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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意外

  因為熱愛,所以球員們努力的訓練,揮灑汗水。


  是的,香北隊的實力很弱,連續幾年聯賽墊底。但是對於籃球的付出,吳達英認為,絕不會弱於他人,包括他自己。


  從最基礎的運球,到傳接球,再到投籃訓練等等,有些人雖然嬉皮笑臉,嘴上不停的抱怨太苦太累,但是他們卻還在堅持。


  吳達英很快融入了這個集體,他很喜歡這裡的氛圍,每個人也都不錯。


  與人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或是心生惡趣味,偷偷的整蠱某人,在這樣歡聲笑語的熱烈氣氛中,訓練的時間過得特別的快。


  等到隊員們結束了下午的訓練,總經理秘書鄭依暢來到了球場,招呼大家后,道,「總經理今天要請大家聚餐,你們收拾一下,就在大廳集合,都聽到了嗎?」


  「小秘,你會不會去呢?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漬漬!就你這歪瓜裂棗的模樣,還想追鄭姐,醒醒吧!孩子。」


  「滾,關你屁事啊!」


  「怎麼不關我事?鄭姐是我的。」


  「你還是先照照鏡子吧!」


  …


  鄭依暢微笑看著兩個隊員耍寶,又道,「你們快去收拾乾淨,吳達英跟我去一趟辦公室。」語畢,轉身而去。


  吳達英連忙跟上,眼神打量著鄭依暢的背影。


  黑白搭配的套裙,露出整個手臂和筆直修長的大腿。隨著走動,渾圓挺翹,過分豐滿的臀部,扭動出醉人的魔力。


  吳達英不敢多看,偏頭看向了旁邊,但偶爾還是忍不住瞥上兩眼,真是充滿誘惑力啊!

  女人天生的敏感直覺,使得鄭依暢察覺到了吳達英的目光,這讓她略微感覺到有點不自在,不過並未生氣。


  她覺得自己已是個老女人了,年初剛過完35歲生日,她明白自己已不在年輕了,雖然儘力保養著。


  但臉上仍舊難免生出了皺紋,好在五官還算精緻,否則怕是那些年輕人,都懶得看她一眼吧!


  而能夠吸引住年輕人的目光,實話說她還有點竊喜,證明她還是很有魅力,可以讓她暫時忘卻了年歲日長的煩惱。


  真是可怕的誘惑啊!吳達英不禁在心裡感嘆道。


  這是天生的,還是通過健身鍛鍊出來的呢?這過分的豐滿,可真是太吸引人了。


  她老公可真有福氣啊!不過若是個軟蛋的話,那麼肯定駕馭不了吧!

  …


  當終於來到了劉簫雅的辦公室,鄭依暢並未進去,她感覺自己有些異樣的感覺,於是去上了個洗手間。


  來到洗手間,關上門,她捂著胸口,感覺心臟跳的有些快,只是被那個年輕人盯著,就有感覺了,她這是怎麼了?

  因為那個年輕人有著大好的前途和帥氣的容貌,而被這樣的年輕俊傑欣賞,無疑讓自詡老女人的她,心裡十分的滿足。


  …


  過不多時,劉簫雅和吳達英關於合同細節的談判,也接近了尾聲。


  吳達英不禁很是感慨,雖然香北隊是聯盟最弱的球隊,但球隊的女性,卻足以位列聯盟頂級。


  從之前的鄭依暢,到現在的劉簫雅,都是成熟誘人的女子,完全發育的美好,讓他年輕的身體,不能自控的難受。


  終於結束談判之後,吳達英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告別後,當先離去,腳步有些匆忙。


  劉簫雅笑了笑,她當然知道自己的魅力,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看到她都不可能不心動,更不要說吳達英這樣的毛頭小子了。


  已經三十歲的她,除了陪伴年幼的女兒,她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她雖然很厭惡盯住她私密部位的目光,不過因此隊員們能打好比賽,拿到更好的成績,她也不介意展露出美麗的身姿,雖然她很厭惡這樣。


  …


  等到隊員們和教練組全部在大廳集合完畢,劉簫雅和鄭依暢才姍姍來遲。


  一眾人有車的自己開車,沒車的,搭乘別人的順風車,向市區中心的聚仙樓而去。


  吳達英坐在宮田座駕的副駕駛,後座上還有兩名隊友。


  宮田一臉猥瑣,道,「兄弟,你覺得我們香北隊怎麼樣?我不是問球隊,而是說這裡的人怎麼樣?是不是覺得美女很多?」


  吳達英點頭道,「確實,工作人員大多都是女性,質量很高。」


  宮田道,「你還是單身嗎?單身你就有福氣了,這麼多美女,讓你挑花眼咯!」


  吳達英道,「我有女朋友了,這些我就沒興趣了,你們呢?」


  「我有自知自明,好女人看不上我,差的我看不上別人,嘿嘿!所以就瞎玩唄!」


  「單身我覺得很好,沒人管,想找女人,就去酒吧,有什麼不好?沒什麼好羨慕的。」


  宮田道,「嘿嘿!讓你們跟總經理過日子,你們還願意單身嗎?」


  「那鐵定不單身啊!」


  「就是,總經理要是給我當老婆,那踏馬還不得爽死了。」


  嘿嘿!


  …


  吳達英這一路,無語的聽著三個猥瑣男的高談闊論,雖然他們打職業不缺錢,但是本心的狼性,卻不是金錢可以馴服的。


  當然吳達英也不例外,只是他從不流於表面罷了。


  在熱烈的氣氛之中,香北隊全員第一次聚餐,正式開始了。


  吳達英這一桌五個人,分別是他,安東、劉簫雅、鄭依暢、池木鋼。


  隨著點菜、上菜,幾人是邊吃邊聊,同時應付著他人的敬酒。


  安東年紀雖大,酒量卻小,喝了半杯白酒,就直搖手說不行了,要醉了。


  池木鋼不愧是北方的漢子,從小在家裡人的熏陶下,就飽經鍛煉,只見他一杯接一杯,喝了有四杯白酒,但仍舊面不改色,當然主要是一臉的鬍渣子,皮膚又黑,所以看不出罷了。


  劉簫雅是滴酒不沾,礙於總經理的身份,也就沒人強迫她了,只是優雅的吃著菜,或是笑看著他人嬉鬧。


  而鄭依暢的話,有些人就不願意放過她了,硬是擠兌著她喝了兩杯白酒,喝得她腦袋暈暈乎乎的,胸口發悶,隨時都可能會吐的樣子,難受的勁,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吳達英一度自詡自己的酒量,還是不錯的,被連敬了三杯酒,只是微有醉意罷了,頭腦還是很清醒的。


  不過由於不小心吃到一根朝天椒,辣的他連連吐舌,狂喝了四大杯飲料,才稍微緩解了一些麻辣的感覺。


  但生理循環總是避免不了的,水喝多了,自然會產生內急,於是就去上了個洗手間,出來后,正好發現鄭依暢坐在走廊上,顯然是喝醉了。


  不過竟然有個流氓在毛手毛腳,他立即大喝一聲,「住手,拿開你的狗爪子。」同時幾步邁了過去,用力推開了流氓。


  流氓被推的連連後退,一屁蹲倒在了地上,他破口大罵道,「去尼瑪的,管你麻痹閑事啊!老子今天就踏馬的搞定這個女人了,草泥馬的。」


  流氓從褲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某某老大的電話,一通嘰里呱啦的方言,吳達英雖然一句沒有聽懂,但是意思一目了然,無非就是勢單力孤、召集人馬。


  流氓掛斷電話,道,「敢多管閑事,還踏馬推老子,今天老子要是不把你打斷一條腿,老子的王姓倒過來寫。」


  吳達英攙扶穩鄭依暢,不禁一樂,道,「你小時候家裡很窮吧?沒有沒上過學吧?家裡人是不是也懶得管你?


  那我就能理解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流氓行為了,你這是文盲加流氓,盲上加氓!你就是混混中的辣雞,爛仔中的壓縮雞啊!」


  王某起身後,指著吳達英罵道,「夠日德,你有種就別跑,你踏馬敢不敢留在這裡,等老子的兄弟們過來,你踏馬就是個孬種,別走啊!去尼瑪的。」


  吳達英頭也不回的攙扶著鄭依暢走進了餐廳,他到不是害怕,只是怕其他人誤傷,也不知那流氓是否真是地頭蛇。


  不過小心無大錯,飯局也吃的差不多了,那麼該回基地的回基地,該回家的就回家,大伙兒也該散場了。


  劉簫雅見到鄭依暢醉暈了,於是起身過去,扶在了另一邊,並對吳達英道,「幫我把她扶到車上去,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也別喝太多,記住叫他們喝酒的別開車。」


  「知道了,你開車小心點,如果需要幫忙的話,你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的,你們別玩太晚了,喝酒的千萬別開車啊!」


  「你放心吧!開車注意安全,再見。」


  「嗯,再見。」


  …


  吳達英目送劉簫雅的黑色法拉利開走後,返回了酒樓,還未落座,就聽到機車轟鳴的響聲,轉頭望向大廳門口。


  就見到了十七八個留著板寸,穿著襯衫背心,手臂胸膛紋身猙獰的囂張團伙,這多半就是王某叫來的幫手了。


  吳達英對安東道,「教練,我有點急事,我就先走一步了,您老和大伙兒,差不多也就散了吧!我先走了啊!」


  吳達英再不猶豫,大搖大擺的就向酒樓外走去。


  王某本來還未找到吳達英,但吳達英這主動一冒頭,太醒目了,不想發現都難。於是他招呼兄弟們,指著吳達英道,「就是這個夠日德,瑪德,乾死他。」


  吳達英突然起步加速,拔腿就跑,衝到了酒樓外,腳步不停,但放慢了速度,故意引著那群流氓,來到了這處光線黯淡的地方。


  他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先藏了起來,準備先觀察一會兒再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無大錯。


  一群流氓呼哧呼哧的追趕著,忽然發現人不見了,於是一邊搜尋,一邊罵罵咧咧的說著髒話。


  「瑪德,跑的比兔子還快。」


  「找,瑪德,難道踏馬的還能長翅膀飛了。」


  「一定要找到這個夠日德,老子今天破了財,就找這個夠日德消消霉運了。」


  …


  吳達英眼見他們分散,估摸著酒樓里的大伙兒也散場了吧!

  於是也懶得跟這群流氓耗下去,起身加速,拔腿就跑,毫不在意被發現后,身後傳來的辱罵聲。


  他是害怕嗎?不是,只是擔心而已。


  這群流氓要麼就是欺善怕硬,要麼就是無法無天,如果他們膽子大到敢私藏槍械,他在混戰中,絕對躲不開子彈的攻擊。


  誰也不敢保證沒有萬一發生,生命只有一條,這隻不過是件小事而已,鄭依暢也沒被佔到什麼便宜,他也只不過是推了一下而已。


  對方今天氣過,可能明天吃喝玩樂后就忘了,不可能一直揪著他不放的。


  他如果一時頭腦發熱,把他們這群人干趴下了,明天可能就會引出真正的麻煩,後續是否會有武術強人呢?誰又知道呢!

  所以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


  意氣之爭,是最愚蠢的行為。


  …


  轟…轟…轟…


  一輛黑色的轎車,在馬路上疾馳而過,停在了吳達英前方不遠處。


  「快上車。」


  是劉簫雅,她怎麼又回來了?吳達英忍住疑問,打開副駕駛,上了車,發現鄭依暢蜷縮著腿,躺在後座上。


  轟…轟…


  法拉利的引擎聲,低聲嘶鳴,瞬間加速之後,就將追趕著吳達英的那群流氓,甩了個無影無蹤,有人氣不過砸了塊石頭,但卻連屁股煙都未碰到一絲一毫。


  「你怎麼招惹他們的?」


  「鄭依暢醉倒了,有個流氓要佔便宜,我給制止了,然後他就打電話叫人來了。你怎麼還沒走?」


  「安東教練打電話給我,說你出事了。」


  「哦!那你送我到基地附近那個小區吧!我住在那裡。」


  「先去我家,把鄭依暢安頓好,我再送你回去。」


  「怎麼不送回她自己家呢?」


  「她家裡沒人,我不放心。」


  「她的家人不跟她住在一起嗎?她老公呢?」


  「她一個人。」


  「哦!」


  …


  紅井灣別墅區,於2009年動土建工,歷時五年精心設計和建造,是神川市最豪華的別墅區。


  一棟棟別墅,造型各異,充滿著藝術的氣息,若從高空之上俯瞰,整體就像是一副山水油畫,讓人不禁讚嘆不已。


  吳達英將鄭依暢扶到了客房,坐在一樓大廳里,心裡不禁感嘆道,真是有錢人啊!這棟別墅,沒個千萬華幣,絕對是拿不下來的。


  劉簫雅安頓好鄭依暢后,又回到她的卧室看了眼女兒,才下樓,問道,「要喝什麼?飲料?還是?」


  吳達英端坐道,「不喝了,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出去打車回去就好了。」語畢,起身就要離開。


  劉簫雅道,「這裡沒有計程車的,還是我送你吧!」


  「哦!那就麻煩你了。」


  「不過你要先等我一會,今天忙了一天,出了一身汗,很不舒服,我先去洗個澡,再送你回去。」


  「哦!」


  「別那麼拘謹,隨意一點,要吃喝自己去冰箱拿,想看電視自己去開,我先上樓了。」


  「哦!」


  …


  枯燥和緊張的等待時間,讓吳達英感覺有些煎熬,時間過得特別的漫長。


  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白酒喝多的副作用發作了,感覺口渴,於是去冰箱拿了罐飲料。


  喝了才兩口,就聽見了樓上傳來一聲尖叫,他下意識的跑上了樓,以為是劉簫雅出了什麼事。


  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路小跑過去,看到了極為尷尬的一幕。


  原來是劉簫雅正在洗澡,而鄭依暢迷迷糊糊的因為內急蘇醒,向洗手間而去,開門后,劉簫雅一驚,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尖叫,卻是把吳達英招了上來。


  鄭依暢沒有受到影響,進入了洗手間,向馬桶而去,解放內急。


  劉簫雅這時才看到外面的吳達英,她霎時間瞪大了眼睛,懵了一下,才慌忙的一手擋住,卻只能擋住一半的巨大。


  然後急走上前,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


  吳達英暈暈乎乎的下了樓,坐在客廳里,那一幕畫面,還在不停的在腦海中回放,清晰到甚至能看到顏色和毛髮。


  我靠!視力也太好了吧!沒辦法,習武之人的觀察力,就是這麼的敏銳和細緻。


  劉簫雅關上洗手間門后,眉頭一蹙,對著迷迷糊糊,猶自不知闖禍的鄭依暢嗔怪道,「你呀!不能喝就別喝,逞什麼能幹?你看你乾的好事,你讓我怎麼面對吳達英?我…」


  鄭依暢瓮聲瓮氣道,「怎麼了?別跟我說話了,我頭好暈,我要去睡了。」


  劉簫雅跺了跺腳,引動了驚人的顫動,這一幕要是被吳達英看見,血管估摸著都要爆炸,血脈噴張,毫不過分。


  鄭依暢打開了洗手間的門,返回了客房,繼續睡覺。


  劉簫雅慌忙關上門,生怕又發生什麼意外,也沒了仔細洗澡的心思,隨便揉搓了一下,就擦拭乾凈,穿好了衣服。


  但是並未出去,而是有些羞怯,雖然她心裡不願相信,但是事實就是,她恐怕都被看光了吧!這是首次被第二個男人看光,她實在是不知所措了。


  他怎麼就跑上來了呢?因為她尖叫了一聲就跑上來了?他應該不是色令智昏的人,否則之前又怎會那樣做呢?唉!怎麼辦嘛?都怪依暢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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