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第171章 是在吻別
瞬間,倪若水面色慘白,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被慕南煙扭曲成此番意思。
什麼叫他千方百計離婚,明明是她自己拉著箱子離家出走,留都不留不住,而且他倪若水是那種當婊…子要立牌坊的人嗎?他就是犯賤,就是怕她過的不好,所以才自作多情;看來,他還真是自作多情了。
兩人四目相對,倪若水氣極敗壞,可是慕南煙怒氣衝冠的模樣,讓他即刻冷靜下來,他的理智告訴他,他不能對慕南煙發火,不然兩人的關係只會越來越糟,這不是他所期望的。
所以,他壓抑自己的不痛快,一個翻身,將慕南煙壓在身下,狠狠吻住她。
既然不能沖她發火,那就吻她吧!每次親吻她的時候,倪若水的心情莫名會變得輕鬆,不再與她置氣。
慕南煙幾番抗議,倪若水反而把她越吻越深,直到慕南煙安靜,不再掙扎,他才將她放開,挑起她的下巴:「慕南煙,你就給老子裝,我看你能逞強到什麼時候?不識好歹的傢伙。」
慕南煙有點懵,琢磨不透倪若水在想什麼,她剛才的脾氣那般暴燥,他居然沒生氣,慕南煙很意外。
倪若水態度好,慕南煙不好意思繼續和他撒潑,而是擦了擦被他吻過的唇瓣,提醒:「倪公子,昨晚我喝多了,才會強你,你仇也報了,以後互不相欠,您離我遠點,免得我把您噁心到,行嗎?」
「不行,你還欠我兩次。」倪若水痞里痞氣。
慕南煙被他磨到沒脾氣,百般無奈的問:「倪王八蛋,婚也離了,你還想怎樣?」
「先把欠我的兩次還清再談你這兩年給我的傷害。」
「這兩年你吃虧了嗎?你不是該怎麼就怎麼玩的嗎?」
「你的不盡責,讓我的心很受傷。」
「你真不要臉。」
「謝謝誇獎。」明明知道慕南煙急,倪若水偏偏不和她正經講話。
「咚咚咚…」局面僵持的時候,副駕駛室的車窗被敲響。
敲窗的不是別人,正是秦以涵,慕南煙把她打量一番,判斷她剛從酒店出來。
慕南煙立馬搖下車窗玻璃,求助:「以涵,把我弄出去。」
秦以涵見倪若水把慕南煙撲在身下,傻不拉嘰的問:「南煙,倪公子,你們是在打分手炮嗎?」
「噗嗤…」倪若水笑了,他說:「分手炮昨天已經打過,是在吻別。」
「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把我弄出去。」慕南煙被困在某人身下,欲哭無淚。
秦以涵腦袋有點暈,彎腰杵在車門外,不解問:「我怎麼弄,車門開不了。」
「……」慕南煙好想哭。
隨後,她怒視倪若水:「倪賤人,你得了啊!趕緊把我放開。」
「煙兒,放你走不是不可以,你說你欠我的兩次,什麼時候還。」
「改天。」
「行,那我約你。」倪若水眉開眼笑把她放開,知道她是緩兵之計故意拖延時間;不過,他時間很多,慕南煙怎麼玩,他怎麼陪。
倪若水把慕南煙放開,嘴角噙著一抹笑:「慕南煙,老子等你回來求我。」
「滾!」慕南煙拉著衣服,隨秦以涵走了。
電梯里,秦以涵小心翼翼問:「南煙,你不會真和倪若水打分手炮去了吧!」
「昨晚,你在哪?」慕南煙滿臉不開心追問。
「昨晚?昨晚我喝多了,醒來的時候,和丁瑤睡在南山大酒店的總統套房。」
驟然之間,慕南煙的臉色更難看;昨晚她們幾個喝多了,倪若水順手牽羊撿走了,她卻最慘。
秦以涵見慕南煙不說話,追問她:「南煙,你和倪若水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沒和我們在一起,難道你倆昨天晚上真在一起?」
「別問,我心煩。」慕南煙無精打采。
「慕南煙,你真和倪王八蛋打分手炮?你腦子沒進水了嗎?你們昨天才領的離婚證。」秦以涵打慕南煙的心都有。
「你以為我願意,昨天喝大了,我能控制住自己嗎?怎麼被帶走的,我都不記得。」
慕南煙話音落下,電梯門開,她癟著嘴巴,氣乎乎走出電梯,心煩意亂。
秦以涵的氣勢弱了下去,如果不是她觸景傷情拉慕南煙喝酒,估計她和倪若水也不會發生這一茬事情。
秦以涵追上慕南煙,討好安慰:「南煙,咱們不氣唄!就當花錢請了男公關爽了一晚。」
慕南煙扭過頭,朝秦以涵翻了一個白眼,掏出鑰匙,打開房門,懶懶散散走進去,踢掉鞋子,有氣無力躺在沙發上。
昨天的一切,像場夢,無論是離婚,或是和倪若水滾床單,都像夢,談不上好壞的夢。
身體的陣痛,讓她心情莫名失落,像死人一般沒發生任何聲音。
秦以涵坐在她身邊,一動不動,更恐怖的是,慕南煙的情緒延續到一個星期之後,還未舒緩。
她不出門找工作,不吃飯;也不和秦以涵說話,完完全全就是木偶人。
其實,她在躲倪若水,因為心裡惦記著倪若水的威脅,說她還欠他兩次,她怕自己出門就被倪若水抓包。
那樣親密無間的交流,慕南煙不想有第二次;不然,她會越來越噁心自己。
秦以涵著急了,坐在她身邊,抱著她的胳膊:「南煙,你別這樣好不好?我承認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不該拉你喝酒,我認錯,你別和我生氣,行嗎?」
慕南煙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怪她。
「南煙,你如果沒生氣,就陪我去街上逛逛,別悶壞了。」
慕南煙仍然搖頭,示意她沒心情。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吃不喝,直到你原諒我為止。」
慕南煙扭頭瞥了秦以涵一眼,繼而踢了她一腳,秦以涵笑臉逐開,知道慕南煙是妥協了,於是拉著她就出門了。
與此同時,倪若水的辦公室,裴寧匆匆忙忙的彙報:「老闆,少夫人今天出門了。」
慕南煙搬進秦以涵家中以後,倪若水的人在公寓大樓下面蹲了一個星期,今天總算有交待。
所以,平日沉著冷靜的裴寧也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