森冷一片孤注一擲地看進她的眼底。 ‘……’如果今有什麽是她意料之外的，就非此刻眼前的康樂樂莫屬了。驚詫之餘反倒讓她冷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