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5、跡部景吾和冰帝排球部
八點半，和榊郁子打了聲招呼就背著球包出門，坐上了自家的轎車。從家裡到冰帝學園只有十幾分鐘的車程，榊原司在車裡看了完了早報后剛好到門口。
下了車后榊原司習慣性的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儘管早有心理準備，可在看到旁邊初等部大門的樣子榊原司還是忍不住咂舌。嘖，果然親眼看到比看圖片要壯觀多了，沒有多想，榊原司就往高等部的門內走去，還沒進去就被盡職盡責的門衛攔下了。
向門衛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之後，門衛便笑著讓他等待，站在門口的榊原司只能看到屋內門衛打了一通電話，並沒有聽到電話內容。掛了電話的門衛重新出來，並開口說：「麻煩您等一下，榊老師說您來了之後會讓人來接您。」
「恩，麻煩您了。」榊原司謝過門衛後站在旁邊等著那個說要來接他的人過來。
等了沒幾分鐘，榊原司就看到了兩個走過來的身影，隔了一段距離榊原司就覺得心理上的刺眼，那個越來越近的彷彿在閃閃發亮的人影是跡部景吾。
「榊原司榊君？」跡部景吾的形象和聲音漸漸和印象中的那個屏幕上的人影重合起來，榊原司聽到跡部景吾只能用華麗來形容的聲線，下意識的收起了自己懶散的站姿。
榊原司點了點頭，他和跡部景吾的身高相差無幾，平視讓榊原司少了幾分對方帶來的壓力，微微俯身行禮：「早安，榊原司，北川一中三年級畢業在即，即將進入冰帝高等部學習，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中規中矩的問好和行禮讓跡部景吾挑了挑眉，沒有彎腰甚至連頭都沒有低：「啊恩，本大爺是跡部景吾，冰帝三年級畢業在即。」跡部景吾用他的超出常人的洞察力一掃就知道對面男生對他的態度，「監督讓本大爺來接你，歡迎來到冰帝高等部。」
喂——你那一副主人翁的表情是怎麼回事，還沒入學就已經稱霸高等部的球場了嗎
榊原司默默的在心裡吐槽，但是表面上的禮貌還是做足了：「麻煩跡部君了，跡部君已經在高等部開始聯繫了是嗎？聽父親大人講跡部君是個可靠的存在，今年全國大賽也有所耳聞。」
跡部景吾和榊原司並排走著，放慢了腳步不經意間招呼著榊原司的步伐。像是在回答榊原司的后一句話，跡部景吾挑了挑眉：「本大爺的美學無時不閃耀著光芒！」然後看著旁邊的榊原司沒有起伏的表情問，「榊君也打網球？」
榊原司搖了搖頭，有些慶幸自己一貫的表情就是沒什麼表情，不然他還真的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來面對聽到的話：「不，我一直都打排球，這次是因為父親提出，所以我來排球部提前觀摩訓練。」聽他叫自己榊君，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跡部君和我是同年吧？叫我名字就可以了，父親在冰帝執教，這麼叫我可能會比較麻煩。」沒等跡部景吾回話，榊原司就停下腳步轉頭，「失禮了，還未請教這位同學。」
一直跟在跡部身後的樺地崇弘對上榊原司的眼，幅度有些小的點頭行禮：「冰帝二年級，樺地崇弘，請多指教。」
「樺地君下一學年是三年級是嗎？」得到樺地崇弘的點頭肯定后，榊原司看向跡部景吾，「那跡部君高等部的訓練是和初等部在一起的嗎？」
「網球部假期訓練是在一起的，排球部那種不華麗的社團本大爺從來不關注，NE，KABAJI？」跡部打了個響指，言下之意就是排球部那種不華麗的連全國大賽都沒進去的社團不值得他費神關注。
「WUSHI。」榊原司聽到樺地崇弘這麼回答。
榊原司也不在意跡部的話，反而贊同的點了點頭：「確實如跡部君所說，是不華麗的社團。聽以前的隊友說，冰帝初等部止步地區預選賽，高等部止步東京都大賽。當時聽到的時候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網王中那個被跡部景吾改造的華麗學校竟然有這樣的運動社團。
跡部景吾轉頭看了榊原司一眼，「為什麼要來冰帝。」
榊原司和跡部景吾對視了幾秒：「為了試一試能不能帶領冰帝走向全國大賽。」
跡部景吾收回目光，半晌笑了一下：「還算華麗，NE，KABAJI？」
「WUSHI。」
「跡部君也不用陪我這麼久，只要告訴我排球館怎麼走就好，」榊原司看了眼身上披著運動服的跡部，眼睛不自覺的移向他的標誌性的淚痣，「跡部君應該是在訓練中吧，打擾你訓練也不好，而且冰帝這麼大的校園應該是有路標指示的。」
跡部景吾細細打量了一下榊原司，一身黑灰色的運動服，身上背著和網球包截然不同的球包，身材看起來比自己要瘦一些，長手長腳的，走起路來有些懶散。長相和榊監督有七分像，眼角有些上吊，不講話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凌厲，但講話的時候眉梢會帶著些許笑意，柔和了整個面容。還有……左眼褐色的瞳孔有些深，不像右眼那樣有正常的暈光。
——大抵是帶了隱形眼鏡。「監督有和本大爺講過，榊君如果有需要就來網球場找本大爺。」說完伸手指了一下右邊的岔路，「直走二百米，那個白色的球館就是。」
聽到跡部景吾還叫自己為榊君，榊原司就知道對方壓根不想和自己過多的糾纏稱呼上的問題，看向他指的方向，和不遠處的白色球館，而後收回目光道謝：「十分感謝，那跡部君就不多打擾了，再會。」
「啊恩。」跡部景吾應了一聲，「走了KABAJI。」
「WUSHI。」
榊原司看著跡部景吾離去，眼神在那個銀灰色頭髮的人身上停留了幾秒，抬手摸了摸鼻樑：「果然是ATOBE SAMA啊……」和曾經女隊隊員所說的一樣，果然是王子一般的人物。
冰帝高等部的排球部一樣也在訓練，同排球部的監督行禮並自我介紹后就正大光明的進來了。冰帝的排球、羽毛球和籃球場館都在這個白色的場館內，排球館在二樓，榊原司從觀眾席的最高處走了下來靠在欄杆上看著球場上的人，掃了幾眼便看到了幾個熟面孔。
榊原司一年級時，北川一中曾經在全國大賽上對戰冰帝初等部，讓冰帝止步全國十強，那是冰帝最強的一屆了，一看就不是本部的榊原司一出現在球場邊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北川的榊原司！」停下訓練的高個男生有些驚訝，同他一個年級的三個人也驚訝的看過來，他們之中都是那場比賽的首發隊員，對當時作為副攻手的榊原司印象深刻。而馬上升二年級的幾個當初是冰帝的板凳隊員則是對身為主攻手的榊原司印象深刻，這也就造成了冰帝高等部現在一二年級的大部分人都認識榊原司。
榊原司抬手打了聲招呼：「前輩們好。」然後轉身從側門走下球場，站到監督的身邊。
監督湘原重雄拍拍手示意集合：「這位是北川一中畢業在即的榊原司榊君，開學將入學我們冰帝，相信一、二年級的已經都差不多認識他了吧？新學期將由他帶領我們的排球部。」
湘原重雄講完，整個球場靜了一下，隨即有了些許騷動。
空降一個部長，還是個一年級，放到誰身上都會有些不爽。
所有人下意識的看向了本應該在新學期任部長的二傳手小林遠。小林遠本人也有些詫異，他曾經和榊原司交過兩次手，都是因為北川一中而使得冰帝止步全國十強，再後來他畢業進入高等部，聽說這屆初等部連地區預選賽都沒有出線，越來越差勁。他也很煩惱能否在今年讓冰帝重返全國大賽的賽場。
正想著，這邊和小林遠同級的二年級主攻手佐藤彗先小林一步開口。
「榊君的能力我承認，可是當部長……他對我們一點都不了解，怎麼帶領我們？！」
榊原司正在認真打量面前的所有成員的時候，聽到了這一句質疑，竟然也一時間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跡部景吾可以用網球來說話，可排球不行啊，排球講配合團隊協作。
偏了偏頭看向湘原監督，湘原監督感覺到榊原司投過來的視線，以為榊原司有些不滿了，他苦笑了一下：「你們都忘記初等部三年的時候看的北川一中的球賽錄像了嗎？叫暫停或者中場休息的時候是誰在教練都沒開口的情況下向隊員做部署的？北川一中的松本教練已經和我通過電話了，榊同學不擔任部長的原因是在當時的氛圍和發展下，由岩泉一來做部長會更好。」
榊原司等湘原講完后才開口：「就冰帝現在這個氛圍和發展，還有比我更好的選擇嗎？」一句反問將所有人都問住了，雖然不滿榊原司有些囂張的態度，但這卻是事實。「如果開學后依舊覺得我沒有領導你們的能力，那我退位。」
榊原司沒有跡部景吾那麼耀眼的光芒，也沒有他那麼大的人格魅力，但對於排球方面的事情，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如果你們相信我，我會帶領冰帝，重返全國大賽的賽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