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76章 生不如死
慕南煙沒有搭理他,也沒覺得自己哪裡有錯,只是不想和他說話。
兩人回到別墅之後,倪若水把慕南煙拽了一把,扔在牆壁上:「慕南煙,你他媽還有理?」
慕南煙冷冷打開倪若水的手,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一聲不吭朝二樓走去,心情很失落,寧願回到兩個月前,倪若水成天不回家的日子。
「少爺,少夫人,需要準備宵夜嗎?」張姐小心翼翼詢問,兩人均沒有回答。
倪若水跟在慕南煙身後上了二樓,憋了一肚子的火,心想,這女人若是長期招搖在外,還不知道要給他惹多少麻煩回來。
二樓的主卧室,慕南煙進去之後,走到衣櫥跟前,拉開梭門,全當身後的倪若水是空氣。
倪若水見慕南煙沒有搭理他,拉著她的手腕,把她摔在衣櫥的梭門上,雙手拍在她腦袋兩邊,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
慕南煙緩緩抬起頭,仰視倪若水,冷不丁道:「算什麼賬?你剛才怎麼不把我撞死?省得擔心我給你戴綠帽。」
倪若水緊皺的眉頭舒展了,原來這個傢伙悶悶不樂,是懷疑他剛才想開車撞她。
他扯起一抹淡笑,湊近她唇邊,幾乎貼著她的唇瓣:「撞死你?我哪捨得,煙兒,難道你不知道有一種懲罰叫生不如死嗎?」
慕南煙莫名其妙,她憑什麼要受懲罰,又不是她主動勾引男人,人家要喜歡她,她能有什麼辦法?再說,還有什麼比她現在的生活更加沒意義么?
於是,她冷冷回答:「和你結婚,就是生不如死,沒什麼比這更痛苦。」
倪若水臉色難看了,大手掐著她的小臉:「生在福中不知福。」
慕南煙打開他的手,抱著衣服,前往洗手間,倪若水將她攔腰撈起來,夾在胳膊下面,扔在大床上,繼而將她撲在身下,命令:「慕南煙,趁老子沒和你發火,沒動真格,你給我老實一點。」
倪若水很不喜歡慕南煙要死不活的態度,這樣的慕南煙足以把他氣到吐血。
「倪公子,那麼認真做什麼,遲早都要散夥,你管有哪些男人追我。」慕南煙有一點小得瑟,至少讓倪若水的面子掛不住了。
倪若水俯身吻住她的唇瓣,快速撬開她的唇齒,用力啃咬她這張小嘴,好像在懲罰她的不老實。
「嗯…」慕南煙皺著眉頭髮出抗議的聲音,禮服卻被倪若水撕爛。
他的吻落在她胸前的時候,慕南煙一動不動躺在床上,任憑他折騰,就是不給他一點回應。
當她想起倪若水冷冰冰開車撞向她的時候,眼眶突然紅了,她別過頭,眼淚「唰唰唰」順眶而落,浸在床單。
倪若水解開她內衣的時候,沒有發現慕南煙在哭,直到唇瓣湊近她小臉時,才感覺到她的小臉濕噠噠,鹹鹹地。
倪若水怔住了,極少看到慕南煙落淚的他,一時之間手足無措,心頭上的那股暴怒,想要折騰他的打算,煙消雲散。
儘管慕南煙平時再冷淡,可只要她有一點點軟弱,倪若水都無法承受。
他大手捏著她的小臉,讓她正視自己,他說:「慕南煙,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這幾滴眼淚算什麼,苦情戲?」
慕南煙要死不活道:「你怎麼痛快怎麼弄,但是倪若水,你只要給我留了一口活氣,我就和你沒完。」
倪若水冷笑:「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怎麼和我沒完?」
慕南煙別過腦袋,不再看他,倪若水卻心煩意亂,今晚的事情,慕南煙的確沒有錯,可倪若水就是心裡不痛快,儘管打了楚逸一頓,他的心情也沒好轉,就是被慕南煙影響了。
他一個翻身,從慕南煙身上翻起來,不耐煩踢了她一腳:「給老子滾去洗澡。」
慕南煙不動聲色從床上爬起來,光著身子走向洗手間,倪若水坐在床上,盯著她的背影,心亂如麻,不知是在煩自己,還是在煩慕南煙。
這晚,兩人背對而睡,都失眠了,慕南煙的思緒回到兩年前,她孤獨無助被鎖在倉庫,又或是在酒吧被圍毆的情形。
絕望的心寒再次湧上,時隔兩年,倪若水對她還是緊追不放,她不得不懷疑,倪若水想在離婚之前,弄死她。
倪若水感受慕南煙不平靜,不均勻的呼吸,心臟莫名揪得疼。
夜半深更的夜晚,總會讓人恐慌,恐慌現有的一切,恐慌沒有計劃的未來。
倪若水翻過身,伸出長臂,將慕南煙拉進懷裡,大手把她搭在臉上的髮絲撥到耳後,湊近她的耳邊,小聲道:「慕南煙,不準跟老子胡思亂想,老子今晚沒想撞死你。」
慕南煙很少失眠,倪若水很少解釋,今晚還是拉下架子,向慕南煙解釋那一幕。
他知道,就算慕南煙不喜歡她,只是聽從他父母之命嫁給他,但兩人相識10年,她是沒有辦法接受他想撞死她;所以,他還是解釋了。
慕南煙的身子微微動了動,閉著眼睛,假裝沒有聽到;倪若水的大手狠狠捏在她的胸前:「你再給老子裝睡,真弄死你。」
「嗯…」慕南煙被他捏疼了,發出輕微的叫聲。
倪若水將她翻一個身,讓她面對自己而睡,他挑起她的下巴,她不睜開眼睛,他就重重的捏她,直到她睜開眼睛,他才霸道的問:「老子剛才說話,你聽到沒有?」
慕南煙抬起眼帘,理直氣壯:「你沒想撞我是應該的。」
她話里的潛台詞是,她又沒勾搭男人,他憑啥收拾她?
倪若水眉開眼笑,笑得特別安心,結婚兩年,難得見慕南煙解釋一次,雖然很委婉,他還是聽出來了。
他減小捏在慕南煙下巴的力度,湊近她唇瓣:「還有一件事情,你得和我解釋清楚,你到底是怎麼把自己弄破的?」
「唰」慕南煙的臉紅了,大半夜,如此的擁抱,如此的問題,太不要臉了。
她下意識推了推倪若水,倪若水卻把她抱得更緊,大手從她的后腰往下滑,問:「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