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生老病死

  白羽望著那堆別人的好意，有些犯愁，之前讓李凝帶走，她卻說是鄉親們送他的，她不能收，結果全讓他給帶回來了。


  靈光一閃，白羽抱著東西出去，再回來已是兩手空空，山中動物居多，他全給送出去了，心滿意足的竄到水中打了幾個滾。


  這幾日李凝都不曾到山上來，白羽只覺得，或許是她在忙，剛巧這幾日，他也在忙，未去看她。


  白羽摘下株靈芝，放入懷中，閃身離去。


  李凝坐在鏡前，雙手托著腮，面戴愁容，連白羽站在她身後，都未發覺。


  幾日未見，她竟如此憔悴了，白羽有些心疼，「凝兒怎如此憔悴？莫不是在想我？」將靈芝放在妝台上，轉身靠在台旁。


  李凝眼角有些濕潤，她這幾日出不去，他竟也不來，他可知……李凝起身撲到白羽懷中，帶著些哭腔，「你去哪了？」


  白羽有些驚喜，李凝竟主動抱他，讓他有些意外，也有些反常，「怎麼了？」


  「爹爹他給我定下了親事！」李凝顯的有氣無力。


  白羽一驚，已經定下了，「那凝兒想嫁嘛？」


  李凝皺眉，他如今還不知她的心意嘛？竟還如此問，李凝將頭埋在白羽懷中，「不想！」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又怎會想嫁？如今她心裡有了他，更不會想隨便嫁了！


  「那凝兒可願嫁我？」


  「願意！」


  「但我不是凡人，不能陪你生死輪迴。」


  「要你看著我生老病死，不是更殘忍。」


  「凝兒不嫌棄我不是凡人？」


  「你我有何不同，莫不是你覺得我是凡人，不想與我在一起？」


  「若凝兒不棄，今日我便去你爹爹求親。」


  「嗯！」李凝將頭埋身更深，以掩緋紅的面容。


  前廳，李忠表情嚴肅，打量著白衣公子，這人他從未見過，想必並非青荷鎮人士，望著廳前的禮品，心中明了，「公子這是？」


  白羽作揖輕笑，「在下白羽，是來向李老爺提親的，希望李老爺可以將李凝小姐許給在下？」


  果不出他所料，「公子應該並非青荷鎮人吧？」李忠捋著鬍鬚。


  「在下崑崙人士，與李小姐有過幾面之緣。」白羽並未說出他與李凝已相知。


  崑崙與此相隔千里，他定不能將凝兒許給他，何況他已應了凝兒與趙永路，豈能反悔，「恐怕公子是白來一趟了，小女與趙府結親，不久將成親，有負白公子好意了！」


  「敢問李小姐可願嫁那趙公子？」白羽發問。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就是有些不願，也知都是為了她好。」李忠義正言辭。


  「李老爺定是不會讓李小姐嫁於在下？」


  「正是！」


  「那在下就不打擾了。」


  白羽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李凝，只見她兩行清淚流向臉頰，默默的坐在一旁不語。


  為何讓她遇見他，若不然，許她會認命的嫁了，如今叫她如何是好。


  見李凝如此，白羽心如刀絞，「凝兒不必擔心，我不會讓他娶你的，凝兒是我的。」


  李凝苦笑，爹爹都已定下，還要如何才能讓他改變心意。


  白羽環過李凝肩膀，見她如此難過，第一次有種無可奈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