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第201章 我是回家
慕南煙奮力掙扎,倪若水的雙手便緊緊捧著她的臉,不讓她抗拒。
一時之間,慕南煙覺得好委屈,惡狠狠盯著倪若水,不再反抗。
慕南煙沒有去考慮,她為何會惱怒,為何會委屈,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他的強吻?她就沒有介意他昨天晚上沒打電話嗎?
熱吻過後,倪若水捧著慕南煙的臉,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急切的問:「煙兒,你不是躲著我嗎?不是不見我嗎?怎麼自己回來了?」
慕南煙火冒三丈,抬起雙手狠狠砸在倪水的胸前和臉上。
倪若水被砸疼了,握住慕南煙的兩隻手腕,扣在牆壁上。
他的唇瓣幾乎貼著慕南煙的唇瓣,質問:「慕南煙,發什麼瘋,老子問你話呢?回答。」
慕南煙心情不爽,用自己的額頭狠狠撞向倪若水的鼻子,倪若水疼的倒吸一口氣,湊近慕南煙的唇瓣再次吻住她。
這一次,倪若水的吻很強烈,吻的慕南煙很不舒服,好像是在懲罰慕南煙,懲罰她不乖。
慕南煙被他吻的越來越委屈,她不在掙扎,只是有氣無力盯著倪水,莫名紅了眼圈,眼淚在眼眶打轉,偏偏不示弱,不肯落下來。
慕南煙的平靜,讓倪若水的吻平和了許多,他細細品嘗她的味道,大手捧著她的臉,格外深情。
他的拇指摩挲在她的眼睛,好像是在給慕南煙安慰,安慰她別哭。
慕南煙輕輕閉上眼睛,扭過頭躲避倪若水的吻,倪若水稍稍用力將她扣住,慕南煙就無法動彈了。
熱吻過後,倪若水撫摸著她的小臉,溫柔的問:「怎麼回來住了?」
慕南煙心裡仍然有氣,抬起手,繼續拍打倪若水,只是力度沒有剛才那麼重,更像是在撒嬌。
倪若水心疼了,猛然抱住慕南煙,大手拍著她的背,安慰:「煙兒,你不會有事,我不會讓你有任何事。」
倪若水的安慰,讓慕南煙莫名心酸,心裡好難過。
於是,她狠狠將倪若水推開,冷不丁的說:「倪公子,我不缺人關心,用不著你的虛情假意。」
慕南煙是在責備倪若水,責備他昨天沒有關懷自己,就連她自己都詫異,她會像怨婦一樣抱怨。
一時之間,慕南煙又有幾分尷尬,所以她把倪若水推的遠遠,想逃離卧室。
倪若水快速抓住慕南煙的手腕,將她拉回來,扣在自己懷裡。
慕南煙別過頭,不看他,心想,他對自己又是壁咚,又是強吻,是幾個意思?只知道馬後屁,他就是想占她的便宜,根本就不是想關心她。
慕南煙很少脆弱,可是面對倪若水的好,和倪若水給的委屈,她的感情莫名複雜了。
倪若水挑起慕南煙的下巴,一本正經的問:「別人的關心,能和我比,能取代我嗎?」
倪若水說話,連標點符號都透著霸道,讓人震驚又反感。
慕南煙深吸一口氣,平靜的說:「你是你,大家是大家,你也沒辦法取代任何人。」
「那個『任何人』誰?他能有我關心你?他能深更半夜潛進你家,把你從沙發抱回床上?他能陪你睡覺?能在你做惡夢時候,給你擁抱?」倪若水吃醋了,吃那個『任何人』的醋了,因為他下意識把那個任何人想成了楚辭。
慕南煙的眼睛豁然睜大,原來昨天她從沙發睡到床上,果然是這個賤人的所作所為。
慕南煙的大眼睛直勾勾瞪著倪若水,說不出是怎樣的感情,驚詫?感動?還是憤怒?
不,這些感情,慕南煙都沒有,她突然感覺更委屈了,牙齒下意識咬住唇瓣,想要阻止唇瓣的顫抖,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任何人能取代我嗎?」倪若水溫柔撫摸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神,一網情深。
慕南煙的眼淚「唰唰唰」奪眶而出,她抬手擦眼淚的時候,被倪若水搶先了一步,替她擦乾了。
這時,慕南煙忽然回過神,意識到自己情緒的失控,連忙推開倪若水,捶著他的胸膛質問:「誰讓你闖進我家裡?你這是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倪若水拉住她捶打在自己胸膛上的小手,將她緊緊抱住,俊俏的臉貼著慕南煙的臉,澄清:「我那是回家,不是私闖民宅。」
「你不要臉。」慕南煙雖然在掙扎,卻明顯感覺心裡舒服多了。
這幾個月以來,倪若水的變化很大,離婚之後,變的更多,他好像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那個會關心,會在意她的倪若水,只是感情卻比原來複雜,不像兄妹之間那麼單純。
慕南煙的心也在悄然變化,她以為她還是恨倪若水的,卻不知已經沒有原來那般恨了。
「咚咚咚!」房門再次被敲響,慕南煙猛地推開倪若水,指著他警告:「你下次再敢闖進我家,我肯定報警。」
倪若水左手插進褲兜,右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暖暖笑言:「吃飯了。」
隨後,他拉打開了卧室房門,只見程姐站在門口。
頓時,程姐尷尬了,她沒想到,離婚的少爺會在少夫人的房間內。
於是,小心翼翼的提醒:「少爺,少夫人,吃晚飯了。」
「嗯!」慕南煙淡淡的應了一聲,程姐才發現她眼圈是紅的,心想,老宅以後不得安寧了。
程姐離開以後,倪若水拉著慕南煙的小手,朝樓下走去。
慕南煙甩開倪若水的手,冷冷清清的質問:「你是想復婚?」
如今,她和倪若水不是小孩,各個方面,注意一點為好,免得引起誤會。
雖然他們之間已經發生了很多讓人誤會的事情,慕南煙也沒想過和他復婚。
倪若水沒有理會慕南煙帶著威脅的提醒,再次牽起她的手:「以前都是這樣。」
他口中的以前,指的是沒結婚之前。
慕南煙尷尬,奈何無法掙脫他,只好扭扭捏捏和他一起前往了餐廳。
餐桌上,倪老爺見兩人手牽在一塊,扭過頭,全當沒看見。
倪夫人卻摸不著頭腦,心想,婚都離了,這兩孩子還在鬧什麼?還在演什麼戲?是不是多此一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